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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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棠知道衛泱為人爽朗,在宮人們面前一向沒有架子,但衛泱卻很少主動與陌生的宮人攀談。

  而今日,衛泱似乎興致頗高,幾乎與每個打照面的司馬太監都相談甚歡。

  見衛泱能說能笑,寧棠就安心了。

  原以為衛泱會觸景生情,再被勾起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慘痛記憶。

  沒想到,衛泱比他想像中的要堅強的多。

  這邊寧棠剛陪衛泱從一間馬舍走出來,就見譚映汐打遠處迎面走來。

  寧棠剛抬起手,想與譚映汐揮手打個招呼。

  誰知譚映汐卻見了鬼似的,立馬就轉身躥的無影無蹤。

  衛泱正好瞧見這一幕,不禁打趣寧棠一句,「還說上回送映汐回府的時候沒欺負人家。瞧你把人家嚇得,一見你就跑。」

  「天地良心,小泱,我真沒欺負她,不止沒欺負,還一隻都是笑臉相迎。」

  「你說大灰狼沖小白兔笑,小白兔心裡會怎麼想?」

  「沒安好心……」

  衛泱聳了聳肩膀,就往下一間馬舍走去。

  這間馬舍里養的馬,就是貴妃樊悅萩的玉爾。

  而負責照料玉爾的太監,算是御馬監中少有的曾與衛泱打過交到的太監。

  衛泱上兩回過來御馬監,都曾特意來瞧過玉爾,而那負責照料玉爾的胖太監很是勤謹,也相當健談。

  衛泱對那胖太監的印象不錯,還有心將小灰和徐紫川的夜照交給那胖太監一同照看。

  可今日,那胖太監似乎不在,衛泱走進馬舍的時候,正見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太監在為玉爾刷毛。

  「平日裡負責照料玉爾的那位不在嗎?」衛泱問。

  小太監得此一問,立刻畢恭畢敬的答:「回長公主的話,康德昨日已經調走了。」

  調走了?真是挺突然的。

  「可知他調去哪兒了?」

  「奴才聽說康德公公高升,被調去景和宮太后跟前當差了。」

  景和宮!衛泱心頭一震動。

  難道那個康德就是…

  「主子。」半夏打馬舍外頭匆匆跑進來,「三公主來了。」

  衛沁來了?衛泱的唇角不覺間勾起一絲冷笑。

  「三長公主常過來你們這兒嗎?」衛泱又問那太監。

  「回長公主的話,據奴才所知,三長公主從前不常過來御馬監,不過近日倒是來往頻繁,幾乎每日都要來。」

  「那前日呢,前日她可曾來過?」

  「這奴才就不清楚了,前日正好輪到奴才休沐。」

  衛泱尋思著,正預備再從這太監口中打探一些情報,就見衛沁大搖大擺的從外頭走進來。

  「泱皇妹和寧表兄都在,真是好巧。」

  「能在御馬監撞見沁皇姐也是稀罕,沁皇姐可看清楚了,眼前這匹馬是樊貴妃的玉爾,可不是皇姐的玉騅。皇姐貴人事忙,該不會又把旁人的馬認作自己的馬了吧?」

  衛沁只要一想起上回被衛泱借馬的名字當眾羞辱的事,心裡就來氣。

  沒想到衛泱死性不改,又舊事重提。

  衛沁心裡氣的不行,卻不敢公然與衛泱交惡,只得乾笑一聲,「皇妹慣愛打趣我。」

  「我不是在打趣皇姐,是在給皇姐提個醒。本本分分的看好自己的東西,別總是覬覦別人的東西。」

  衛沁聽的出,衛泱此言分明是另有所指。

  衛泱這是在威脅她還是教訓她?

  身為皇姐,竟當眾被皇妹數落,衛沁氣惱不已,哪還有什麼理智,只管由著性子與衛泱嗆聲,「今日能在此見到皇妹,皇姐我實在是很意外。我聽說前幾日,皇妹在御馬監被一隻老鼠嚇的當眾大哭不止,樣子很是狼狽。」

  「皇姐說的是,皇妹的確很怕老鼠,難道皇姐就不怕老鼠嗎?」

  「我才不怕那種東西。」

  「呀!老鼠!」衛泱指著衛沁的腳邊,猛的大叫一聲。

  一聽有老鼠,衛沁立刻嚇得尖叫起來,不止尖叫還不停的跺腳。

  片刻,見衛泱神色從容,正一臉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

  衛沁這才反應過來,她被衛泱耍了。

  衛泱都不知該說衛沁什麼好了,她才耍了這麼一點兒小伎倆就能把衛沁騙的團團轉。

  衛沁的戰鬥力未免也太低了。

  不過衛沁的膽子卻不小,衛泱指的是害人的膽子。

  「皇妹騙我?」

  「與皇姐開個玩笑而已。」

  「皇妹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嗎?」

  「並不覺得,是皇姐親口說你不怕老鼠,我才拿老鼠來與皇姐玩笑的。」

  衛沁理虧,一時也想不出可以反駁衛泱的話來,臉色氣的蒼白,眼珠卻通紅通紅的。

  不是快被嚇哭了,而是快被氣死了。

  「皇姐不去看看你的愛駒玉騅嗎?」

  「皇妹總是玉騅長玉騅短,皇妹如此記掛玉騅,難不成是想把皇姐我的愛駒據為己有?」

  「皇姐這麼說可就冤枉妹妹了,皇妹不止不想奪人所愛,還想送皇姐一匹馬呢。」

  衛沁訕笑,「無功不受祿。」

  衛沁之所以不肯收衛泱贈的馬,倒不是因為她看不上樊昭才為衛泱選進宮的那批御馬。更不是因為不愛占這便宜。

  她就是看不慣衛泱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衛沁即便再潦倒,也用不著衛泱來恩賞她。

  「皇姐怎麼會無功呢,皇姐在背地裡籌劃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衛沁一怔,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

  「皇妹都知道什麼了?」衛沁佯裝鎮定的問。

  但她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

  衛沁是在心虛。

  見衛沁如此焦灼緊張,衛泱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皇妹知道,皇姐與這御馬監中的一位司馬太監很是相熟。不,仿佛不止一位。」

  「皇姐不明白皇妹的意思。」

  「皇宮地方大,老鼠卻不多,更難抓。一下子要搜羅來那麼多活蹦亂跳的老鼠,皇姐真是辛苦了。」

  話聽到這裡,衛沁已經面如土灰,「皇姐不明白皇妹在說什麼。」

  「皇姐說謊,皇妹究竟是什麼意思,皇姐心知肚明。」

  「皇姐不懂皇妹的意思,告辭。」衛沁撂下這句,轉身就要走。

  「不許走,皇姐把話說清楚再走。」

  衛沁只當沒聽見衛泱的話,不但沒停下腳步,還加快腳步向馬舍外走去。

  見衛沁要跑,衛泱抬腳就要去追,誰知寧棠卻一把拉住她,「小泱,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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