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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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小順所言,船上很可能還藏匿有刺客的餘黨,她若冒然外出,那不是在幫忙,而是添亂。

  「好,我不去就是。小順,你代我給徐郎中和趙興捎句話,叫他倆一定萬事小心,你也要小心行事。」衛泱囑咐說。

  「奴才明白,長公主一定將房門關嚴了,莫要隨便出來。」小順說完,沖衛泱一禮,便轉身匆匆走遠了。

  小順一走,半夏就立馬將房門給關緊了。

  插上門閂不夠,整個人還抵在門上擋著,眼中儘是不安。

  「主子,要不奴婢去把忍冬叫來吧。忍冬能幹,懂些拳腳功夫,一旦有個什麼,還能護著主子您。」

  「你忘了,忍冬暈船暈的厲害,眼下只怕是睡的昏天暗地,興許還沒察覺到船上進了刺客的事呢。即便忍冬醒著,把那樣虛弱的人找來護衛我,也是太強人所難了。」衛泱說著,上前拉過半夏的手,柔聲安撫道,「小順方才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既然趙興他們已經發現船上進了刺客,就一定會加派人手來保護我。比起擔心自身的安危,我反而更擔心趙興他們,畢竟我在明敵在暗,但願不會再出什麼事吧。」

  經衛泱這一番安撫,半夏比之前要稍稍冷靜了些,但仍是一臉的驚魂不定。

  在挪了張椅子將門頂上以後,半夏才隨衛泱到桌邊站下。

  「主子渴不渴,奴婢給您倒杯水。」半夏邊說邊捧起一旁的水壺,欲給衛泱添碗水來,卻一個不小心險些把手上的水壺砸了。

  衛泱眼疾手快,接了一把,那壺才保住。

  「半夏,別怕。」

  「主子,奴婢不怕,奴婢就是恨自己無用,恨自己不如忍冬,遇上這種事的時候,奴婢總是沒本事周全主子。」

  「傻丫頭,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衛泱望著半夏,溫然一笑。

  當日在永春宮,若是沒有半夏的捨命相救,她或許已經死在庭泓手裡了。

  如今哪還有命坐在南下江州的船上。

  衛泱想,半夏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惶恐不安,大概是受她的情緒影響吧。

  她得冷靜,越是這種時候越該保持冷靜。

  可知她有多不願看到半夏還有李姑姑他們,為她擔驚受怕的樣子。

  但她冷靜不下來呀。

  並非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恨。

  一次大火還不夠,這回是想要沉船嗎?

  那麼下回呢?

  真是沒完沒了。

  她選擇離開皇宮,前往江州,明明是為尋求安寧,但那些混帳東西,卻不給她安寧。

  為什麼?憑什麼?

  難道就因為她是太后樊昭的女兒?

  誰願意做那個心狠手辣,連親女都能輕易捨棄之人的女兒。

  誰又稀罕做這個長公主。

  若可以,她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庶人。

  就算日日都要為生計發愁,愁的也是自己,而不會連累那麼多無辜的人。

  ……

  在燭台上的蠟燭即將燃盡的時候,屋門又被人叩響。

  來者還是小順。

  「徐郎中命奴才去他房裡取金創藥,說是放在一個琉璃瓶里,可奴才在徐郎中的藥箱裡找見三個琉璃瓶。奴才分辨不出究竟哪瓶是金創藥,只得斗膽來求長公主給看看。」小順說著,便將那三個琉璃瓶奉到了衛泱眼前。

  鑑別金創藥而已,與衛泱來說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了。

  衛泱打開瓶塞一聞,就立刻將那瓶金創藥給找了出來。

  「徐郎中為何突然要金創藥?難不成徐郎中他受傷了?」

  「長公主莫急,徐郎中好好的沒事兒。受傷的不是咱們的人,而是一個刺客。」小順連忙答道。

  刺客?徐紫川要去救一個刺客?

  雖說醫者父母心,但衛泱很清楚,她所認識的徐紫川是常常心懷惻隱,卻絕對不是那種搞不清楚狀況,隨隨便便就同情心泛濫的傻子。

  徐紫川決定要救那個刺客,必定是事出有因。

  「那是個什麼樣的刺客?」衛泱問。

  「回長公主,那刺客的年紀很小,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呢。」

  如此年紀就做了刺客?

  衛泱意外又感慨。

  見長公主面色凝重,還不說話了,小順驚覺,慌忙向衛泱告罪,「奴才失言,還請長公主恕罪。」

  「失言?」

  「奴…奴才不該對那刺客的年紀妄加議論。」

  衛泱記得小順方才說,那刺客是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孩子。

  她不就十三嗎?

  衛泱是不喜歡被人當成孩子,卻沒忌諱到輕重不分的地步。

  「我才沒那么小氣,怎會為你一句無心之言就罰你。你若一定要將功補過,就帶我去徐郎中那裡,我想去瞧瞧那個小刺客。」

  小順知道,他師兄趙興已經帶人將這艘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查了好幾遍,可以確定船上已無刺客的餘黨。

  既然這條船目前是安全的,長公主要出行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小順便一路將衛泱帶到了徐紫川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間上層的船艙。

  儘管屋裡有窗,但因為還是在夜裡,窗外漆黑一片,全指著桌上那盞忽明忽暗的燈台照亮。

  屋內除了徐紫川以外,還有兩個侍衛,再有就是縮坐在角落陰暗處的那個小刺客了。

  見衛泱來了,徐紫川不免有些驚訝。

  「怎麼跑來這兒了?」

  「聽說抓著一個很年少的小刺客,那小刺客還受了傷。我不放心,就過來瞧瞧。」

  「我想,那孩子應該不是刺客。」徐紫川說。

  「不是刺客?」

  「究竟是不是刺客暫且不論,那孩子的腹部和手臂都中了刀,卻犟著不許任何人近身為他療傷。原本也能強行將人按住,為他止血上藥,卻怕他掙扎過激,再加劇傷情,就僵持在這兒。」

  因那小刺客躲在牆角的暗處,又是蜷縮著身子,衛泱看不清那小刺客身上的傷勢。

  但從那小刺客身上流下的血量即可看出,他傷的不輕。

  若是再不抓緊止血,人必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衛泱尋思著,立馬擎起桌上的燭台,照亮那個角落。

  小刺客抬頭。

  衛泱一驚,手上的燭台險些脫手掉落。

  「徐紫川,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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