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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春色就一點一點的漾了出來。
很精彩,也很銷魂……
錦夜在足足看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瞬間被羞愧所侵襲,驚叫了一聲別過頭去。
“矯情。”嚴子湛撇撇唇。
“哪裡矯情!”錦夜惱怒,一把將枕墊扔到他臉上,後者沒有防備,被砸了個正著,他把軟綿綿的墊子扔還給她,也不生氣,兀自打了個哈欠。
嚴某人此刻正是剛睡醒的模樣,睡眼惺忪,美眸泛著霧氣,墨發散在身上,略顯凌亂卻無損其秀雅風致。更要命的是,那大片的肌膚都□在外頭,腰線很完美,就連腹部都有出人意料的緊實肌肉。
錦夜看直了眼,忍不住探指戳戳:“真瞧不出來,你還……”
“先把手縮回去。”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
錦夜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這是怎麼了,被宋汀月附體了?至於麼,不就是個長得稍微好看了點又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麼……
礙於面子問題,固執的選擇反擊,咧開嘴,露一露那森森的白牙:“說我矯情,夫君你可是更勝一籌啊,明明是你先把手放我腰上的,如今倒假正經起來。”
“滿嘴胡言。”嚴子湛斜睨她一眼,鎮定的拉開床頭的小抽屜,取了顆小藥丸之類的出來,而後遞至嘴邊。
錦夜恨得牙痒痒:“夫君這麼一大早的吃糖也不嫌膩味。”
這次嚴子湛連回話都懶了,薄唇一張就想吞下,無奈半途被劫,某隻爪子牢牢的巴著他的手腕不肯送勁,他慢吞吞的轉過頭,挑高眉道:“你也想吃?”
錦夜笑得很是勉強:“夫妻間本就該學會互相分享才是。”
“不。”嚴子湛迅速的低頭吞下,含糖的腮幫子鼓鼓,嘴角微揚,泄露出幾分笑意。
但這笑看在錦夜眼裡,無疑成了得意和譏諷的代名詞,她腦中唯一所想便是,老娘服侍了你一晚上,如今還要一睜眼就受你的奚落,憑什麼!
探出半個身子去床下撈了件衣衫,她松松垮垮的一披,而後很快欺近嚴某人,用力的將他推倒,而後長腿一跨坐於他腰間。
嚴子湛難掩驚訝:“做什麼?”
錦夜獰笑:“我突然也想吃糖了。”
“……所以?”
沒有回答,她直接覆上他的唇,舌尖靈活刷過他的牙關,一遍一遍,飽含著耐心和挑弄。
嚴子湛不為所動,一手不著痕跡的扶在她腰上,眼神變得有些灼熱,半晌一骨碌吞下了那顆糖,化被動為主動,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足以窒息的熱吻。
待得分開之時,二人均是氣喘吁吁。
搶糖未遂,錦夜惱羞成怒,本意是把他的所有物奪過來,怎料賠了夫人又這兵,又被占了便宜。意識到這點後,她瞪圓了一雙杏眼:“你卑鄙!”
“不及某人。”嚴子湛惡意的彎起嘴角。
這時,敲門聲打斷小夫妻間的爭執,姚守義謙卑又溫和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少爺,五更天了,該起身了。”
嚴子湛神清氣爽的下床,套好長褲,轉頭道:“進來吧。”
錦夜不甘心,又恨恨在他背上撓了一爪子,誰知縮回去的時候反而被他攫住了手腕,她恨極了此刻的腰酸背痛柔弱無力,竟無法掙脫開,礙於老姚在場,只能不停的使眼刀子,妄圖能讓他放手。
“這般張牙舞爪,可是氣我昨夜沒餵飽你。”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貼在她耳邊輕輕逸出。
錦夜徹底無語,這廝愈來愈無賴了,難不成這才是真面目麼……她咬著被子泄憤,好一陣子無法平息怒火,翻身趴到床頭蒙頭蓋上被子再也不說話了。
“少夫人沒事吧?”姚守義遞上面巾,隨即取過朝服,為自家少爺穿上。
嚴子湛回頭看一眼那緊閉著的床帳,哼道:“使小性子罷了,隨她去。”
下一刻,響起驚天動地的敲床板聲,用來表示抗議。
姚守義驚恐:“少爺……”
“不必理她,我不用早膳了,直接去皇宮。”語罷,逕自撩袍離去。
姚守義楞了一下,很快也跟上腳步。
待得二人走遠,錦夜才探出頭來,穿戴好衣衫,腳尖還未沾到地面,無意中看到桌面上置放的小瓷瓶上染上些許殷紅,她好奇的走過去,走近時才發覺桌面某處還有一灘小小的血跡。
前一天晚上的疼痛難耐,以及這張桌上所有的記憶瞬間回籠,她怔了好一會兒,若這灘血是她清白的證明,那麼藥池的那一次呢?難道說他們從來就沒有過麼……
氣血翻騰,她猛然衝到門口:“嚴子湛,你這個騙子!給我回來!”
遠處——
“少夫人似乎在喊叫。”
“大約是床板碎了吧,你去買一張新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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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上午,便在昏昏沉沉的瞌睡中過去,直到晌午時分,錦夜才在陣陣的敲門聲中強迫自己起了身。
腳步很拖沓,雙腿間酸軟難耐,她為這種私密處的不適感到尷尬,尤其是方才半睡半醒間的時候,竟滿腦子都是那人的一顰一笑,如今想來,簡直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