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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有過婚姻, 當然有過肌膚之親, 雖然每次都差臨門一腳, 可之前的每一件事都細細地研究過。

  他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只怕對他自己身體的還要多。他知道她哪裡敏|感, 哪裡怕癢,那裡怕疼,她就是上天專為他而打造的尤|物,她對別人而言屬於秘密的一切, 他全都知道。

  而這些讓現在這一刻更難以把持。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否清醒。她抱他到底是另有隱喻,還是只不過抱抱求安慰,並非他腦子裡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情|色畫面。

  他覺得口乾,感性催促他馬上壓住她,理性卻在潑冷水, 提醒他:你這個時候下手不怕她跟你徹底翻臉?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能幹巴巴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那句「我想你」。

  突然一隻手繞到身前開始解他的扣子,他身子一僵。她的手摸進了他的襯衣裡面。

  關憶北立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床頭的鐵欄杆, 把身子撐了起來。

  他低頭審視她。

  她的長髮散在粉色的枕頭上,一張小臉被發叢烘托著,更顯嬌小白嫩。紅潤臉頰被酒氣熏得生氣勃勃,十分的艷麗誘人。

  她小巧秀氣的鼻子上有細密的汗珠,飽滿的紅唇微微撅著,顯得嬌憨又倔強。而那雙眼睛,又清又亮,濕潤的眸子瀲灩著春光,引誘著他,要讓他跳進去溺死算了。

  一切仿佛就是領了結婚證的那晚,她緊張,偷偷喝了點酒,微醉的狀態下,他抱起她,放她到他宿舍的單人床上。她也是這樣的美,這樣看著他,讓他有種「就算要了他的命也得跟她春|宵一度」的覺悟。

  趁他發愣的功夫,莫羨的手掌往前移,指尖觸到凸起的小豆。關憶北身體倏然緊繃,呼吸都發了顫。

  現在他確定她今晚並不是簡單的只要抱抱親親了。那他該作何反應?想了好幾年,突然今天就送到了嘴邊?

  不吃?那他就不算個男人。

  吃了?總覺得有點趁人之危。

  她工作遭遇變故,情緒低落,她渴望溫暖跟支撐,還有就是,她喝醉了。

  他眯起眼,湊近她,低聲問:「要點火?」

  莫羨的呼吸也亂了,身子控制不住地發抖,因為緊張,也因為渴望。只是她不想退縮,她確實要點火。

  他幫她脫衣服的那一刻,她突然升騰起了強烈的欲|望,就是想要他,想要占有他。

  這三年,她跟自己捉摸藏,蒙住眼糊住心,假裝看不到洶湧的情懷跟欲|望。她躲他,冷淡地對他,假裝忘了他。她拼命工作,用很多很多的錢來給自己營造安全感,規劃將來的生活。

  她計劃在35歲時達到經濟自由,然後在國外找個地方住下,沒有關憶北,也沒有很多人整天在她耳邊絮叨著復婚的話題。她想耳根清淨,六根皆除,清心寡欲,孤獨終老。

  她是個理性的人,知道他們之前的問題很難解決,所以只要涉及他的事情她都會謹小慎微。

  她一直在逃避,東躲西藏,假裝自己過得很好,假裝自己根本不care他。可如今一切都歸零,她無所依憑的時候,發現自己有多渴望他的懷抱。

  她覺得好累,對也好錯也罷,她想放縱,想讓感性支配身心,想義無反顧地去愛他。

  趁他還在原地等她的時候。

  關憶北放開了她的手腕,雙手壓在她身子兩側,身子壓下來。

  「點了火,就得負責熄。開始了我可不想聽你喊停,你懂嗎?」他盯著她,喑啞地說。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恐嚇她。因為就算他想她想得發瘋,還是希望她能想明白。

  他知道她有顧忌未清,不希望她事後鑽牛角尖。

  可他想多了,恰恰這時候莫羨壓根就不願意把事情想明白。

  她的手在他胸口,感受著他緊實的皮肉,跟他有力的心跳。另一隻手爬到他的臉上,向上,手指捏住了他的眼鏡腿兒,把他的眼鏡摘下來,一個反手扔了出去。

  關憶北朝她扔眼鏡的方向追看過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眼鏡砸在床頭柜上,「呯」一聲彈了起來,又「叩」一聲磕到牆上,最後掉到地板上。

  他近視300度,看得到眼鏡的掉落軌跡,卻看不清鏡片是否破了。

  眼鏡對一個近視眼的人來說至關重要,他下意識想要下床去查看,身子剛起來一半,就被莫羨撲倒在床上。

  她抬腿騎坐到他的胯上,脫了自己的夾克衫,然後是背心,最後反手到背後,解開搭扣。

  她的衣物落在他的下巴上,一股溫暖的馨香鑽進他的鼻孔。她海藻一樣的長髮垂在她的肩頭胸前,像是捆縛她的繩索,帶著一種妖嬈而致命的誘惑,像個海妖。

  關憶北痴迷地看,雙手揪緊了床單。

  莫羨把床單從他手裡拽出來,拉起他的手,摁到自己的身上。

  他手心的熱讓她打了個哆嗦,立刻便口乾舌燥起來。

  莫羨深吸了口氣定定神,垂下眼,盯著他,低低地問:「你到底要不要做?」

  都這樣了,還用問嗎?

  關憶北腦子裡頃刻間被點了把火,身子猛地彈起來,抱住她就親。現在就算是有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他也停不下來了。

  他邊親邊忙著解扣子,邊解扣子邊把她往後面壓,把襯衣扯下來扔了,壓她到床上,死命地親,雙手揉麵團一樣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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