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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柔看到他的眼睛,心重重跳了下。
黑色眼瞳里蘊滿濃重的渴求,一點都沒掩飾,仿若被打開牢籠的凶獸,轉眼間就能把人撕成碎片。
她有些懼怕,別開臉去:“別這麼看我。”
“怕什麼。”他沒動作,薄唇勾起笑:“小夜鶯,現在可以給答案了麼?”
許柔毫不懷疑,如果下一刻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有些事情就會脫離軌道,男人慣常強勢不容拒絕,她幾乎能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還沒想好?”他嘆口氣,攬住她的腰。
一瞬間天旋地轉,場景變了。
他在上,她在下。
許柔簡直要瘋了。
男人的膝蓋就抵在她腿中間,她的手腕被他釘在沙發墊上,姿勢太過曖昧,她只覺血一股子全往頭上涌,舌頭都不好使了。
“你……”
他低低笑了聲,又俯下頭來親吻她的唇角,柔聲誘哄:“答案呢?”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線還帶著點喘息,他外表得天獨厚的俊秀斯文,偏偏笑起來帶點痞氣,這衝突為他的魅力值錦上添花,足以讓任何女人繳械投降。
許柔的白旗都舉到一半了,實在抵抗無能,乾脆閉起眼裝死魚。
他捏著她的下巴,定定看了會。
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說實話挺敗興致,可他真是入了魔,就連這樣慾念都不能消退,一個勁地還在叫囂要抒發。
理智告訴他應該現在收手,最好能道一聲歉整理好她的衣服,再退出去,興許這樣第二日她還能開開心心接受他。
可身體已經被邪魔占據,他多少次在夢裡用力折騰她,聽她嬌喊,聽她求饒,想得心都疼了。
如今魂牽夢縈的妖精就在身下,叫他怎麼停止。
身體因為欲.望而疼痛,他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眼底猩紅,還想著要她先答應他,興許這樣子她就不會恨她。
“說話啊。”他捏了下她的手指,用最後的耐心等著。
半晌,她睜開眼,不滿這種被迫服從的姿勢,眼睛裡寫滿了抗拒:“你為什麼總要這麼咄咄逼人?我說過,不喜歡你強迫我,那個答案,我現在就給你,我們不可能。”
他沒回應,室內陡然沉默。
惟有窗外雨滴聲較之先前更大了點,胡亂拍在玻璃上。
他表情茫然了一瞬,繼而是猶豫,最後那雙漆黑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情緒。
“對不起,我忍不了。”他輕聲道。
許柔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手帶著往褲腰那裡去。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劇烈地掙紮起來:“荊念,你神經病啊,我不要!”
他親親她的眼睛,眉眼間是令人心醉的溫柔:“我不碰你,幫我下。”
太痛苦了,求而不得的折磨。
幾個小時前,他還能學著尋常人的方式去追求。
然而這一秒耳朵聽到她的拒絕,他立刻就從人間跌落到了煉獄。
他知道自己應該偽裝得更久一些,可沾上她的氣味後骨子裡的獸性和陰暗完全壓不住,他太想得到了。
明知道她會怕,她會抗拒,他還是壓不住,輸給了心裡的魔鬼。
她閉著眼的樣子乖極了,收起張牙舞爪的獠牙後,睫毛微微顫著,臉上帶著羞惱。
“一次就好。”他包住她的手,捂住她的眼睛。
許柔已經聽不得他在說什麼了,手心碰觸到猙獰的器物,她又羞又氣,恨不能現下死去。
想過他變態,可沒想過他這麼變態。
她被迫跟著他的頻率來完成這場不屬於他一人的自瀆,到後來越來越快,她神智不太清醒,眼睛被捂住,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畫面。
男人全程很安靜,只在最後低喘了一聲。
同一時刻她感受到了手上的粘膩,反應過來,跳起來衝到浴室。
洗手台的水放得很急,她反覆按壓洗手液,幾乎用光了半瓶,大堆白色泡沫黏在手心,隨後被水流帶走。
她以為當時的自己是羞憤欲死的表情,誰知道抬起頭,在鏡子裡看到了眼角眉梢含著春情的少女。
真是見鬼。
她接了捧水,狠狠潑向鏡子。
拉開洗手間的門後,男人已經整理完了衣衫,等在門口。
他沒穿睡衣,先前是換了衣服過來的,還是萬年不變的襯衫長褲,禁慾系打扮,神情淡漠,全然看不出剛才享受了一場狂歡。
“今天是我唐突了。”他笑笑,垂下眼:“別恨我。”
許柔從他身邊經過,順手拉開門:“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走。”
他抿著唇,眉間陰鶩,良久舒展開來,淡淡道:“晚安。”
走之前又飽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糟心極了,當然不可能給好臉色,直接當著他的面甩上了門。
這一夜睡得太糟糕,夢裡都是難以啟齒的情節,有她嬌笑著在他懷裡磨蹭的熱火情節,還有他邪魅狂狷地壓著她親熱的限制級畫面。
許柔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女傭過來送早餐,是個菲律賓的中年女子,操著有口音的英文打招呼:“早上好,許小姐。”
“早上好。”她微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