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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那隻高跟鞋擋在兩人之間,呼吸不穩地小聲提醒:「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當然知道。」他撥開她拿鞋的手,湊近她些,也小聲地跟她分享了一個秘密,「所以我對著你的照片打了三年飛機。」

  莫羨的臉瞬間通紅,一口氣提起來,上不來下不去的。

  要比流氓混帳,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他輕笑出聲,她氣他的輕浮,更氣自己的不爭氣,咬著嘴唇不肯說話。他的手爬上她的臉,摸到她的鼻樑,食指在她疼的地方仔細地揉了揉。

  總有些光線能爬到28樓,透過過道的小窗子衍射進來。天昏地暗中,隔著鏡片她能看到他的眼睛。

  視線相接,許多難以言喻的東西迸發而出,有她的退縮,有他的蓄勢待發。

  莫羨緊貼著牆,一隻手緊緊攥著高跟鞋的鞋跟,一隻手的指甲摳進牆皮里。

  他的手離開她的鼻樑,繞到她的腦後,在她髮髻根部摸索尋找,找到發卡後直接拔了下來。

  她的頭髮全散了下來,纏繞著他的長指。

  她的心懸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眼鏡摘下來,拉開她的包,把眼鏡放了進去。

  一種明確的信號。

  她突然很想跑。

  她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三年前對他放手已經用盡了力氣。

  結婚一年的時候,他要去海地,那是他第二次參加無國界醫生組織的行動。這次她堅決不讓他去了。

  她受夠了他不在身邊的時候,每天翻牆去國外網站看時事新聞,聽政客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從他們的發言裡找軍事行動的蛛絲馬跡。

  受夠了整晚整晚地做噩夢,嚇醒之後一摸身邊是冰涼的床單。

  受夠了電話不通網絡不通,一個簡訊都要等他湊巧到了有訊號的地方,一封信從國外寄到她手裡的時候,他人都已經回來睡在她身邊了。

  她只想把他留住,健康平安的好好生活。她手裡籌碼不多,全拿出來不過一個婚姻,她就拿離婚要挾他。

  沒多久她就發現,跟自己受得那些折磨相比,他進退兩難的痛苦樣子才是她的極限。

  她愛那個並非凡夫俗子的他,他心裡有整個世界。一開始她跟世界共存,後來她逼他做出選擇。

  宋若詞對關憶北的心思她一直清楚,她從沒把宋若詞放在心上。可當宋若詞跟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齷齪,壓根配不上他。

  後來她還是跟他離了婚,就算他苦苦求她,甚至承諾為了她從此退出無國界醫生組織,再也不到國外。

  她給他的理由是愛情消磨完了,她厭倦了為了一個男人而唧唧歪歪患得患失,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要男人了,她就只要錢。

  在度過了一個多月不堪的拉鋸戰後,她終於如願以償。

  辦完手續走出了民政局,她朝他伸出手,故作輕鬆地說:「分手還是朋友,祝以後一起順利。」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拽進懷裡,給了她最後一個擁抱。

  徐婉告訴她,第二天他去了海地。

  於是她繼續每晚翻牆看新聞,繼續做噩夢,繼續斷斷續續地收到他的簡訊。他回來那天她偷偷跑去機場,看到醫院的人拿著鮮花拉著橫幅去接他,還有記者,宋若詞把花送給他,他對著鏡頭笑得非常晴朗。

  她想這才是他該有的樣子,沒有了她,他才是完整的。

  她默默離開機場,坐到車裡,收到他的簡訊:「活著回來了。」

  她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個痛快。

  一直以來她就像條船,關憶北是個漩渦,在他的懷裡,她沉溺得看不到來處,找不到盡頭。

  她不敢跟他再次開始,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她怕再來一次,又是一個死循環,她咄咄逼人地阻止他,他又會進退兩難。

  那樣他起初求而不得的癢會變成最後錐心刺骨的痛,而她不確定自己能否像第一次那樣放手。

  他的手輕輕捧住她的臉,又親了下來。

  這次他非常的溫柔,不再急切,只有細水長流。

  他們領證的那天晚上他也這樣親她,他說再也用不著猴急了,還有幾十年好活,要緩緩地跟她過。

  就算羅列了一萬個理由可以騙過他,她還是騙不了自己,她有多愛他。

  她突然滿心傷感,想哭。她哽了下,含著他的舌頭,嘴裡有吞咽的動作,他猛地抱起了她。她的光著的那隻腳懸空,穿鞋的那隻腳鞋跟夠不著地面,困難地翹著腳尖,壓根支撐不住體重,身子幾乎全掛在他身上,接受他的熱情需索。

  她覺得眩暈,身體接觸摩擦的地方在急劇發熱,呼吸粗重體溫升高。

  他低頭親她的脖子,手指急切地去解她襯衣的扣子,解開兩顆就立刻探進去,抓住了就狠狠揉搓。

  她死死揪著他的袖子,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火熱濕潤……

  有人咳了一聲。

  「妹夫,換個地方辦事吧,外面不合適,要不你們到這邊來?」莫歡的聲音從對面穿傳來。

  莫羨睜開眼,隔著關憶北的肩膀,看莫歡站在對面那套房子的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靈感來了的污的小劇場:

  豬:兒砸,那方面怎麼解決?

  關憶北:離婚前?

  豬:廢話!

  關憶北(摸著下巴):她喉嚨痛的時候比較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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