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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夢!”許柔枕著浴缸壁的脖頸猛地仰高,有氣無力拍了下水面,表示抗議。

  荊念笑笑,沒和她廢話,去洗手台處反覆把手洗了三遍,隨後撐著浴室的瓷磚彎下腰來,和她鼻尖對著鼻尖,輕聲道:“好像最後一次沒控制好,漏進去了一點,我來幫你弄出來。”

  “不要,不需要!”她睜大眼,驚慌失措地合攏了腿,一手抓過浴巾死死按著胸前。

  從頭到尾都做了安全措施,哪有什麼漏進去的意外,純粹是拿來威脅她的。

  男人的手穿過滿是粉紅泡泡的水,一把抓住少女的纖細腳踝,隨後使了點勁,將那條長腿搭到浴缸壁邊上。

  許柔重心不穩,差點滑落到水面下,為了控制平衡,不得不勾住了他的脖子。濕噠噠的手臂全是泡沫,將他肩膀部分的T恤全打濕了。

  他全然沒在意,眉眼恢復到波瀾不驚的清冷樣,就是手指已經探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堪堪停在那,折磨人的神智。

  說實話,再親密的舉動都已經有過,這也算不得什麼。

  可架不住浴室燈光太亮,許柔還是感覺到異常羞恥,耳根子燙得要命,她垂下頭,心不甘情不願地小聲道:“我知道了,我會去買的。”

  “也不用那麼麻煩。”他不懷好意地笑笑:“你們實驗室不是要穿白大褂麼?”

  她差點被口水嗆到,不敢置信地喃喃:“你是變態吧?”

  “明天記得帶回家。”他眨眨眼,神情輕佻又慵懶。

  許柔:“……”她垂眸看了眼男人蠢蠢欲動的手,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真乖。”他細細摩挲著她頸上的動脈,有些控制不住地貼上前,撬開了她的唇齒。

  纏綿熱吻間,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許柔示意性地錘了下他的胸口。

  他頭也不抬,壓著她的後腦勺,含糊道:“別管。”

  結果那電話就跟催命一樣,生生把這旖旎的氣氛破壞地一乾二淨。

  他挫敗地嘆口氣,半晌直起身,表情冷靜下來,走到外邊看了眼屏幕,顯示為陌生的座機電話。

  凌晨兩點,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非得要這個時候說。

  他有些不悅,耐著性子接起,喂了一聲。

  對方很快道:【請問是荊梵先生的家屬嗎?他現在這邊出了點狀況,可能需要立刻動手術,麻煩您過來簽一下字。】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坐到沙發上,指尖按了按太陽穴,神情有些複雜。

  對方又喂了一聲。

  “緊急聯繫人留的號碼不是我的吧?”他淡淡道。

  電話那頭的小護士被問懵了,尷尬道:【另外兩位沒聯繫上,荊先生的助理告知了您的聯繫方式,您也是他的直系親屬吧?】

  荊念冷笑了下:“不是。”

  窗外的風陡然變大,吹落了桌上喝了一半的果汁易拉罐,裡頭的汁液全灑了出來,他走過去撿起來,狠狠砸到垃圾桶里。

  “荊梵在你們這裡也投資了不少錢吧,既然是私人醫院,那些簽字什麼的條條框框就免了吧,我沒時間,也不想來,救不救他,全看你們自己。”

  語罷他乾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正巧許柔泡完澡裹著浴袍出來,她拿著干毛巾擦頭髮,瞥見他陰沉著臉,那股子戾氣又開始浮現在眉宇間。不由得心裡一驚,坐到他旁邊,輕聲道:“怎麼了?”

  他把額前落下的發朝後掠,面無表情地道:“老頭子好像在搶救。”

  “啊?”她下意識就站了起來,心下有些忐忑,儘管知道他們父子不和已久,那天在荊弦安的婚禮上也見識到了荊梵的惡劣和偏心,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

  “你要過去嗎?”許柔小心翼翼地道。

  他沒說話,頭轉向窗外。

  客廳沒開燈,只有半掩的浴室門縫下透出燈光,在木質地板上投了淺淺一道。黑夜裡,月色拂過面龐,他右側的臉剛好隱在暗處,高挺鼻樑和利落眉骨勾勒出不近人情的味道。

  良久,冷漠的嗓音漾開:“他死了,還是活著,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小時候岳向晴犯病,他害怕到了極點,也曾對那個男人有過期待,希望能救救母親,也救救他。但後來每次眼巴巴盼到他回家時,那人都是一張帶著薄慍又不耐的臉,眼神充滿著厭惡和嫌棄。

  五歲目睹母親自殺,他開始夜夜噩夢,被迫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他永遠不會忘記,男人對心理醫生說的第一句話——

  這小孩隨他媽媽,精神有問題,可以用任何手段來糾正。

  當然,他後來明白了,那是因為討厭母親,恨屋及烏才帶來的遷怒效果。

  自此以後,他就權當父親早逝,所有入學申請上,父一欄都是不詳。說來這舉動相當幼稚,但也為年少的自己變相提供了一個抒發的途徑。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知道的真相越來越多。

  包括那對狗男女是如何在精神崩潰的母親面前表現活春.宮,荊梵把原配妻子陪嫁來的入駐股份占為己有,祝玉悄悄掉包了母親抗抑鬱的藥,諸如此類的骯髒事兒,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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