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一份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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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棠沒想到衛霖會反問他一句,在怔忪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當然,你姑母來日當然會成為一個好妻子。」

  「寧表叔猶豫了好久才答出來,就不怕姑母知道後,待會兒不賞表叔茶點吃。」衛霖笑道,一臉的機靈慧黠。

  寧棠搖頭,「你姑母總是說,是我把你給帶壞了。如今看來,把你帶壞的不是我而是她。」

  衛霖不解,「表叔為何這樣說?」

  「你呀與你姑母一樣,都生了一張利嘴。」

  衛霖並不覺得牙尖嘴利是什麼缺點,反而一臉驕傲的挺起小胸脯說:「寧表叔不覺得姑母與侄兒並不是生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這樣簡單,而是身懷難得的雄辯之才?」

  名師出高徒,衛泱教出來的孩子真是……寧棠立馬將徐紫川推上前,「徐兄,您來。」

  徐紫川得了寧棠的話,二話不說就上前將小衛霖抱起,「走,趁你姑母不在的這段工夫,姑丈帶你爬樹去。」

  一聽去爬樹,方才還一副小大人模樣的衛霖瞬間又變回了小孩子。

  「爬樹,爬樹,姑丈快帶我去爬樹。」

  見徐紫川一招爬樹就將衛霖收的服服帖帖,寧棠對徐紫川越發欽佩。

  治病拿手,功夫了得,就連拿小孩子也很有辦法。

  徐兄果然是個奇人。

  ……

  餞別宴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下展開,衛渲今日難得覺得精神好些,在經過徐紫川的首肯以後,喝了半杯衛漓敬的酒。

  趁著那邊寧棠帶頭行酒令,玩的正熱鬧,衛泱起身來到了衛渲身邊坐下。

  「皇兄今兒高興嗎?」衛泱問衛渲。

  衛渲答:「今夜是為漓皇弟擺的餞別宴,照理來說皇兄不該覺得高興。可見大夥人都玩的這麼盡興,皇兄心裡覺得很高興。」

  衛泱莞爾,「既然皇兄覺得高興,那妹妹就借著皇兄這股高興勁兒,想問皇兄討個賞。」

  衛渲聞言,一臉疼惜的望著身邊的衛泱,「泱兒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是皇兄能辦到的,你想要什麼皇兄都給你。」

  衛泱沒含糊,直言道:「不瞞皇兄,這賞妹妹不是為自個討的,而是為忍冬討的。」

  雖然已經三年多沒見,但衛渲並未忘記忍冬這個人。

  半夏,忍冬,那可是從前他妹妹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宮女,是泱兒的左膀右臂。

  「皇兄知道,忍冬快成親了。」衛渲說。

  「皇兄還記得忍冬?」

  「你身邊的人,皇兄都記得。李娥李姑姑,還有一個叫小順的小太監,再有就是茯苓和白芷兩個小宮女。這四個人都還在江州,此番沒有隨你回京都來。」

  「皇兄真的都記得啊。」

  「那是自然。」衛渲說,臉上沒有得意,而是一副很理所應當的神情。

  兄長關心妹妹身邊的人和身邊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皇兄既然還記得忍冬,應該也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她。這幾年在江州,忍冬她一直都很盡心盡力的照料我。我去瀝州救災的那段日子,忍冬也一直都陪護在我身邊,幫了我不少的忙。我與忍冬之間的情誼,已經遠超了主與仆。否則,妹妹也不會執意要與忍冬義結金蘭。眼見忍冬就要成親嫁人了,我便想著送她一份最體面的嫁妝。但那份嫁妝並不是金銀,而是一份尊榮,這份尊榮就只能求皇兄恩賞。」

  在聽過衛泱的話以後,衛渲淺笑說:「泱兒你可真沉的住氣,據皇兄所知,忍冬的婚期就定在這個月的二十六,你竟然到現在才為她請封。」

  「前陣子我才為映汐向皇兄討了個縣君的封誥,若是又接著為忍冬討……哎呀,妹妹覺得不好意思。」衛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

  「朕可是你如假包換的親兄長,對自己的親兄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衛渲柔聲對衛泱說。

  「其實,也不單是因為不好意思。我也是怕皇兄接連給我身邊的人封誥,旁人會怪皇兄太寵慣驕縱我。」

  「你是我妹妹,我不驕縱你要驕縱誰去?皇兄寵你,不怕人說。」

  「皇兄……」衛泱聽了衛渲的話,心裡溫溫暖暖的。

  有兄長護著疼著的感覺真好。

  「忍冬既是護你有功的功臣,又是你的義姐,她即將大婚,皇兄自然要賜她一份尊榮。皇兄就賜封忍冬為縣君,至於封號,就由泱兒你來定。不過這個封號你可得快想,否則皇兄沒法命人去擬旨。」

  「妹妹代忍冬謝皇兄恩賞。」衛泱起身沖衛渲一禮,「忍冬這縣君既是皇兄封的,封號也求皇兄一併賞了吧。」

  「一定要皇兄想?」衛渲問。

  衛泱點頭,「這樣才更鄭重其事。」

  衛渲聞言,摸著下巴認真考慮了片刻,「封號就叫長寧吧。」

  「長寧,長長久久的安寧。」衛泱粲然一笑,「這個封號極好,妹妹再代忍冬向皇兄謝恩。」

  衛渲擺手,正示意衛泱不必多禮,就聽不遠處小衛霖問了一句,「姑母就只喜歡與父皇說話,都不理我們了。」

  「誰說姑母不理你們了。」衛泱立馬解釋說,「你們在玩行酒令,可你父皇和姑母我卻都不能飲酒,即便輸了也不必被罰酒,這還有什麼意思,索性便不陪你們玩了。」

  「姑母此言甚是,侄兒與父皇和姑母一樣,無論輸贏都不能飲酒。如此,著實沒什麼意思,不如咱們不要賭酒,賭點兒別的。」衛霖提議說。

  衛泱聽了這話,立刻就來了興致,「霖兒說,咱們賭點兒什麼?」

  「咳咳」一旁的寧棠清了清嗓子,玩笑說:「你們姑侄倆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當今皇上的面商議聚眾賭博的事。」

  「這哪裡是聚眾賭博,不過是加些彩頭進去的遊戲而已。」衛泱說著,笑嘻嘻的望向衛渲,「皇兄說是不是?」

  衛渲沒有回答衛泱的問題,只道:「若要玩,也算上朕一個。」

  衛泱臉上的笑意更濃,當即就沖衛渲比了個ok的手勢。

  在寧棠的建議下,大伙兒將行酒令的賭注由一杯酒改成了一篇大字,輸一場就要罰寫一張大字。

  衛泱人聰明是挺聰明的,但真的不太擅長玩這種遊戲。

  最終,衛泱統共輸了十二張大字,比衛霖的九張還要多三張。

  原本該氣氛沉重的餞別宴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下結束,宴席散後,衛泱與衛漓相約明日一同去靜安宮。

  衛漓去靜安宮自然是為去向劉太嬪道別,而衛泱去靜安宮則是想去瞧瞧衛沁。

  瞧那丫頭的心病好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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