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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寒朔目光下移,落在地面一堆白骨上,無視蠢蠢欲動的寒綢,偏頭道:「是他嗎?」

  剛剛只是斷了只手臂的林和在短短半分鐘的時間裡成了寒綢的盤中餐,除了這副白骨什麼都沒留下。

  時蘊微呼一口氣,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謝寒朔將槍口對準寒綢,藍色的火焰在槍口跳躍,後者似乎意識到了危險,退到落地窗邊,可還沒能出去,從槍口噴勃而出的火焰便張開了血盆大口,將它吞噬!

  這是為了對付寒綢特製的藍焰槍,噴出的火焰溫度不高,卻能對寒綢造成致命打擊,與其體液接觸後,會發生極強的化學反應,腐蝕增殖體。

  謝寒朔面不改色,甚至在寒綢掙扎著想要做最後的抗爭時,甩出袖管里的鋼絲武器,將其狠狠釘住。

  只見他拽著鋼絲甩動手腕,龐大的寒綢增殖體便被猛地拽了回來。

  火焰對寒綢來說卻有如硫酸之於人體,所過之處,發出濃烈的腐蝕聲。增殖體內部的白色晶體急促的閃爍著。

  還有一塊?

  時蘊微微皺眉。

  淡綠色的光芒跳躍著,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餐廳。噼啪噼啪的燃燒聲中,防空警報不知何時停了,紅色的信號燈偶爾掃過雙子大樓的頂層,夜格外寧靜,黑暗也悄悄變得溫和。

  逸散在時蘊周身的金色光點和幽藍色光點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小幽靈飄在精神力泉中,老實得有點不正常。

  「你怎麼在這兒?」火焰燃燒時,謝寒朔平靜的開口。

  時蘊偏頭看他,神經鬆懈下來後,她有點兒支撐不住,啪一下坐在地上,有氣無力道:「我舅舅來給我過生日,我怎麼知道會在這裡遇到蟲族,小命都差點沒了。」

  她小聲抱怨著,真覺得穿越以來的生活太過緊張刺激,還不如去閻王殿裡報導,或許當個鬼差去索別人的性命會爽很多。

  謝寒朔沒想到她是來過生日的,再看周圍,隱約可見幾個倖存的氣球和碎得不成樣子的輕紗。

  恰在此時,遠處央城政府鐘塔上的時針、分針、秒針同時指向了十二。

  午夜悄然而至,微風輕拂,天邊的空間站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替代月光,在雲朵飄開後,悄悄照進了餐廳。

  謝寒朔解開鋼絲武器綁在牆柱上,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遞到時蘊面前,她愣了愣,聽他道:「搞砸了你的生日,抱歉。」

  時蘊聽得半懂不懂,接過糖果時,茫然的對上他的視線。

  「聯邦蟲族調查局很早就盯著這個寄生體了,本來順著他找到其他寄生體。但他非常狡猾,出了點意外,牽連到了你,抱歉。」

  他連說兩句抱歉,眼中也帶了些許懊惱。

  時蘊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除了淡漠外的情緒,驚奇的同時,道:「那我損失可大了,一顆糖果可不能補償。」

  話雖這麼說,她卻剝開糖衣,咬住這顆草莓味的奶糖,還想:

  被貼上高冷、禁慾、冷漠之類標籤的朔神,不僅喜歡吃拔絲芋頭,還隨身帶草莓味奶糖,他的事業粉們要是知道了,反應一定很有趣。

  謝寒朔竟然認真考慮了一會兒,詢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時蘊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還挺認真的,一時間有些意外,她輕碰了腹部,擦掉嘴邊溢出的鮮血,蒼白的笑了笑道:「不如先送我去醫院?」

  被寒綢幾次摔打,她能堅持到現在,絕對是閻王還不想收她。

  言罷,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醒來,時蘊鼻尖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她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她側頭便對上了秋見禮著急的目光,後者連聲喊著醫生,又匆忙道:「小蘊,你怎麼樣?可算是醒了,嚇死舅舅了。」

  秋見禮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眼底有淡淡的青灰,眉宇間透露著疲憊,臉色也格外蒼白,仿佛隨時有可能支撐不住倒下。

  時蘊張了張嘴,含糊道:「沒什麼事,只是有點疼,您怎麼樣?」

  秋見禮身體不好,非常依賴藥物,這次的事情怕是把他嚇得不輕。

  他見時蘊意識清晰,緩了口氣笑道:「沒事,舅舅的身體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回頭吃點藥就好了。」

  「都是舅舅不好,大晚上的還帶你在外面吃飯,要不是我突然過來,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好在你沒事,不然我要怎麼和你爸媽交代?」

  他自責的垂下腦袋,似乎又意識到時蘊還傷著說這些不好,連忙轉移話題,「受傷的地方還會不會疼?醫生馬上就來了。」

  時蘊搖搖頭,白著臉道:「舅舅,林和怎麼樣了?」

  秋見禮握著輪椅的手稍顯僵硬,嘆了口氣道:「送咱們來醫院的人說他被蟲族寄生,已經被處決了。」

  時蘊被子下的手指稍稍屈起,嗯了一聲後,不再說話。

  此事,病房門被推開了,醫生進來給時蘊做了全方面的檢查,告訴她身體恢復得不錯,但最近一周最好保持休養。

  距離她昏迷已經過去了十來個小時,謝寒朔把她和秋見禮送來醫院便離開了。

  醫生剛檢查完,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除了剛剛醫生給她做檢查時出去的秋見禮,還有個身材高挑,容貌艷麗的女人,是溫雲卿。

  她穿著象徵聯邦上將身份的軍裝,風塵僕僕,大概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後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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