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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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有機會活命,卻但求一死。

  這盧太醫是真的活夠了,還是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難道是……

  「那幕後主使是否以你家人的性命相要挾,逼你為他賣命?」

  盧太醫不言,將頭埋的更低了。

  從盧太醫的反應來看,衛泱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以家人的性命來要挾一個人為自己賣命,這手段真夠下作。

  儘管下作,卻極為有效。

  「盧太醫,你若肯道出實情,我皇兄一定會親自出面,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聽了衛泱的話,那盧太醫似乎有些動搖。

  衛泱正覺得此事有譜,卻見那盧太醫猛地站起身來,就向一旁的立柱撞去。

  這盧太醫是想一頭碰死!

  原以為那盧太醫要血濺當場,好在寧棠反應極時,飛起一腳將盧太醫給踹開了。

  因事出突然,寧棠沒能控制好力道。

  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盧太醫身上,可把人傷的不輕。

  人重重的跌落在地,又滾了兩圈才停下。

  衛泱保守估計,盧太醫最少斷了兩根肋骨。

  真是自找罪受。

  原以為經那一番折騰,盧太醫能老實些。

  誰知人趴在地上,剛回過神來又想咬舌自盡。

  儘管徐紫川發現及時,卻還是稍晚了一步。

  但好在徐紫川施救及時,人沒有死成。

  人雖然還活著,可精神卻已瀕臨崩潰。

  衛泱想,她即便狠的下心再審,恐怕也審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衛泱只得暫停對盧太醫的審問,命人將盧太醫押下去醫治並好生看管起來。

  待人情緒穩定些以後,再另行審問。

  不過瞧那盧太醫舌頭上的傷勢,恐怕短日之內是無法好好說話了。

  口雖不能言,但手卻沒廢。

  不能說,那就用寫的。

  衛泱這回是下定決心,也下了狠心。

  無論如何,都要將真相查清。

  「李太醫,韓太醫,盧太醫的下場你倆也都看見了。你倆再好好想想,你們究竟還有沒有什麼知情未報的事,這會兒說出來,還來得及。」

  李太醫和韓太醫聽了這話,嚇得直發抖。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先開口。

  衛泱見狀,正欲上前繼續逼問,寧棠卻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小泱,這兒就交給我審吧,你去後頭歇歇。省得打打殺殺的,再嚇著你。」

  「我不怕這些。」衛泱一臉平靜的說,「在瀝州救災的時候,我什麼沒見過,那些場面,可要比眼前的慘烈百倍不止。」

  衛泱說完,便將袖子從寧棠手中抽走,大步走上前。

  「小泱……」

  「別攔她,由她去吧。」徐紫川悄聲與寧棠說。

  連徐紫川都這麼說了,寧棠也沒再阻攔,由得衛泱上前。

  經衛泱一番審問下來,那李太醫和韓太醫的確又交代了一些之前沒交代的事。

  然而他們所交代的事與衛泱來說意義都不大。

  李太醫和韓太醫不過是指證那一心求死的盧太醫,平日裡如何如何形跡可疑。

  在肯定李太醫和韓太醫的確不知內情以後,衛泱便將兩人放回去了。

  「皇兄,宮裡這三位都審過了,等去慎王府的那兩位回來以後再審審他們,興許還能有所收穫。」

  衛渲搖頭,「倘若那兩個被派去慎王府的太醫當真知情,恐怕就回不來了。」

  「回不來更好,如此便能證明,那人的確是做賊心虛。」

  衛渲嘆了口氣,「人究竟能不能回來,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

  景和宮中,樊昭巴巴的等著衛泱去見她,不想沒等來衛泱,卻得到衛泱將太醫院的太醫全部抓去昭陽殿審問的消息。

  「那徐紫川果真有一手,竟然這麼快就發現皇上那一身不是病,而是毒。可那又如何,太醫院裡的知情人,可是寧死都不敢供出哀家的。」

  「太后,去慎王府出診的歐陽太醫和常太醫還沒回來。這兩個人並非咱們的人,卻深知其中內情,咱們要不要……」梁來喜問。

  「不要,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眼下,咱們只管以不變應萬變,即便泱兒真的找上哀家也不要緊,哀家自會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他這做奴才的也不好再多嘴多舌。

  但梁來喜心下覺得,靈樞長公主並不是個好糊弄的。

  從前,他就覺得靈樞長公主聰慧過人,身上有著一種超乎年齡的睿智。

  如今三年過去,人該更有長進。

  梁來喜還記得方才常德順偷偷過來報信,當說起靈樞長公主時,常德順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常德順說,他覺得長公主變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常德順是宮裡的老人了,也曾是太后身邊的老人。

  宮中沉浮三十載,常德順什麼場面沒見過。

  身為常德順的老相識,梁來喜少見常德順那般慌張的模樣。

  儘管常德順最後那句話說的有些含糊,但梁來喜卻聽的真真的。

  常德順說,靈樞長公主往那兒一站,活脫脫一年輕時的樊太后。

  梁來喜覺得,在江州這三年,長公主應是成長了不少。

  倘若樊太后還把長公主當是個鬧彆扭的孩子來應對,恐怕是行不通了。

  ……

  衛泱回宮的消息,迅速就在宮裡傳開了。

  貴妃樊悅萩自然也第一時間聽說了此事。

  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衛泱,與衛泱好好說說話。

  聽聞衛泱正在昭陽殿面見皇上,樊悅萩怕自己冒然前去會擾了人家兄妹敘舊,便忍著沒去。

  樊悅萩能忍,衛霖卻耐不住性子。

  自得了消息以後,就一直央著樊悅萩帶他去昭陽殿見他姑母。

  樊悅萩禁不住衛霖的軟磨硬泡,便攜衛霖一同去了昭陽殿。

  任衛霖再乖巧懂事,也只是個孩子。

  在見到衛泱以後,衛霖哪還顧得上禮數,小跑著就撲到了衛泱懷裡。

  衛泱記得,她當年離開京都的時候,衛霖才四歲,說話還是奶聲奶氣的。

  眼下三年過去,已經七歲的衛霖個頭長高了不少。

  模樣沒什麼大的變化,卻已然有個大孩子的模樣了。

  衛泱一把將衛霖抱起,如今的衛霖可比三年前重多了。

  衛泱身子發虛,實在抱不動衛霖,卻又捨不得把她的寶貝侄兒放下,便抱著衛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讓衛霖坐在她的膝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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