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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並不知道詹悅容跟他們之前的那些故事,她也不打算讓楊媽媽知道。她站起來走到秦岳身邊,彎腰看看兒子。秦守正的被子蓋在肚子上,兩條小腿露在外頭,她給他蓋好。
我去你會介意嗎?秦岳小聲問。
他既然這麼說,就是決定要去了。楊桔子心裡有些疙瘩,可她知道這是人情。秦家跟詹家是世交,很多生意也有往來,現在秦岳又接了秦爸爸的位子,不去顯得太不懂事。更何況秦岳跟詹悅容從小認識,就算是中間種種事故沒有走到一起,該有的情分還是仍存在的。無論在公在私,秦岳該去。
談不上吧……楊桔子又把秦守正的被子整理了下,說,我可能會比較介意你紅包里會放多少錢。
秦岳便笑起來。
晚上秦岳折騰了好一陣子,楊桔子總有些心不在焉,提不起熱情。秦馨瑩又開始哭,楊桔子把秦岳從身上推下去,匆匆下床去看孩子。秦岳煩躁地抓了兩把頭髮,坐起來。
跟秦守正的乖相對,秦馨瑩特別能鬧,尤其能哭,而且大多數時候哭的原因不明,要哄好久。楊桔子抱起女兒,在房裡來回走著。秦岳看了她一會兒,下床過來把女兒接了過去。
你去睡吧,明天還有事不是?楊桔子說。
秦岳瞥了她一眼,說沒什麼事。
秦馨瑩在爸爸懷裡靠了一會兒便不哭了,小嘴一努一努的。楊桔子把手指放到她嘴上,想試試她是不是想吃奶,哪知道女兒把頭一扭,咧著嘴又哭了起來。
秦岳抱著女兒退了一步,轉過身去輕輕拍著哄。
那個婚宴……早晨九點的不是?挺早的……你總得收拾一下再過去吧?還得準備禮物。楊桔子裝作不經意地念叨。
明天你陪我一起去。秦岳頭也不回地說。
人家又沒請我去……楊桔子嘟囔,低著頭,用手指搓揉著睡裙的裙擺。
不請你,是因為這裡還沒人知道你是秦太太。秦岳說話聲音很小,因為秦馨瑩已經安靜下來了,他把她輕輕放進搖籃里,輕輕晃著搖籃。
旁邊搖籃睡著秦守正,呼呼大睡地對外界事情絲毫不知。
秦岳直起腰,對楊桔子說:「桔子,我們應該補辦一場婚禮。」
楊桔子沒想到事情會扯到他們身上,她想了想,孩子都生了,再去結婚,總覺得怪怪的。用食指撓撓臉腮,她問:「用得著那麼麻煩?」
「看你的意思了。」秦岳彎著嘴角說,「如果你不介意總有人給你丈夫介紹女朋友的話。」
楊桔子把嘴一癟,回床上躺下,背朝著秦岳。
秦岳也上了床,坐在楊桔子身後,手掌沿著她腰線搓揉著,慢慢說:「不管在哪個國家,40歲了還不結婚,都會讓人覺得奇怪吧?」
楊桔子「嗯」了聲。
他把她的睡裙拉高了,俯身湊到她耳邊,語帶著笑意地問:「吃醋了?」
她一把推開他。
「別臭美!誰吃醋了!」拿開他作怪的手,硬聲說,「困了,快睡啦!」
他把她翻過來,一把將睡裙掀到她下巴頦底下。
她剛「哎」了聲,他就壓了下來。
……
他很強勢,而這次她進入狀態很快……淋漓盡致的一場……
……可能她是真的吃醋了吧……
話說小彆扭後的激情確實夠澎湃,秦岳他真會玩……楊桔子捂臉。
第二天秦岳帶她去參加婚禮。婚禮在教堂舉行,來賓看起來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半華人一半老外,還有些像是演電影的明星,楊桔子叫不出名字,但是看著眼熟。人們個個衣著講究,言談得體,就像電影裡演得那樣。
詹悅容穿著曳地婚紗,由詹父挽著送到神父面前,那裡一個褐發藍眼的男士在等她。他們對著聖經起誓,交換戒指,新郎親吻新娘。
撇開這是詹悅容的婚禮不談,單單看這個婚禮,楊桔子確實生了辦婚禮的想法。
一般女孩子都會夢想有一個這樣婚禮的吧。
她握緊了秦岳的手。
怎麼了?秦岳低聲問,語氣透著擔心。
很漂亮。楊桔子小聲讚嘆。
想要嗎?他笑。
嗯。她很誠實,又問,不信教也能在教堂舉行婚禮嗎?
喜歡這裡?他問。
因為很聖潔。她說。
他大掌包住她的手,拍了拍,說,等我去問一問。
去哪裡問啊?她問。
他朝基督像努嘴,說,問他。
你討厭!她掐他的手指。
旁邊有人輕咳了聲,提醒他們不要在婚禮上竊竊私語。秦岳挑眉,楊桔子吐舌頭。她往神父那邊看了眼,新娘新郎轉過身,沿著走廊往外走。詹悅容的眼風冰冷冰冷的,從她身上掠過,落在秦岳那裡的時候,平添了點溫度。
怎麼感覺有未完待續的意思?
楊桔子深吸一口氣,往秦岳身上靠緊了點,聽見秦岳的輕笑聲。
婚禮結束後,賓客們被接到婚宴的酒店,那裡是一場酒會。
反正就是陣仗依舊很大,奢華,精緻,很多很多錢堆起來的場面。詹悅容換了一套紫羅蘭色的禮服,美得像是花間精靈。她的新婚丈夫很高大英俊,也配得上她,乍看下感覺天生一對。他們請了英國著名的鄉村樂隊,歌聲中一對新人翩翩起舞,第一支舞后,其他賓客也陸續走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