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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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臣女曉得你為何那麼喜歡徐郎中了。」譚映汐笑嘻嘻的與衛泱說。

  衛泱莞爾,「你說說看。」

  「徐郎中生的好看,就好像畫上走下來的人,任哪個姑娘看了都會喜歡,還會喜歡的不得了呢。」

  「如此說來,你也喜歡徐郎中喜歡的不得了了?這事兒我可得告訴景榮表兄去。」衛泱故意逗弄譚映汐。

  譚映汐是出了名的小天真,衛泱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一聽衛泱說要去向樊景榮告狀,譚映汐立刻就急了,「我的好公主,臣女求求您,您可千萬別把臣女方才的話說給景榮哥哥聽。」

  見譚映汐皺著一張臉,都快哭出來了,衛泱哪裡捨得再逗她,「我不過與你玩笑一句而已,你當我真是那沒心沒肺,口無遮攔的人?」

  譚映汐愁來的快,去的也快,聽衛泱說不過是與她開玩笑,人瞬間又笑容滿面了,「臣女就知道長公主不會坑臣女。」

  「好了好了,這天氣冷的很,你穿的這樣單薄,就不要站在窗邊了。我方才聽你打了個噴嚏,該是受涼了。你呀,可得好好保重你的身子,若不小心著了風寒,你景榮哥哥還不要心疼壞了。」

  「長公主說的是,景榮哥哥初到通政司歷練,忙的是腳打後腦勺,自顧不暇。我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千萬不能病下,惹得景榮哥哥為我分神。」譚映汐說完,也顧不上理會還站在窗外廊上的衛泱,便關上窗戶加衣裳去了。

  從前,衛泱總以為譚映汐打小就被家裡人寵著慣著,應該只懂得索取,不懂得付出,來日成親以後,必定是不懂得疼人的妻子。

  如今看來,是她的想法過於狹隘了。

  這還沒成親呢,譚映汐就這般為樊景榮著想,她景榮表兄真是個有福氣的。

  衛泱不禁感慨,這世上應該沒有不懂得疼惜體貼旁人的人,而你之所以沒能從一個人身上感覺到溫柔,是因為你並未被那個人放在心上。

  ……

  大約是為著待會兒就能見到樊景榮,譚映汐心裡高興,胃口也就很好。

  看著譚映汐面帶笑容,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衛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映汐這丫頭果然是她身邊少有的,很治癒的存在。

  「待會兒用完早膳,我會與徐郎中去一趟昭陽殿。待我倆從昭陽殿出來以後,會直接去崇武館。你與忍冬和福來可以先去崇武館逛逛。」衛泱與譚映汐說。

  「臣女可不傻乎乎的去那麼早,去早了人都沒來也是無趣。」譚映汐應道。

  「漓皇弟勤奮,應該一早就會過去。你早早過去,還能與我漓皇弟切磋切磋騎術。」

  「漓殿下的騎術可是經寧棠教出來的,我本就贏不過漓殿下。加之臣女這幾年疏於練習,本就不算精湛的騎術便更拿不上檯面了,臣女才不去自取其辱呢。」

  「你不是一向喜歡騎馬,怎麼會疏於練習呢?」衛泱疑惑。

  「那個……」譚映汐紅了臉,囁嚅了半晌才說,「自打太后給臣女和景榮哥哥賜婚以後,臣女的娘親幾乎每日都將臣女綁在身邊,叫臣女隨她學習管家的事。除此以外,臣女偶爾還要學習女紅和烹飪,實在不得閒去騎馬。」

  「你可是最不喜歡做女紅和下廚房的,真是苦了你了。」

  「臣女不覺得苦。」譚映汐應道,「只要一想到這些都是為景榮哥哥學的,臣女就渾身都是幹勁兒。」

  「如此說來,未來的樊夫人女紅與廚藝都已練的十分了得。」

  譚映汐聞言,慌忙擺手,「長公主就別笑話臣女了,臣女哪有學女紅與廚藝的慧根,到如今也只能算是學的馬馬虎虎。為此,臣女的娘沒少怪臣女笨呢。」

  「你不必為此消沉,只要盡力去學了就好。」

  「臣女也是這麼想的。」譚映汐甜甜一笑,「這幾年臣女在騎術上是懈怠了,長公主在江州一定沒少騎馬吧?」

  衛泱搖頭,譚映汐猜錯了。

  在江州這幾年,她一次都不曾騎過馬。

  因為她只要一看到馬,就會想起那日馬球大會上,狂奔著沖向她姨母樊昕的那匹瘋馬。

  她便會想起她姨母樊昕,想起樊昕慘死背後那驚人又殘酷的真相。

  澈皇兄和姨母,馬已經先後奪走了她兩位至親的性命。

  但衛泱知道,這並不是馬的錯。

  而是在背後操縱馬的人居心叵測。

  之前,衛泱一直都認為當年她澈皇兄慘死於馬蹄之下只是個意外。

  但眼下她卻懷疑,她澈皇兄當年墮馬只是看似意外,實際上是被人謀害的。

  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想要翻查並不容易,這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最最敬愛的澈皇兄很有可能是死於非命,她的心就無法平靜。

  衛泱暗下決心,等到眼前的紛爭都平息以後,等她有了時間和精力以後,她一定要將當年她澈皇兄墮馬一案再翻出來徹查一遍。

  「長公主?」

  衛泱回神,趕忙回答譚映汐之前的提問,「我自打去到江州以後,就再沒騎過馬。」

  「真的?」譚映汐意外,「那長公主平日裡都做什麼消遣?」

  「消遣嗎?隨徐郎中學醫算不算?」

  「學醫學醫,是學可不是玩,自然算不得消遣。」譚映汐說,「長公主,臣女有一事不明。」

  「你說。」

  「臣女不明白,您為何那麼喜愛鑽研醫術?您是當朝長公主,身份貴重,縱使您醫術再高超,也不能真去做郎中。空有一身醫術,卻無處施展,豈不是很可惜,也很虛耗光陰,倒不如去學點兒別的。」

  衛泱沒與譚映汐說,說她這兩年多來都與徐紫川住在朱雀山上,更沒與譚映汐講她已經是能獨當一面,替人瞧病醫病的郎中了。

  既如此,也不怪譚映汐會提出這種疑問。

  所學到的技能若無處施展,那就是白費工夫,譚映汐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衛泱是真想告訴譚映汐,她那些醫術都沒白學,她有人盡其用。

  但有些話,她卻不方便與譚映汐坦白。

  於是,衛泱只能含糊與譚映汐說,說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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