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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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該不是誤會了什麼吧?」翟清一臉無辜的問。

  樊昭不言,瞧翟清那一臉迷惘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與她裝傻。

  可她實在無法輕易相信翟清與沈識珺之間一點兒私情都沒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樊昭怒視翟清,表示她並不相信這只是個誤會。

  「沈女伯是我請去永春宮的。」翟清說。

  樊昭心頭一緊,既想聽翟清的解釋,又怕聽到翟清的解釋。

  「最近我常常都會邀請沈女伯去永春宮相見。這事兒我本想好好瞞著太后,不想卻還是被太后知曉了。」

  樊昭按捺不住,「你這話是何意?難道你與沈氏,你們……」

  「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太后您的生辰了,翟清身無長物,就只懂得彈琴,於是便想為太后譜首曲子,待到太后芳誕那日為太后演奏。我心想著既是要在人多熱鬧的場合演奏,單有琴聲只怕會顯得太單薄,我便想起沈女伯的琵琶彈奏的不錯,於是便邀沈女伯在太后芳誕那日與我一同向太后獻藝。沈女伯一聽是為太后盡心,便答應了我。因為沈女官白日要在太后身邊當差,很不得閒,所以我倆不得已只好選在夜裡一同練習合奏。不想竟被太后撞見,還叫太后誤會了。」

  她就知道翟清絕不會背叛她!

  翟清不但沒有背叛她,還費盡心思的在為她準備生辰賀禮。

  縈繞在樊昭心頭的陰霾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樊昭心裡雖已轉怒為喜,但面上卻依舊板著臉。

  「這回的事還是你的不對。」

  翟清起身上前,繞到了樊昭身後將人擁住。

  樊昭假意掙扎了兩下,便任由翟清這麼抱著。

  「敢問太后,翟清究竟錯在哪裡?」

  「就算是事出有因,你與沈氏終究是男女有別,該避嫌才是。」

  「我與沈女伯情如兄妹,我倆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正因我倆之間坦坦蕩蕩,所以才沒想那麼多,也就沒考慮到避嫌的事。」

  說到情如兄妹,倒叫樊昭想起一件事來。

  「哀家曾偶然聽到過幾回,聽沈氏喊你翟大哥。」

  「不瞞太后,沈女伯私下裡是都這般稱呼我,可我卻愧不敢受。沈女伯是有爵位在身的勛貴,而我只是一介庶民,哪配被沈女伯稱呼一聲大哥。」

  「誰說你不配。」樊昭說著,便挽住了翟清環在她腰間的手,「哀家疼你惜你,看這宮裡有誰敢不敬於你。你知道的,哀家從未輕視過你,也不許任何人輕視於你。」

  「太后疼我寵我,我自然知道,可我終究不是沈女伯的親兄長。太后還記得吧,我曾與太后說過,我原有一個妹妹,但我那可憐的妹妹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夭折了。」

  「是,你是曾與哀家說過。」

  「太后知道,我爹娘早逝,只有妹妹與我相依為命,當年妹妹過世以後,我險些隨妹妹一同去了。」

  「說什麼傻話,可別嚇唬哀家。」樊昭不由得握緊了翟清的手。

  見樊昭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翟清略微鬆了口氣。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還進行的頗為順利。

  翟清趁熱打鐵,又接著說:「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思念早亡的妹妹。一次偶然,我得知沈女伯與我妹妹竟是同年生人。我對沈女伯不由得就生出了幾分憐惜,每每看見沈女伯,我就好像看見了我那早逝的妹妹一樣。漸漸的我便把沈女伯當是我親生妹妹看待了。」

  「你若真覺著與沈氏投緣,不若哀家做主,叫你與沈氏結為異姓兄妹可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困擾了他那麼久的問題,竟然叫他在一次危機中覓得了良機,還沒費什麼力氣就成了。

  翟清喜不自勝,卻不敢表現出來。

  「太后體恤翟清思念亡妹之心,翟清心中感激。可翟清卑微,實在不敢高攀了沈女伯。」

  「你是哀家的人,誰敢說你是高攀?」樊昭依舊緊緊抓著翟清的手,「哀家知道,你一直都很介意自己的出身。眼下正好借著你與沈氏結拜的機會提提你的身份。沈氏如今是長興伯,與沈氏結拜以後,你也算是半個勛貴。往後就不要總是把出身微賤,一介草民掛在嘴上了。」

  樊昭這席話,也算是道出了翟清的心聲。

  但與沈識珺結拜,成為半個勛貴,並不是翟清的終極目標。

  他的野心可遠不止於此。

  「翟清知道太后如此安排都是為我著想,可結拜的事總要你請我願。翟清是願意與沈女伯結為異姓兄妹,卻怕沈女伯不願認我做兄長。翟清不想太后為難,也不想讓沈女伯為難。」

  「你啊,總是這般體貼。」樊昭溫聲說,「哀家心意已決,一定要促成你與沈氏結拜的事。」

  翟清了解樊昭的脾氣,向來都是說一不二。

  既然樊昭允諾他一定會促成此事,那就絕不會反悔。

  他只管安心坐等沈識珺喊他一聲兄長即可。

  這人得了便宜,自然要向予以他恩惠的人賣個乖,如此禮尚往來才能長長久久。

  於是,翟清忙將樊昭擁緊,垂首將嘴貼在樊昭的耳邊柔聲問道:「太后之前是在吃醋吧?」

  「吃醋?」

  「太后之前誤以為我與沈女伯有私,所以吃醋了。」

  「大膽,竟然說哀家吃醋。」樊昭否認,但口氣卻並不堅決,反而透著一絲少女般的嬌羞。

  「太后真沒吃醋?」

  「哀家沒有。」

  「可我喜歡太后為我吃醋。」翟清說著,動情的吻了吻樊昭的耳垂。

  樊昭無比享受與翟清之間的這份親昵。

  她抬手撫上了翟清的臉,「你啊,就是個妖孽。」

  「太后不喜歡?」

  「哀家喜歡的很。」

  ……

  翟清叫她先回福熙宮等消息,可沈識珺卻不想回福熙宮。

  沈識珺記得昨日衛泱與她說過,說譚映汐今日會入宮。

  眼下她可沒興致去應付譚映汐,更沒興致去看衛泱與譚映汐在她眼前姐妹情深,她才不願回福熙宮去。

  可除了福熙宮以外,她又能去哪兒?

  皇宮雖大,但這偌大個皇宮,卻無她的容身之處。

  沈識珺無奈,只能漫無目的的在長街上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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