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把他帶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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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徐紫川只是身受重傷,又沒死,怎麼就不能給人瞧病。」樊太后一臉漠然的對梁來喜說,「你只管去安國公府告訴那小子,說泱兒病重垂危,他即便是用爬的也會趕過來。」

  梁來喜知靈樞長公主與徐郎中,或許該稱其為楚公子,之間情誼深厚,知靈樞長公主有難,楚公子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趕來相救。

  可他聽聞那楚公子身上受了極重的傷,命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眼下莫說車馬勞頓,即便下地行走都是不能的。

  萬一在入宮途中楚公子有個什麼閃失,他如何擔待的起。

  但身為在太后眼中連微塵都不如的人,他怎麼敢一再質疑太后的話。

  左右他又不是頭一回做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事,梁來喜只得乖乖領命。

  梁來喜沖樊太后一禮,正預備往外走,忽見翟清閃身來到太后跟前,沖太后揖手一禮。

  「請太后允准我隨梁總管同行,我一定會好生盯著接迎徐郎中入宮的人,確保徐郎中的安全。太后知道,如若徐郎中有個好歹,長公主縱使病癒醒來,恐怕也會……」翟清故意沒有把話說盡,他是想讓太后自行體會。

  讓太后好好想想,萬一因為太后的緣故,叫長公主第三次失去心中摯愛,長公主會瘋成什麼樣子。

  樊太后怎麼會不知道,徐紫川就是衛泱心尖尖上的一塊肉。

  衛泱為了徐紫川,不惜與她這個生身母親劍拔弩張,甚至要拼個你死我活。

  倘若徐紫川真因她的吩咐而有什麼閃失,衛泱絕對會再次舉刀對向她。

  而這一回衛泱不會猶豫,一定會瘋到與她同歸於盡。

  血脈相連的親母女,何以至此?

  如今,翟清無疑是樊太后身邊最親最信的人,將接徐紫川入宮的事交給翟清督辦,她很放心,她相信翟清一定會將徐紫川平平安安的接進宮來。

  樊太后並不擔心徐紫川的安危,卻有些擔心翟清會不會吃虧。

  早在安國公寧琛成為她姐夫之前,樊太后就與之相識了。

  寧琛是什麼樣心性的人她很了解,為人剛正耿直的很。

  寧棠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性子與他爹是一模一樣,甚至比他爹爹更加剛烈幾分。

  這父子倆骨子裡都是極清高的,必定對翟清這種身份的人很不屑。

  她只怕翟清往安國公府上去會受辱。

  自己心疼到骨子裡的人,旁人說一個「不」自都不行,更何況是受旁人的欺凌與侮辱。

  樊太后了解,寧琛和寧棠父子並不是那種會肆意欺凌弱小的卑鄙之人。

  但眼下情況有些不同,難保這父子倆不會將對她的怨氣往翟清身上撒。

  樊太后思量再三,沒有答應翟清的請求,只與翟清說:「哀家會派最穩妥的人去安國公府接徐紫川入宮。」

  「太后不信我?」

  哀家怎麼會不信你,哀家是心疼你才不願讓你跑這一趟。

  太后心裡這樣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在這種氣氛之下,她哪好與翟清這麼說。

  「你不怕委屈?」樊太后問。

  「眼下沒有比長公主的安危更要緊的事。」翟清一臉堅決的說,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翟清想為太后解憂。」

  翟清這後一句話補的妙,樊太后原本凝重的神情就因為這句話略微得到些緩和。

  樊太后偏頭望向一旁的梁來喜,「你好生照應翟公子,若公子有什麼不好,唯你是問。」

  能多個人與他一起背有可能砸下來的黑鍋,梁來喜自然樂意,但這個人怎麼偏偏是翟清。

  要知道,翟清眼下可是太后心中第一要緊的人,縱使黑鍋真從天上砸下來,太后也是不會讓翟清來背的。

  萬一中間真出了什麼岔子,這鍋還是要由他一人來背。

  經翟清這麼一攪和,這鍋不小反大。

  梁來喜鬱悶的不行,想他如今不光要將徐郎中平安無事的接進皇宮來,還要保證翟琴在安國公府不受怠慢和委屈。

  這個差事真是沒法當了。

  可就算他在心裡如何抱怨,該當的差事還是得當。

  梁來喜哪敢給太后臉色瞧,立馬老老實實的承了太后的旨,迎著翟清向殿外走去。

  臨走之前,翟清深深的望了依舊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衛泱一眼,心道,你等著我,我這就把你最心心念念著的人,帶到你身邊來。

  ……

  翟清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安國公府,將徐紫川平安接進宮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是他時隔多年,第一次邁出皇宮的大門。

  他心裡沒有激動,沒有感慨,他甚至沒有心情掀開窗簾看看車外那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街景。

  他滿腦子都是衛泱,衛泱笑的樣子,衛泱哭的樣子,還有衛泱此刻正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一路上翟清的話很多,卻不是與誰閒扯,而是連聲催促駕車的太監快些再快些。

  馬車疾馳在京都城內的大街上,因為京都城內的地皆由石板鋪就,所以就算馬車的車速再快也濺不起煙塵。

  但因馬車的速度實在太快,也因馬車走的是宮廷馬車的專用道,還是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

  倘若百姓們知道車內坐著的是當今攝政太后身邊最寵愛的那位男寵翟清。

  一定都迫切的想要一睹這已經成為現世傳說人物的真容。

  馬車才在安國公府前停穩,翟清就起身跳下馬車,三步並作兩步向安國公府的大門走去。

  眼下,安國公府門前依舊有重兵把手,沒有太后的旨意誰都不能出入。

  自然,除了靈樞長公主之外。

  這並不是因為太后允准長公主可以自由出入安國公府,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也攔不住靈樞長公主。

  當然,除了靈樞長公主以外,他們還攔不住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匆匆向這邊走來。

  見有人要闖安國公府,負責看守安國公府的禁軍們立刻都警覺起來。

  因為並不識得翟清,所以禁軍們對翟清沒有畏懼,只有戒備。

  「來者何人?」

  沒等翟清開口,梁來喜就帶著人氣喘吁吁的從後頭趕上來。

  梁來喜心裡抱怨翟清走的太快,嘴上卻一個字都不敢吐露。

  他掏出太后欽賜的令牌,「放我們進去。」

  禁軍中有不少人都識得梁來喜,知道這位是太后身邊最倚重的大太監,他們這些小角色,可得罪不起這位。

  而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竟然對眼前這位青年畢恭畢敬,想來這位青年的身份必定不凡。

  見這青年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不該說俊朗,應該是相當清俊朗逸,一身白衣正稱他的氣質。

  白衣……禁軍中已經有人猜到了這青年的身份。

  這就是那位將太后迷的神魂顛倒的翟清翟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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