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最好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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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該染指的東西?

  衛泱想,太后的意思應該是怪她把手伸的太遠太長,干涉了不少朝政大事。

  太后難道是在怕她嗎?

  太后是應該怕她,因為她的確是在謀劃著名一個針對太后的巨大陰謀。

  不過這個陰謀還尚未真正成型。

  只是這樣,太后就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衛泱汗顏,她的對手的確強大到有些可怕。

  但衛泱卻一點都不懼怕,反而覺得十分興奮。

  只有面對如斯強橫的對手,才能更大程度的激發她心中的鬥志。

  遇強則強,愈戰愈勇,最強的對手,便是最好的對手。

  想到這兒,衛泱笑望著樊太后說:「我是母后的女兒,似乎天生就對權勢莫名的著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雖然不能像母后期望的那樣,一門心思全撲在男歡女愛上,但母后放心,我對那個皇位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不是母后,我根本就不想做女帝。」

  「有些時候不是不想就能不做。」樊太后應道。

  「母后此言何意?」

  「待哀家登基稱帝以後,興許會立你為皇太女。」

  樊太后的話猶如一記響雷,在衛泱耳畔炸開。

  皇太女?衛泱從未想過要成為大夏的儲君。

  她可以拿她所擁有的一切來詛咒發誓,她對做皇帝這件事真的半點兒興趣都沒有。

  太后一定是在試探她,要不就是在逗她。

  然而她並未從樊太后的臉上和眼中看到一絲的玩味。

  難道太后說要立她為皇太女是認真的?

  衛泱心中驚慌不已,但還是儘量克制著,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

  衛泱不想與樊太后再深入探討這個問題,她用頗為淡漠的口氣對樊太后說:「等您順利的登上皇帝寶座以後,再琢磨您繼承人的問題吧。」

  話畢,衛泱沖樊太后恭敬一禮,便轉身離開了外書房。

  徐紫川一直都在殿外等待衛泱,見衛泱打殿內走出來,且神情平靜,想來衛泱應該與樊太后談的不錯。

  可待衛泱走近以後,徐紫川卻在衛泱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安之色。

  「衛泱,你與太后談的不好嗎?」

  「她是對我說了幾句莫名其表的瘋話。」衛泱嘀咕說,「她本就是個瘋子,說些瘋話才是正常。」

  見衛泱明顯不願多提太后,徐紫川便沒再就此追問。

  「景榮和譚姑娘相見的事可與太后談妥了?」

  衛泱答:「太后已經點頭,景榮表兄和映汐隨時都能相見。」

  「如此甚好,咱們趕緊回去替他們二位儘快張羅好相見的事。」

  衛泱點頭,在用極複雜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殿以後,才隨徐紫川離開。

  ……

  聽說太后已經答應讓樊景榮與譚映汐在宮中相見的事,寧棠只道事不宜遲。

  日子定在明天太過倉促,那就定在後天。

  衛泱和徐紫川都無異議,想著樊景榮與譚映汐應該也都想儘快見到彼此。

  誰知第二日,兩府卻傳來消息,樊景榮和譚映汐都請求將相見的日期延後。

  寧棠對此很不解,他原以為兩人得到消息以後,會迫不及待,恨不能立刻見到彼此。

  寧棠很不解,衛泱的心裡卻很明白。

  衛泱說:「如今,景榮表兄和映汐都很病弱憔悴。他們深愛彼此,一定都不願讓對方看到自己萎靡虛弱的樣子,他們都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現給對方。他們兩人之所以默契的提出想推遲見面的時間,應該是想趁這段時間好好調養一下身子,讓自己看起來能健康些、精神些,不叫對方為自己擔心。」

  「原來如此。」寧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真是難為景榮和映汐丫頭了。」

  「景榮表兄與映汐都是最純良溫善不過的人了,我是越發覺得他倆般配。」

  「那小泱你說,定在哪日叫他兩相見好?」

  「七日後如何?」

  「就七日後。」

  ……

  自打確定徐紫川還活著,並將徐紫川接回宮來以後,衛泱就一直想安排徐紫川與賀蘭心見上一面。

  一則,徐紫川與賀蘭心是故舊,兩人之前都曾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事,如今兩人都還活著,並且都身在宮中,理應去見上一面。

  再有,楚貴妃和忠勇侯一族眼看就要平反,徐紫川也即將恢復自己忠勇侯府小世子的身份。而另一邊,賀蘭心胎氣穩固,若無意外,一定會順利生下慎王的孩子。待孩子平安降生以後,衛渲留下的那道遺旨便會生效,賀蘭心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慎王妃,也就成了徐紫川如假包換的表嫂。

  既然總歸是要再相見的,那便宜早不宜遲。

  衛泱坦誠的與徐紫川說了自己的想法,徐紫川覺得衛泱說的很有道理,便答應衛泱,找一日隨衛泱回福熙宮見賀蘭心一面。

  這日天朗氣清,太陽不大,還有微風習習,很適合出行。

  於是,衛泱便與徐紫川一道回了福熙宮。

  衛泱已經有陣子沒得閒回福熙宮看一眼了,但福熙宮還是她在這宮裡最親最熟悉的地方。

  衛泱說她想在福熙宮裡四處轉轉,只留下徐紫川與賀蘭心單獨說話。

  待衛泱轉了一圈回來,徐紫川與賀蘭心的談話也結束了。

  衛泱不知道徐紫川與賀蘭心都聊了些什麼,進屋以後只看到徐紫川一臉的平靜,而賀蘭心雙眼通紅,明顯有哭過,但神情卻與徐紫川一樣,看上去十分平靜。

  在回昭陽殿的路上,徐紫川問衛泱,「不想知道我與她都說了什麼嗎?」

  衛泱答:「你願意說就說,不願說我也不會逼你。」

  「我與你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你便說吧。」

  「我與她說了關於慎王的事,說在當年那樁冤案得到徹底的平反以後,慎王就會死。」

  「雖然有些殘酷,但這的確是事實。」衛泱望著徐紫川,口氣從容的說,「我與你說過,我之前曾去刑部大牢見過慎王一面。我當時就與他說,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替楚貴妃和忠勇侯一族翻案,我會讓慎王看到他母妃以及外祖一族沉冤得雪的一天。而那一天,也是他的死期。」

  「賀蘭氏想在慎王死前見慎王一面。」

  衛泱聞言,顯得有些遲疑,「雖說賀蘭姑娘的身孕已經將滿五個月,但賀蘭姑娘之前曾在役奴司里遭了些罪,胎氣一直都不太穩固,我怕她去牢里見到慎王,會因為太激動而動了胎氣。說說你的意思,你覺得能放心叫賀蘭姑娘去見慎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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