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功勳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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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昭雖不喜徐紫川,但她心裡很清楚,衛泱無比鍾愛著徐紫川這個人。

  鍾愛到沒有徐紫川就活不下去。

  而事實上,若沒有徐紫川的藥,衛泱的確沒法安然活下去。

  她縱使再看徐紫川不順眼,也不能對徐紫川下毒手。

  倘若她真的出手殺了徐紫川,樊昭肯定,她將徹底失去衛泱這個女兒。

  為了衛泱,她原意愛屋及烏,厚待徐紫川。

  興許她還能利用徐紫川來緩和她與衛泱母女之間岌岌可危的關係。

  想到這兒,樊昭淡淡一笑,望著徐紫川和顏悅色的說:「哀家聽說,泱兒此番肯從江州回來京都,都是你好言相勸的結果。還有前陣子瀝州水災過後爆發瘟疫的事,聽說也是多虧了你,那疫病才及時得到了抑制。徐郎中功勳卓著,哀家得好好嘉獎你一番。」

  徐紫川聞言,沖樊昭拱手一禮,「長公主的性子太后最了解不過,長公主生性執拗,若非長公主心系太后,思念太后,憑小人三言兩語又這麼能勸服長公主回來。至於疫病的事,小人也不敢居功。小人只是盡醫者的本分,擬了藥方而已,都是瀝州當地官民一心,才能使疫病及時得到控制。」

  衛泱心繫於她,思念於她嗎?

  徐紫川的話使樊昭深感愉悅。

  「徐郎中,你沒叫哀家失望,這三年你將哀家的泱兒照顧的很好。若哀家沒記錯,那孩子已經有兩年未曾毒發過了。想來,現今這世上唯有你能做到這些了。」

  「長公主是小人的心愛之人,小人自然會盡心盡力的護長公主周全。」

  「徐郎中,你很有膽識。」

  「小人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哀家喜歡你的坦率,敢在哀家面前直言的人可不多。」

  「小人斗膽,還有幾句話想與太后講。」徐紫川拱手。

  「徐郎中說吧。」

  「太后興許不知,但小人日日陪在長公主身邊,很了解長公主的心思。長公主雖然嘴上說不肯原諒太后,其實長公主心裡早就不怨恨太后了。小人雖不知當初長公主為何要出走江州,卻知長公主在江州這三年,沒有一日不想念太后,就連夢裡都常常呼喊著母后。」

  「哀家知道,哀家就知道那孩子是個嘴硬心軟的。」樊昭說,目光瞬間就變的和緩溫柔了許多。

  徐紫川最不願做的事就是說謊。

  但為大計,他眼下不得不對樊昭說謊。

  他很清楚衛泱當年出走的理由,也知道衛泱早就不把樊昭當母親。

  如今的衛泱恨死了樊昭,並且永遠都沒打算再原諒樊昭。

  而關於衛泱做夢的事,不全是謊話。

  徐紫川曉得,衛泱常常會夢到樊昭,但那些夢沒有一個是好夢,全都是會讓衛泱在呼喊中驚醒的噩夢。

  徐紫川默默的審視著樊昭,他原以為這心狠手辣的樊太后有多了不起。

  不想竟如此天真。

  「徐郎中。」

  「小人在。」

  「哀家還為一事要嘉獎於你,今日多虧你發現了皇上被人毒害的事。」

  樊太后終於提到這件事了。

  徐紫川依舊一臉從容的望著樊昭應道:「若不是長公主看出皇上身子不適,吩咐小人為皇上診脈,小人也沒機會撞破這個陰謀。」

  「泱兒與她渲皇兄的確是兄妹情深。」樊昭說著,又話鋒一轉,「聽說徐紫川當場就診出皇上是身中一種慢性毒藥,難不成徐郎中知道這種慢性毒藥的來歷?」

  徐紫川聽的出,樊太后這是在試探他,想套他的話。

  但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那種慢性毒藥的來歷,甚至叫不出那種毒藥的名字。

  徐紫川便如實告訴樊昭,他對那毒藥的來歷一無所知。

  聽了徐紫川的話,樊昭明顯鬆了口氣。

  這沒能逃過徐紫川的眼。

  「這藥的來歷哀家會命人去追查,可皇上的身子……哀家聽泱兒說起,說皇上已經毒入五臟,恐怕是無力回天了。」

  徐紫川肯定,樊太后說謊了。

  依衛泱的性子絕不會告知樊太后皇上的真實病情。

  樊太后與他說了一個並不高明的謊話,並想借這個謊話,進而套出他的真話來。

  此刻,徐紫川不僅對樊昭心生厭惡,同時還對樊昭所為懷有深深的鄙夷。

  「太后興許聽錯了,長公主知道的,小人有法子為皇上祛毒。」

  「是嗎?那便是哀家聽錯了。徐郎中能有辦法為皇上醫治,真是太好了。」

  樊太后真的覺得很好嗎?可他卻未從樊太后臉上看到那怕一絲的欣喜之色。

  徐紫川未接樊昭的話茬。

  樊太后這個女人實在太過虛偽陰毒,他想要立刻結束這讓人極度不快的會面。

  想問徐紫川的話樊昭都一一問過了,樊昭無意在此久留,在又簡短的與徐紫川寒暄幾句之後,樊昭就起駕回了景和宮。

  在目送樊昭走遠以後,徐紫川舒了口氣。

  應付樊太后,真是件令人傷神的事。

  這廂,徐紫川正預備折回寢殿見衛泱,就見衛泱從一旁的屏風後頭走出來。

  徐紫川意外,「你是何時過來的?」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了,在屏風後頭躲了有一會兒了。」

  「你明知道太后不會輕易對我動手。」

  「知道是知道,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沒事,你卻不大好,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方才在寢殿,她用手摸我的頭來著。徐紫川你不知,她的手每觸碰我一下,我就覺得脊背發寒。我還是喜歡你摸我的頭,你摸的舒服。」

  徐紫川聞言,立馬抬手摸了摸衛泱的頭,「頭髮怎麼是濕的。」

  「之前洗了還沒幹。」

  「夜裡風涼,你頂著一頭濕發亂跑,就不怕染上風寒?快,跟我回去把頭髮擦乾了。」徐紫川邊說邊拉著衛泱往寢殿走。

  一回到寢殿,徐紫川就將衛泱按到軟榻上坐下,接著便找來一條乾爽的巾帕,親自替衛泱擦起了頭髮。

  「頭髮不干就不許你睡覺,可知頂著一頭濕發睡下,一不小心就會患上頭疼病。」

  「徐姑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比李姑姑還要嘮叨。」

  「你沒聽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可是得到了李姑姑的真傳。」

  徐紫川竟然會開玩笑,儘管這玩笑開的並不怎麼好笑。

  但徐紫川的心意她收到了。

  衛泱知道,徐紫川很賣力的想要哄她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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