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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謙也處於半懂不懂的狀態,迷迷糊糊道:「可能有什麼事情吧?」

  過年的時候,眾人就謝寒朔和時蘊一樣的指環開個玩笑,文謙還真是當成了玩笑來著,現在越品越不對勁兒。

  危秋敘那廝好像從長亘山脈開始就是兩人的CP粉頭,本來還以為是他性格不著調,不管遭遇什麼處境都感受不到緊張感,開開玩笑放鬆氣氛。現在看來,那倆傢伙不會真有什麼吧?

  對了,江諧也已經和時蘊解除婚約了。

  好傢夥,時老六這是開始尋覓第二春?還拱到了聯四最難拱的豬?

  時蘊並不知道文謙和雲戰間的談話,她和謝寒朔一起前往萬島星蟲族調查處,再過半個小時,顧弦歌會押送薛柏鈺抵達萬島星。

  顧弦歌此次的行程高度保密,即便是對萬島星蟲族調查處,也只是打著來巡視的幌子,以免出現紕漏。

  兩人的打扮算不上奇裝異服,但多少有點鬼祟,進入蟲族調查處的監控範圍內後,被層層往上匯報,直到他們亮出工作編號,警惕的工作人員才拋開要不要把他們倆抓了的糾結。

  顧弦歌也恰巧抵達了蟲族調查處,他一路風塵僕僕,不過現在的精神狀態可要比過年時在首都星好很多,鬍子刮乾淨了,頭髮也打理得清楚,還挺像前來視察的領導。

  他一刻也沒耽擱,叫了時蘊和謝寒朔進嚴密看守的懸浮列車內,這輛懸浮列車是特別製造的,堪比戰場的武器裝甲。

  時蘊見到薛柏鈺時,他的容貌還和之前一樣穠麗,或許是被關久了,還多了幾分憔悴感,兩相結合,有股說不出的好看,不知道他危險性的人見了,說不定會被他迷惑。

  他被透明罩子鎖住,雙眼也蒙著黑布,四肢也都被特殊材料綁起來,透明罩子內的機械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注射虛弱藥劑,讓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處於鬆弛狀態,無法積蓄力量掙脫束縛,也不可能攻擊人。

  時蘊剛進來,一路上和鋸嘴葫蘆沒什麼區別的薛柏鈺忽然低笑了起來,笑聲突兀,在密閉的空間裡令人毛骨悚然。

  這廝要是去裝神弄鬼,估計能騙不少人。

  時蘊淡定的靠在門邊,聽他笑個夠,約莫是笑了半天都沒人搭理,薛柏鈺也自娛自樂不下去了,他張了張嘴,想說話,乾澀的喉嚨卻讓他無法說出完整的字。

  時蘊幸災樂禍的吹了口哨子,「瞧瞧,這不是我們的薛大機甲師嗎?怎麼變成如今這落魄樣了,連個字都說不清楚,怪讓人心疼的。」

  明明薛柏鈺會被蟲族調查處關押,她功不可沒,如今還能說這麼起勁兒的風涼話,任誰都想給她一拳。

  顧弦歌和時蘊相處的時間不長,見過的次數也不多,但對她的脾氣還算了解,知道她這是在故意挑釁。

  他淡定的讓機械手給薛柏鈺灌了口水,機械手可不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麼寫,動作十分粗魯,薛柏鈺被灌得直咳嗽。

  有水潤喉,他的狀態好了很多,等把唇瓣上的水珠都抿乾淨,他把頭轉到時蘊所在的方向緩緩說道:「你的膽子真大。」

  「聽說你要見我,我尋思著你現在是只喪家之犬,又正好無聊,見見也沒什麼,不需要多大的膽子。」時蘊走過來,拽了把椅子在薛柏鈺不遠處坐下。

  謝寒朔則輕輕靠在她旁邊的牆面上,動作輕巧得像片羽毛,一起進來的顧弦歌要不是知道身旁有個大活人,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感。

  薛柏鈺聽著時蘊的話,哼笑了聲,「千里星是我托大,讓你跑了,早知道幽螢在你身上成長到了現在的地步,我就該直接把你吞了。」

  他明明白白提到了幽螢,話里話外透露出時蘊被幽螢寄生的意思。

  謝寒朔立刻朝她看去,垂在身側的手也緩緩臥了起來。他配合蟲族調查處工作已經有不短一段時間了,能夠熟練背誦蟲族圖鑑中的每一種蟲族。

  幽螢是較為罕見且被暫定為對人類不會造成生命威脅的蟲族,但十分特殊,是寄生在人類精神力泉中,以人類精神力為食。

  目前的研究表明當精神力無法促使其快速成長時,它們會停止吞噬精神力,和人類共生,可人類的壽命會縮短到原有的三分之一,甚至更短,變相走向死亡。

  時蘊怎麼會被幽螢寄生?

  謝寒朔覺得喉嚨像被堵了塊大石頭,難受得厲害,又突然想溫雲卿密室事件。

  他緊緊抿著唇,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憤怒。

  顧弦歌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時蘊,他從沒聽說時蘊被蟲族寄生過,她也沒提起。這麼大的事情,她為什麼不說?

  時蘊知道薛柏鈺是故意提到幽螢,也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她心裡咬牙切齒,面上卻不顯半分,反而翹著二郎腿道:「你吞得了嗎?」

  她聲音含笑。

  小幽靈對蟲族有絕對的壓制性,她雖不知內里有何乾坤,但也猜得到當時在長亘山脈薛柏鈺把她放倒後怕是想一口吞了她,可惜有小幽靈在,根本無從下手,只好先把她綁了。

  薛柏鈺勾起的唇瓣僵了僵,顯然,時蘊猜中了。

  「別說些沒用的廢話了,說吧,你要見我是想幹嘛?」時蘊詢問。

  薛柏鈺說這些無非是挑撥離間,幽螢的存在是時蘊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被他大張旗鼓說出來,顧弦歌必然懷疑她是不是蟲族寄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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