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不求饒,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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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也不敢咬定。」梁來喜慌忙應道,「不…不過也八九不離十,奴才會再命人詳細探查下去。」

  樊昭手一揮,「不必,直接給哀家殺了那賀蘭氏,殺了她腹中慎王的孽種!」

  「太后您稍安勿躁。」這種時候敢站出來說話的,除了翟清就再沒旁人了,「太后,那是長公主接進宮來,放在自己身邊,一心要護著的人。您若冒然對那人動手,長公主恐怕要為此深怨太后了。」

  「泱兒她糊塗!慎王是殺害她表姐和侄兒,還有她心上人的真兇,她竟然要出面保那個兇手的女人和孩子,哀家一定要當面問問她,她是不是瘋了!」樊昭說著,立馬望向一旁的梁來喜,「去,快去福熙宮把她給哀家叫來!哀家倒要看看,她對著頤安宮正殿裡那兩口棺材和棺材裡面的人,能不能說出要保賀蘭氏和賀蘭氏腹中孽種的話!」

  梁來喜心下慌張,一時也分辨不出太后說的究竟是氣話,還是真叫他往福熙宮去一趟。

  「太后真要奴才將長公主請來?」

  「立刻!立刻把她給哀家叫來!」

  梁來喜被樊太后這一聲怒吼嚇得一個激靈,趕緊依著樊太后的吩咐去辦了。

  「太后如今正在氣頭上,見著長公主必然會惡言相向,如此恐傷了您與長公主之間的母女情分。不若等回頭您冷靜下來以後,再將長公主找來,心平氣和的慢慢與長公主說這件事。」翟清好聲好氣的勸道。

  「哀家這會兒冷靜的很,腦袋發熱不清醒的是泱兒那個孩子。哀家等不及要見到她,哀家要罵醒她,讓她看看自己都做了多麼愚蠢可笑的事!」

  翟清很了解樊太后,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清楚,憑他已近勸不住怒火中燒的樊太后了。

  看來,太后與靈樞長公主免不了又要大吵一架。

  如今,靈樞長公主的身子雖然已經比之前好些,但依舊有些病弱。

  與太后對壘,靈樞長公主必然會吃虧。

  這並非他想看到的,但他卻已無力阻止。

  ……

  梁來喜到福熙宮時,衛泱正在小藥房裡擺弄藥材。

  聽說梁來喜在外求見,衛泱想都沒想就說不見。

  梁來喜怕著衛泱,並不敢硬闖進去見衛泱,但他更怕請不到衛泱過去,自己會被太后大卸八塊。

  於是,梁來喜只能用喊的。

  「奴才奉太后之命前來,請長公主去頤安宮說話。」

  一聽太后叫她去頤安宮,衛泱心道不好。

  難不成太后是衝著霄兒去的?太后要奪了霄兒去撫養?

  想到有這種可能,衛泱哪裡還有心思在小藥房裡研究什麼新藥,立馬就隨梁來喜向頤安宮趕去。

  來到頤安宮以後,見梁來喜並沒有將她引去正殿,也沒將她引去西偏殿,而是引她向東偏殿走去,衛泱十分不解。

  想來縱使她問梁來喜,梁來喜恐怕也不會回答她,衛泱索性什麼都不問,只管跟著梁來喜走,她倒要看看,太后究竟又要耍什麼花樣。

  衛泱一路隨梁來喜來到了東偏殿一側一處很僻靜的園子裡。

  園子裡中了大片的紫藤花,眼下正是紫藤花開的最熱烈的時節。

  紫藤花開的美,但坐在紫藤花架下的那個女人卻不美。

  還有那個女人身後的青年……翟清這是在沖她打眼色?

  衛泱想著,目光又重新落回了樊太后身上,看來是場鴻門宴啊。

  這廂,衛泱剛預備開口詢問樊太后叫她過來的目的,誰知樊太后張口就怒斥她一句,「泱兒,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衛泱聽了這話,心中很是憤怒。

  被忽然叫到這裡,她心裡已經夠不高興了,這還沒弄清楚狀況,又 被莫名其妙的罵了。

  依她看來,真正瘋了傻了的人不是她,而是眼前像瘋狗一樣張牙舞爪的樊太后。

  衛泱冷眼瞪著樊太后,半分也不示弱,「我是瘋了,可眼下某人卻比我更像個瘋子。」

  「哀家縱使瘋,也是被你給氣瘋的。你…你怎麼能將慎王的女人接到身邊照看,還要助那女人生下慎王的孽種!你告訴哀家,你這樣做難道不是瘋了,不是傻了嗎!」

  太后都知道了,知道了賀蘭心和賀蘭心腹中孩子的存在。

  衛泱不禁有些感慨,太后比她預想中的還要神通廣大,竟然這麼快就都知道了。

  不過太后早知道也好,把這件事挑明了說更好,省的她總是猜來猜去的費神。

  「我就是要將賀蘭氏留在身邊,我就是要保賀蘭氏與她腹中的孩子,怎麼了!」衛泱用極理直氣壯的口氣與樊昭說。

  見衛泱的態度如此強硬,樊昭一時半會兒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樊昭看的清明,衛泱是鐵了心要保賀蘭氏與賀蘭氏腹中的孽種,沒有商量和妥協的餘地。

  而她的態度也同樣堅決,她絕不會讓賀蘭氏與那孽種活下去。

  「賀蘭氏和孽種必須死!」樊昭望著衛泱,用不容辯駁的口吻說。

  「要殺賀蘭氏和孩子,就先殺了我!」

  「泱兒!你知道你拼了命在袒護的人是誰嗎?那是殺害你表姐,殺害你侄兒,也是殺害你摯愛的兇手的女人和孩子。他們難道不該死嗎?你為什麼拼了命也要保全他們!」

  「太后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沒道理嗎?」衛泱冷眼盯著樊太后,用極其鄙夷的語調說,「太后您作惡多端,殺人無數,身為您的女兒,我難道就該受你連累,來日與你一同被你的仇人們千刀萬剮嗎?」

  「你放肆!你是在詛咒哀家,詛咒你的生身母親嗎!」

  衛泱一臉從容的點了點頭,「不是詛咒,而是來日一定會發生的事實。」

  「你…你…逆子!」

  翟清本不願攪和進樊太后與衛泱母女之間的爭鬥中去,可見太后真是動了大氣,翟清趕忙上前勸慰一句,「太后您息怒。」

  樊昭從未被人如此頂撞羞辱過,熊熊怒火怎可能輕易熄滅。

  她瞪著衛泱,怒斥道:「哀家終究是你的母后,你怎能一再對自己的親娘如此出言不遜!」

  「在我心裡,您早就不是我的母親了,我沒有這麼狠毒殘暴的母親!」

  樊太后徹底被衛泱給激怒了,她忽然暴起,「你當哀家不敢教訓你!」

  「太后預備如何教訓我?打板子還是抽鞭子?我啊可是個硬骨頭,縱使你活活把我打死,也別想從我口中聽到一句服軟的話。與其浪費大夥的時間,浪費人力,太后倒不如直接下旨把我拖出去砍了。」

  「你當哀家真不忍心殺你!」

  衛泱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人就站在這兒,不會求饒,也不會逃跑,太后要殺便殺。」

  「很好。」樊昭深吸一口氣,「來人,把靈樞長公主給哀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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