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與工作狂談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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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羨慕你什麼。」衛泱答,「羨慕你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唄。只恨我是個公主,是個姑娘家,倘若我是個皇子……唉。」

  「宮外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捎回來。」

  有啊,宮外的確有她想要的東西。

  她最想要的東西,自始至終就只有自由而已。

  但徐紫川卻給不了她。

  不過,徐紫川肯這樣問她一句,她就已經很欣慰了。

  「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衛泱問。

  「我是借替你採買東西為由才得以出宮,若每回都兩手空空的回來,豈不是很可疑。」徐紫川答。

  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徐紫川你這個死傲嬌,承認你是想哄本公主高興有那麼難嗎?

  會死嗎?會死嗎!

  「既然徐郎中這麼說,那我也不客氣。就請徐郎中到書肆,幫我買幾本眼下最時興的書回來吧。」

  「尚文館的課業不忙嗎?你還有空看閒書?」

  咦?徐紫川何時變的這麼愛說教了,這口氣很有做師傅的派頭。

  衛泱覺得,徐紫川即便日後不做郎中了,也可以直接轉行去當教書先生。

  「上吊也得喘口氣吧,偶爾看幾眼閒書全當是放鬆了。徐郎中也是,研製新藥是要緊,但也不要累著自己。大可找上一天,什麼都不想,什么正經事也都不去做。睡上整天,或是去做自己喜歡做,但平日裡卻沒空閒做的事。話說,徐郎中你平日裡都有什麼喜歡的消遣?」

  「擺弄藥材。」徐紫川答。

  擺弄藥材?這算哪門子消遣。

  與一個工作狂談消遣?算她白問。

  既然徐紫川不懂得放鬆,她可以教徐紫川如何放鬆嘛。

  機器總是連軸轉,還有故障罷工的時候,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呢。

  不只是身體,精神也一樣。

  倘若一個人的神經,總是繃的很緊,遲早是要出事的。

  衛泱覺得,徐紫川很有必要學學如何放鬆身心。

  「中秋將至,御花園浚池中的最後一攏荷花也快開敗了,想要再看到荷花滿池,就要等到明年初夏時節了。徐郎中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去浚池賞荷?」

  「你想去?」

  「徐郎中不想嗎?那浚池可比康寧行宮裡的那處荷花池開闊多了。」衛泱與徐紫川說,「站在浚池邊向池內眺望,一池荷花望都望不到邊。浚池中央還建有一座靜水居,靜水居四面環水,被荷花擁繞著,無論站在哪面的廊上,所見的風景都是美不勝收。」

  衛泱的口才不算好,卻成功的把徐紫川給說動了。

  「那我陪你去。」

  衛泱偷笑,分明是自己想去,還非要說只是好心陪她去。

  徐紫川果然是個不傲嬌會死星人。

  ……

  眼見快到去尚文館的時辰了,沈識珺特意來到正殿尋衛泱,卻聽說衛泱正與徐紫川一道在殿後的廊上煎藥。

  沈識珺曾聽聞,那位徐郎中每日都會來福熙宮親自替衛泱煎藥,不過時間都是在傍晚。

  今兒怎麼一早就來了。

  雖然覺得奇怪,可沈識珺卻不敢多嘴去打聽。

  但直覺告訴她,衛泱與那位徐郎中的關係不一般。

  沈識珺敢以性命擔保,衛泱與徐郎中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似宮裡瘋傳的那樣不堪。

  但可以肯定的是,衛泱與徐紫川絕對不是簡單的主僕。

  沈識珺正尋思著,就見衛泱和徐紫川一同回來了。

  見沈識珺正等在殿外,衛泱立馬加快腳步迎上前,「瞧我,險些誤了去尚文館的時辰,咱們快走吧。」

  「聽說長公主還沒用早膳。」

  「一早起來就喝了一大碗藥,肚子裡飽飽的,哪還吃的下早膳,就不吃了。」

  「長公主多少吃幾口,否則一個上午怎麼熬的住。」沈識珺勸道。

  「等我用過早膳再走,咱們非遲到不可。」衛泱邊說邊拉著沈識珺就要往外走。

  誰知徐紫川卻忽然橫在她身前,「早膳必須得吃。」

  衛泱聽了這話,二話沒說就回屋喝了半碗粥下去。

  「就能吃這麼多,再吃不下了。」

  徐紫川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傍晚再見。」

  衛泱應了聲好,目送徐紫川出了門。

  見衛泱竟然對徐紫川一個小小郎中如此言聽計從,沈識珺驚詫不已。

  要知道,衛泱雖然為人寬厚和氣,卻也是出了名的倔脾氣。

  一旦犯起擰來,就連太后都拿這位沒辦法。

  可衛泱對那位徐郎中竟……這完全超出了沈識珺的認知。

  「長公主好像很聽徐郎中的話。」

  衛泱莞爾,「我敢不聽他的話嗎?他可是我師傅。」

  「師傅?」

  「是,我已經拜入徐郎中門下,正隨徐郎中學醫術呢。」

  沈識珺恍然。

  如此,衛泱與徐郎中走的近些,又對徐郎中言聽計從就都說的通了。

  「時辰不早,咱們趕緊去尚文館吧。」衛泱說。

  沈識珺趕忙點頭應下,隨衛泱一道匆匆向尚文館趕去。

  衛泱原以為她今兒會遲到,到了尚文館才發現,她不但沒遲到,還早到了一會兒。

  而譚映汐比她到的更早。

  一見衛泱來了,譚映汐趕忙迎上前,「見著長公主好好的,臣女就放心了,可知臣女心裡有多記掛長公主。前兒個在御馬監,長公主究竟是怎麼了?」

  面對譚映汐的關懷和直率的提問,衛泱卻無法對譚映汐坦誠相待。

  「我最怕老鼠,前兒個真真是被嚇傻了。」

  「不瞞長公主,臣女也最怕老鼠了。」譚映汐應道,對衛泱怕老鼠的說法,並未產生絲毫懷疑。

  映汐這丫頭太單純,衛泱想,單純的都叫人不忍心去騙她。

  「往後長公主若要騎馬,就別再去御馬監了,咱們去崇武館,那兒一準兒沒有老鼠。」譚映汐說。

  「我今兒午後還打算去趟御馬監呢。」衛泱應道。

  「啊?長公主不怕再撞見老鼠?」

  「怕是怕,卻不得不親自去瞧瞧御馬監的那些人,有沒有好好反省和整頓。」

  譚映汐點頭,「長公主說的很是,是該再去查查,若再在監里發現一隻老鼠,就把管事的抓出來打板子。」

  「你這主意倒是不錯,那你午後隨我一道過去嗎?」

  得此一問,譚映汐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望向一進屋就自顧自的坐到位子上,似乎是有意躲著她的沈識珺。

  見沈識珺只顧埋頭看書,連瞧都不往她這邊瞧一眼。

  譚映汐忍不住抬高了音量,「臣女自然想隨長公主一道去,卻怕有人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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