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說絕望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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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衛泱不但理他,神情還忽然變得有些焦躁,庭泓只怪自己太心急。

  可不知怎的,他今日一見到衛泱,就覺得有些情難自禁。

  眼前的長公主明明只是一個尚未長成的少女,他怎麼會……

  庭泓趕緊喝了口茶,以壓制心裡和身體上的躁動。

  「長公主,請喝茶。」

  衛泱望著手邊的茶碗,卻無意去品嘗碗中的茶。

  臨走前徐紫川才交代過她,說她身子尚未痊癒,不宜飲茶。

  有些茶會抵消藥的藥性,若不小心飲用了那樣的茶,那之前和之後喝下去的藥就都算白喝了。

  在衛泱這兒,徐紫川的話比聖旨還要聖旨,她必定會無條件的嚴格准守。

  不過,面前這杯茶真的很香。

  衛泱不禁捧起茶碗,細細的嗅了嗅。

  若她沒猜錯,這應該是才進貢上來的清溪玉芽。

  不愧是貢品,茶香清郁,氣味中就帶著一股甘甜。

  而除了茶香以外,衛泱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究竟是什麼花的香?

  香味不算濃郁,氣味卻意外的醉人。

  庭泓倒是有心思,尋常喝的茶也能被他玩出這麼多花樣。

  「長公主不喝,難道是這茶不合長公主的口味?」庭泓問。

  「比起這種口味清淡的綠茶,本公主的母后更喜歡喝口味重些的茶,普洱和鐵觀音都是母后平日裡常喝的茶。」

  聞言,庭泓忙不迭的應道:「小人是聽說長公主喜歡氣味清香,口味甘醇的茶,才特意命人選了這個清溪玉芽泡來招待您的。」

  庭泓這話,惹的衛泱十分不悅。

  她並非不喜歡被人取悅,而是不需要庭泓來取悅。

  庭泓是她母后的男寵,卻突然向她大獻殷勤。

  這個庭泓是不是腦子壞了?

  衛泱臉一拉,正預備數落庭泓幾句,誰知庭泓卻有意無意的往她身邊貼近了些,「不知長公主是否喜歡小人特地為您選泡的茶,這茶里滿滿的都是小人對長公主的一片心意。」

  見庭泓邊說邊進一步的緩緩向她靠近,衛泱覺得有些不對頭,立刻怒喝庭泓一聲,「放肆,給本公主滾去一邊!」

  對衛泱的憤怒,庭泓卻無動於衷。

  他依舊嘗試著離衛泱近些,再近些。

  「長公主不知,小人昨夜得到消息,聽說長公主今日要單獨來見小人,小人心裡有多歡喜。」

  庭泓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她怎麼可能主動提出單獨來見庭泓,明明是她母后邀她來永春宮聽曲,她才會巴巴的……

  壞了!

  她這八成是被人給算計了。

  此地不易久留。

  衛泱片刻都沒猶豫,立馬起身要走。

  庭泓見狀,也跟著起了身。

  「長公主這是要去哪兒?」

  衛泱哪有心思理會庭泓,立刻快步向門口走去。

  誰知就在她離門口僅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庭泓忽然從身後趕上來,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和手臂。

  衛泱大驚,本能的想要大聲呼救,卻被庭泓捂住口鼻,別說呼救,就連呼吸都困難。

  耳邊是庭泓粗重的喘息聲,衛泱能明顯感覺到庭泓的身體正很不正常的滾燙著。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衛泱心裡很清楚,庭泓想對她做什麼。

  這…這未免也太荒唐了!

  她可是當朝長公主,庭泓竟然敢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對她圖謀不軌?

  他這是活膩了!

  衛泱心裡雖又驚又怕,卻也沒慌到不知所措。

  她很清楚,她今日是被人給算計了,而庭泓並非始作俑者。

  或許,庭泓也是幕後主使的目標之一。

  也許僅僅只是顆用來害她的棋子而已。

  從庭泓此時此刻的行為表現即可判斷,庭泓大概是中了催情藥。

  庭泓究竟何時中的催情藥,又是如何中的催情藥?

  衛泱對此十分費解。

  驀的,衛泱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桌上那個正氤氳冒著煙氣的香爐上。

  難道那香爐里的香,有催情作用?

  不對,這香她也有聞,為何她的身體就沒產生任何反應?

  一定,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東西!

  衛泱被捂住口鼻,呼吸困難,頭也跟著有些發暈。

  庭泓究竟是如何中招的,事後再琢磨也不遲。

  眼下最迫在眉睫的事是脫困。

  可憑她如何能從已經發了狂的庭泓手中逃脫。

  因為之前沒有做無謂的掙扎,所以衛泱身上還有些力氣。

  衛泱便卯足了力氣,嘗試著去攻擊庭泓的下盤。

  奈何她被庭泓緊緊箍在身前,後踢腿的力量遠不及向前踢。

  儘管衛泱每一次踢打,都下了十足十的力氣,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而身後的庭泓似乎是被衛泱的不配合激怒了,越發用力的箍緊衛泱的腰身和手臂,將人半拖半抱到了軟榻前,又狠狠的將衛泱按倒在軟榻上,從背後欺上身來。

  庭泓雖清瘦,但到底是個身材高挑的成年男子。

  整個人從背後壓下來,衛泱當場就被壓的動彈不得,想要脫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呼吸困難加脫力,衛泱已經處在清醒與暈厥的邊緣。

  她不能暈過去,絕對不能。

  否則,就一點兒脫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衛泱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做了一個決定。

  她選擇放棄掙扎,裝暈倒。

  見被按倒在身下的衛泱不動了,已經完全被欲望控制的庭泓,立刻開始瘋狂的撕扯起衛泱的衣裳。

  衛泱強忍著這份屈辱,趁被鬆開口鼻的機會大呼了幾口氣,接著便卯足了力氣沖窗外大喊一聲,「救命!」

  衛泱這一聲「救命」喊的震天響,別說渡影軒里的人,只怕臨近的幾處宮室也都能聽見。

  呼救聲剛落,沒等身後的庭泓反應過來,再去捂住衛泱的嘴,候在渡影軒外的半夏就衝進屋來。

  當她看見衣衫不整的庭泓將他們長公主按倒在軟榻上,欲圖謀不軌。

  半夏想都沒想,就立刻衝上前,死命的扯打庭泓,「你這狂徒!畜生!快放開長公主!」

  「半夏,他已經瘋了,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去喊其他人來!」衛泱喊道。

  就如衛泱所言,此刻的庭泓已經瘋了。

  只見他一把扯住半夏的手臂,一擰一推就將人打翻在地,接著又回頭繼續撕扯衛泱的衣裳。

  半夏一向最聽衛泱的話,她原該聽從衛泱的話出去喊人過來。

  但她哪能由得他們長公主在這裡如此被人欺負。

  半夏強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又衝上前想要制止庭泓。

  「半夏,別管我,快去喊人!」

  「不!奴婢不能放著主子不管!」半夏一邊拉扯庭泓,一邊大呼救命,卻遲遲不見有人過來。

  衛泱羞憤難當。

  她這回是被人算計的死死的。

  眼前的狀況無疑叫人絕望,可要說真正的絕望,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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