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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可以要求更換執行總裁,只要半數通過,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荊弦安坐不住了,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最難看的結局,他從小到大都活得唯唯諾諾,太渴望站在金字塔尖端享受眾人膜拜的滋味,好不容易和母親一同哄得荊梵開心,擠掉了同父異母的哥哥,才千方百計騙來了這個位置。
他以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大獲全勝,等到老頭子百年過去,這荊家的財富全是他的……
熟料這傢伙為何總是陰魂不散!
尤其是那樣子輕蔑看著他的樣子……
荊弦安情緒激動起來,衝上前去拽著面前男人的領口,“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你這個卑鄙骯髒的傢伙,和你那個精神病的媽一樣,病態又惡……”
話還沒說完,鼻樑一陣劇痛。
他立不穩,瞬間倒地。
周圍一陣抽氣聲,可沒有人敢上來勸。
荊念嫌棄地甩了甩手,繼而微微彎下腰去,對上荊弦安鼻血橫流的可憐樣兒,冷笑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乖乖留在這裡打雜,工資呢,我照開,或者……”他漫長地呵了一聲:“也可以回醫院求老頭子,看看他還給你留了什麼遺產。”
荊弦安渾身發抖,手足並用地爬起來,奪門而出。
荊念連個眼神都吝於給他,面無表情地坐回位置上:“開會。”
……
再度接手家族生意後,他比之前忙了許多,許柔知道他有兩家公司要管理,白天在黃金路段最高的那棟樓里坐鎮,晚上回家還要連線紐約那邊的視頻會議,一天睡不到四個小時。
“幹嘛那麼辛苦啊。”她敲開書房的門,從背後摟著他的脖子,半撒嬌半開玩笑地開口:“賺那麼多錢,我也花不完啊。”
“恩,你先睡吧。”他眼底的青黑明顯,因為皮膚過分白皙,臉上的胡茬更明顯了,氣質有些頹然。
許柔被他輕輕地推開,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自從上回經歷過那樣一場慘痛的床上運動後,整整一個月,他沒再碰過她。
要不是男人眼中的迷戀和偏執那麼深沉,她真的會以為,這傢伙對她失去興趣(性趣)了。
她當然不是那種重欲的女人,可每晚同睡一張床,就是蓋被子純聊天,換做是誰,都會深受打擊吧?
最蹊蹺的是,好多次,他明明都情動了,還能忍著不紓解。
長久下來,真擔心會不會憋壞功能。
許柔衝動起來,就想告訴他,老娘沒事,沒有心理陰影,來啊,正面剛!
但……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臉皮薄著,怎麼也不好意思主動求歡。
她再度默默流著寬麵條淚退出了房間,轉身靠在露台的欄杆上給董妍發消息——
【仙女柔:最近和諧不?】
【豆腐腦是鹹的:……日了,問這個幹嗎?】
【仙女柔:不是你說的嗎,能共同分享床事的才是好閨蜜。】
【豆腐腦是鹹的:……我說過嗎?你是不是最近不和諧?】
連遲鈍的董大妞都猜出來了,許柔憂傷地嘆了口氣,晃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傾訴一番。
正遲疑間,對方的消息轟炸開始了。
【豆腐腦是鹹的:荊教授YW了?還是早泄?】
【豆腐腦是鹹的:快告訴我啊啊啊啊啊!】
【豆腐腦是鹹的:不會是你被你導師帶壞,徹底變成性冷淡了吧?】
我去你大爺的。許柔被她誇張的表達方式逗樂,翹著唇角給她回道:【感覺他……好像突然走禁慾路線了。】
這回董妍沒有秒回。
她耐心等了一會兒,對方發了一條長長的語音。
【柔姐,審美疲勞懂嗎?天天交公糧,多無聊啊,你試試看玩下花樣,制服play什麼的,要是他還無動於衷的話……是時候帶他去阿波羅男子醫院診治一番了XD】
許柔哭笑不得,在露台吹了迴風後,回客廳導白天的實驗數據。結果這一晚,一直沒辦法全神貫注地focus手頭的事情,滿腦子都是董妍發的制服play四個字。
她覺得自己真是失心瘋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泡了個澡,沖好咖啡,換好那件性感到極點的女僕裝,去敲他的房門。
這個場景,簡直像極了古代妃嬪為了受寵想著法子去御書房給皇上送點心的戲碼。
她咬著牙,在門外細聲細氣:“困了嗎?要不要咖啡提提神?”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門沒鎖,進來吧。”
許柔深吸了口氣,捧著杯子進去,他還在伏案工作,三台顯示屏在面前輪流滾動播放外盤的交易信息。
她深吸了口氣,把咖啡放到書桌上,柔白小手捏著他的肩頸,特別乖巧體貼地幫忙馬殺雞。
他沒什麼大反應,眼睛還盯著屏幕。
你倒是回頭啊!!!
她不得不加大力道,表情猙獰,捏得男人後頸的皮膚隱隱發紅。
他吃痛,總算回過頭來。
許柔散著一頭青絲,剛沐浴過的白嫩臉頰紅撲撲的,黑白制服裙的領口大敞著,內衣肩帶也滑落下來,鎖骨和柔軟的溝壑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