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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子湛似笑非笑的眯起眸:“應該擔心的人恐怕不是微臣吧,王爺每日為了國家社稷奔波,不就是希望大遲江山能夠穩固麼,表面看來不過是區區太傅之位易主,但其實背後的隱患究竟如何……王爺你該比微臣清楚才是。”

  遲玥恆沉默,半晌又笑開來:“嚴相每每都這般正經,真是無趣的緊,令夫人沒有為了這一點兒同你爭吵麼?”

  有啊,剛剛才吵過。

  嚴子湛想起某張發怒時就會面紅耳赤的少女臉孔,又覺頭疼起來,思忖了半刻,終究還是鄙夷了一下自己的反常。不過就是個被迫才娶的女人,更甚者,還是他人派進來的細作,自己實在是有些過分上心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個好兆頭,該分清楚的部分還是要分清楚,今後可萬萬不能再叫這丫頭牽著鼻子走。

  “嚴相?”見對方發愣,遲玥恆忍不住抬手捶了記他的肩:“本王見你臉色不太好,莫不是晚上太操勞了,可要保重身子啊。”他笑得意味深長。

  嚴子湛冷冷瞪了他一眼,隨即莫名其妙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指著遠處慢吞吞的道:“王爺,小心。”

  小什麼心?遲玥恆狐疑的轉過身子,還沒站穩,就聞得耳邊長鞭赫赫,幾乎是壓著他的發梢過去。馬兒受驚,嘶鳴著跑走,拽在手裡的韁繩將虎口硬生生拉出了一道血口子,他疼的直抽涼氣,抬眼又發現面前站了個紅衣女子,頓時傻眼。

  “臭小子,終於讓本小姐逮到你了。”卞藍揚著長鞭,語態得意:“今天我倒要看看,誰能救得了你!”話音剛落,就是一記狠抽。

  遲玥恆狼狽的避過,下意識就想逃到相府里,沒想到嚴子湛這廝卻是十足十良心被狗刁走的禽獸,竟然默默的丟下無助的他先行溜走。眼下其腳步輕盈,眼看著身影就快沒入門的那頭,僅僅獨留了一角衣袍在外頭……不過一角也好,遲玥恆顧不得其他,兩手死死拖住某人的袖子:“嚴相,有難同當啊,你到底當不當本王是兄弟?”

  “高攀不上。”嚴某人涼涼丟下一句,吩咐左右侍衛:“來人,把門給我關了。”

  “不要啊!不要!嚴子湛,你這混蛋,本王平日待你不薄……”遲玥恆嚎叫,忙著躲避那綿密的攻勢,他怎麼都沒料到會在這時候碰到這個潑婦。

  前些日子她在他的當鋪旁邊開了個布莊,第二日就氣勢洶洶的過來興師問罪,說是他搶了她的生意。蒼天可鑑!布莊和當鋪那完全就是兩門子生意,連客源都不一樣,又豈有搶生意的說法?好聲好氣解釋了半天她不聽,於是他轉而套近乎,呃,興許還賣弄了點而美色,誰知反被罵登徒子占她便宜,自此害的他至今未再踏入當鋪一步。

  “你這不要臉的小人,有種就不要躲!”卞藍嬌喝。

  “姑娘,難道小生不躲,站著讓你抽麼?”遲玥恆苦笑,趁著門還未關,見縫插針的把腿伸進門的空隙里,威脅裡頭的侍衛道:“別關!要命的就別關!”

  嚴子湛站在裡頭,不屑的撇撇嘴:“不要命的可以聽他的。”

  侍衛面面相覷,很是矛盾。

  遲玥恆抓緊時機,狠命朝里一撞,竟然就把門給撞開了,他因為衝力過猛,一屁股帥在地上,因禍得福的再度避開某人的鞭子。手足並用的爬起來,他一把抓住那站姿清雅的男子,獰笑:“嚴相,不介意暫時充當本王的盾牌吧。”

  嚴子湛潔癖症狀發作,嫌惡的瞅著他的手:“你的掌心剛剛碰了地。”

  “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卞藍仰著頭邁進門檻,利落的甩一甩手中利器,冷笑:“我還以為你向誰求救呢,原來是上次當眾給我難堪的混球!”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男人讓他的侍衛打傷了她好多兄弟,也好,這筆帳今日一起算。

  遲玥恆從嚴子湛背後探出頭來,側過臉奚落:“嚴相,你瞧,這下我們共坐一條船了。”

  卞藍嗤笑:“難兄難弟。”語罷,高高揚起手,狠狠就是一鞭。這鞭尾帶著倒刺,一旦劃傷就伸入人皮肉間,待得□之時必是血肉模糊。她是慣出來的大小姐,下手不知輕重,自然也不會懂得手下留情的道理。

  此時此刻,千鈞一髮,嚴子湛即便想喚辟歧都來不及,只能硬生生扛下來,朝服連著裡衣被拉開了個口子,瞬間胸腹處就被抽了個皮開肉綻,朝外涔涔冒著血。

  “少爺!”匆匆趕到的姚守義嚇得臉色發白,只差沒當場暈厥過去,一看自家主子受傷了,連忙強撐起精神厲聲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對九王爺和當朝宰相放肆!”

  卞藍一聽,當場愣住,長鞭仍舊半舉在空中,沒了下一步動作。

  姚守義心疼的扶住嚴子湛,轉而對著呆若木雞的侍衛吼道:“快去通知少夫人,快去啊!”

  給以顏色,醍醐灌頂

  姚守義匆匆步進後院的時候,錦夜正躺在涼亭的竹塌上小憩,團扇的玉柄子被折成了兩段,一截放在手心裡揉捏著,而她則猛搖著那截徒留短柄的扇,心裡是滿滿的悶氣,不知道該如何發泄,聽得腳步聲後轉過頭,看清來人後便撐起身子道:“老姚,怎麼滿頭大汗的,有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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