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什麼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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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衛泱那邊有徐紫川照應,與徐紫川同來的趙興便忙著上前查看庭泓的屍體。

  這是一劍斃命。

  長劍從背後刺進身體,直接穿透心臟。

  下手夠狠,也夠准。

  一看就是行家所為。

  趙興側目,望向站在門口的翟清。

  之前在這間屋裡,有力氣也有本事一劍刺死庭泓的人,就只有這個男人了。

  別說如長公主和半夏這般的弱女子,即便換作懂些拳腳工夫的忍冬,也沒辦法用地下這柄長劍將庭泓給刺穿。

  站在門口那個喚作翟清的男寵與死在地下的這個庭泓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下手竟然如此狠辣又決絕。

  這件事或許沒有福來之前與他和徐郎中說的那麼簡單。

  ……

  這廂,徐紫川剛按著衛泱的囑咐,命人將半夏好生抬回福熙宮,樊昭就聞訊趕到。

  樊昭所見到的情形與徐紫川和趙興剛趕到時所見的情形差不多。

  屋內依舊是一片狼藉。

  而衛泱已經被徐紫川從地上扶到了軟榻上坐下。

  這會兒徐紫川還沒來得及替衛泱檢查傷情。

  衛泱究竟被傷成什麼樣,徐紫川也不清楚。

  「泱兒。」樊昭快步走上前,輕輕的喚了衛泱一聲。

  多久了,她多久不曾有過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衛泱一直都認為,哭是很沒骨氣的事。

  而同時,衛泱也認為,眼淚雖然代表軟弱,但有時候卻能成為武器。

  衛泱哭了,當著樊昭的面哭的撕心裂肺。

  之前一直儘量保持冷靜的樊昭,此刻再也無法冷靜。

  她擁著衛泱,卻不敢用力,生怕會把衛泱弄疼。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在她樊昭的女兒身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泱兒,她的泱兒……

  衛泱原本只想哭一哭,渲染一下氣氛。

  誰知一哭起來就止不住。

  她並不是完全在裝哭。

  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感覺委屈。

  可任她再難受,也得適可而止。

  若將力氣都用在哭上,昏死了過去,不就如翟清所願了嗎?

  衛泱勉強止住哽咽,用僅剩的一點兒力氣,磕磕絆絆的將事情的經過與樊昭講了一遍。

  自然,有些細節她刻意略去了。

  「禽獸,該死!」樊昭這句是罵庭泓的。

  儘管曉得事出蹊蹺,但衛泱身上的那些傷,的的確確都是庭泓造成的。

  從小到大,她一根指頭都捨不得碰的掌上明珠,竟然被人如此對待。

  即便庭泓真如衛泱所言,是招人設計才會如此,事後她也絕不會饒了這蠢貨。

  死了好,死了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紫川。」衛泱輕喚一聲。

  「我在。」

  「你去查查桌上那個香爐里的香,還有桌上那兩碗茶。」

  衛泱本想把話與徐紫川再說的明白些,奈何之前與樊昭口述經過的時候,消耗了太多力氣。

  她的嗓子,基本到了極限。

  若再多說話,她這幅嗓子恐怕就不能要了。

  好在徐紫川為人機敏,又與她默契。

  不必她把話講的太詳細,徐紫川也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當著眾人的面,徐紫川將桌上的香爐和兩隻茶碗都一一驗過。

  香爐里的香並非催情香,而茶里下的也並非催情藥。

  不過茶里下的藥,再配上香爐里的香,卻能起到很強烈的催情作用。

  她的直覺果然很準。

  「兩杯茶里都下了藥?」衛泱問。

  徐紫川搖頭,指著庭泓那杯,「只有這杯下過藥。」

  兩杯茶同時被下藥和只有一杯茶被下藥,造成的結果很可能相同,但始作俑者的動機卻完全不同。

  倘若兩杯茶都被下了藥,那便是一對狗男女乾柴烈火,情難自禁,是足以震動整個大夏的醜聞。

  而眼前的情況是,只有庭泓那杯被下了藥。

  衛泱可以肯定,始作俑者是想要庭泓被催情藥驅使,單方面對她用強。

  那麼始作俑者的真正目標是庭泓了?她僅僅只是被用作陷害庭泓的工具?

  這件事真有那麼簡單?

  或許,有一個人能幫她答疑解惑。

  「母后,這茶是一個喚做富寧的太監端進來的。」

  聞言,樊昭當即命人去把富寧帶來。

  誰知梁來喜親自帶人將永春宮搜了個遍,也沒尋到富寧的蹤跡。

  難道富寧是聽說東窗事發跑了?

  跑?這裡可是皇宮,每過一道門都需要令牌的皇宮。

  就算富寧能逃出永春宮,也逃不出皇宮去。

  衛泱推斷,富寧眼下一定還在永春宮裡。

  只是,如今的富寧只怕找到也沒用了。

  人或許已經……

  「把永春宮裡能用不能用的水井都找找。」樊昭又吩咐說。

  她與衛泱是想到了一塊兒去。

  不多時,就有人來回話了。

  說是在附近一口廢棄已久的枯井中,找到了已死的富寧。

  果然是被殺人滅口了。

  衛泱斜睨了依舊站在門邊的翟清一眼。

  若富寧也是被翟清所殺,那這個人便是在一日之間背負上兩條人命,罪孽深重。

  翟清啊翟清,你還想好?

  衛泱本想請徐紫川去幫她瞧一眼富寧的屍體,看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但徐紫川卻不肯。

  他不怕死人,也不畏懼驗屍,他只是不想離開衛泱身邊,一刻也不行。

  衛泱怎麼會不懂徐紫川的心思。

  她也一樣,只有徐紫川陪在身邊,她才能安心。

  「長公主若放心,便由奴才替長公主去看一眼。」趙興主動請纓。

  趙興辦事,衛泱自然放心,便點頭應允了。

  儘管富寧的屍體是落在一口枯井裡,可要將屍體從深井裡吊上來並非易事,需得花些工夫。

  樊昭只怕衛泱的身子撐不住,便勸衛泱先行回福熙宮去。

  衛泱執拗,無論如何也要在這兒等消息。

  樊昭只好由得衛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興才匆匆回來回話,說富寧的屍體已經被從井下吊上來。

  經他查驗,人並非墮井摔死,而是被用匕首一類的利器刺死的。

  是死後才被拋屍井中。

  如此看來,富寧果然是被殺人滅口無疑了。

  「也是一刀斃命嗎?」衛泱問趙興。

  趙興點頭,「是。」

  「翟清,你好狠的心。」衛泱毫不遲疑的直接將矛頭指向翟清。

  「長公主的話,小人不明白。」翟清一副凜然之色,臉上不見慌張。

  「你敢詛咒發誓,說你不是因為記恨本公主,嫉妒庭泓,所以才使了這一石二鳥的毒計,來謀害我倆?」

  「小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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