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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岳嘴角繃了起來,可依然沒有表示。

  「你有什麼好猶豫的?楊小姐願意幫這個忙,你反倒是不願意了?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秦衡激將似地說,給楊桔子使了個眼色。楊桔子會意,也忙說:「是啊秦先生,我真這麼幹的。再說了,我也不是義務勞動,你不是還給我錢還包我吃住嗎?你當是雇了我好了。要是你實在過意不去,那你給我漲工資,怎麼樣?」

  秦岳想了良久,楊桔子很急,一個勁兒瞪秦衡,可秦衡倒是顯得淡定許多。

  秦岳終於開口了,問她:「你為什麼要幫我到這個地步?」

  楊桔子心裡頓時橫生一股豪氣,硬氣地說:「一開始,我是感激你收留我。後來,我就是生氣,她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你!你是個好人,結果沒好報,要是老天不肯管,我就想管。」

  秦衡噗嗤一聲笑了,楊桔子不滿地瞅他,他捂著嘴擺擺手,說:「抱歉,你繼續替天行道,別理我。」

  楊桔子癟了癟嘴,對秦岳說:「秦先生,你就答應吧。除了這個辦法,我真沒別的招了。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好意思賴在這裡了,只能先借你的錢買機票回國了。」

  秦岳終於點了頭。

  

  ☆、012(改)

    楊桔子高興了,秦衡卻給她潑冷水:「楊桔子,我提醒你,我媽媽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憑你這兩下子,恐怕沒那麼容易讓她放棄。」

  楊桔子卻樂觀得多,朝秦衡晃著腦袋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吧,咱們走著瞧。」她看手上還拿著秦岳的東西,便說,「秦先生,我把你的東西給你送屋裡去了啊。」

  她去了秦岳房間,剛把東西放好後,便又去看那幅《向日葵》。畫依然很美,可是她看了那畫心裡卻發堵。

  她想一個詹悅容,用了什麼本事把秦岳綁得這麼牢?明明做錯了事情,在秦岳面前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真想問問詹悅容,你難道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嗎?你只管放你的風箏,可你知不知道風箏的線會傷人?一個這麼好的男人,被你玩弄在手心裡,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抱歉的感覺嗎?還有那個秦媽媽,你到底知不知道看上了個什么女人?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弄回家當媳婦?你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心理夠開放的啊!

  她真是氣不過,她替秦岳覺得不值。

  她站在畫前撕著襯衣下擺,秦岳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在她身後出聲嚇到了她,她忙回過身。

  「秦衡跟你說了什麼?」他低聲問。

  楊桔子便把秦衡的話複述了一遍,錯開假戲真做那段。她說完了,秦岳的臉色非常不好,他默默地坐到椅子裡,雙手交握擱在大腿上,臉朝著窗戶的方向,像在看些什麼,又像什麼都沒有入眼,只是入定一般。

  楊桔子以為他傷情,便不敢弄出動靜,默默地站著。

  過了許久,久得楊桔子覺得站得腿都麻了,秦岳才沙啞地說:「秦衡的話,不要全信。」

  楊桔子沒想到秦岳會這麼說,便有些訝異了。

  秦岳閉上眼,仰起頭,深吸了口氣,仿佛是平復心情,然後才說:「悅容沒他說得那麼不堪。」

  楊桔子不自覺噘了嘴。

  秦岳望著她,說:「我跟悅容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產生的。秦衡是我弟弟,立場自然會在我這一邊。他說的話難免會帶有情緒。其實,悅容跟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不想因為感情上的事情,弄得大家朋友都沒得做。」

  楊桔子忍不住問:「那秦先生,詹小姐她……她跟別的男人……你不會在意的?」

  秦岳身子一震,眼裡浮起痛苦的神色,又是深鎖了眉頭。

  沉默又在屋裡蔓延開了。很尷尬。楊桔子為自己的口快感到挫敗,哪有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兒去揭人家傷疤的?她忙朝秦岳道歉:「秦先生對不起,我不該說那個的。我……我媽老是罵我不會說話,我也知道我有這個毛病……真對不起,我錯了……」

  秦岳搖搖頭,自嘲地說:「我並不想怪她。感情出了問題,兩個人都有錯。我在意的是我沒能讓這份感情開花結果。她陪了我許多年,我卻最終沒能力給她想要的,讓她幸福。」

  楊桔子很無語。她覺得秦岳沒什麼錯的,可偏偏他又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那麼詹悅容呢?她有沒有好好想想做得哪裡不對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是秦衡來了,他叫他們下去吃飯。楊桔子跟著秦岳一前一後走出去,秦衡攔了她,她瞧他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就站住了。

  秦岳望秦衡一眼,秦衡說:「哥,我有點事兒跟她說,你先去吧。」

  秦岳看起來精神不佳,也沒多說什麼,便直接走了。他下樓後,秦衡直接問楊桔子:「我哥他都說什麼了?」

  楊桔子就把秦岳的話又複述給秦衡聽,聽完了後秦衡的臉色就不很好了,問她:「聽說過一句話嗎?」

  楊桔子不說話等他下文。

  「痴情的男人被人騙,痴情的女人被人玩。」秦衡說。

  楊桔子細細品味了下,感覺這話還真是有些道理。

  「我哥人怎麼樣?」秦衡又問。

  「很好啊。」楊桔子有什麼說什麼。

  「追他吧。」秦衡說。

  楊桔子心想這人怎麼這麼食古不化呢?她盯著他,不滿地說:「你到底要說幾遍?我說了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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