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調戲與反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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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畢,衛漓稍坐片刻就起身要告辭。

  「皇弟留下吃些葡萄再走。」衛泱挽留說。

  「多謝皇姐美意,但弟弟真的得回去了,回去好好補一補今日落下的學問。」衛漓答。

  衛漓好學,這是天大的好事,衛泱自然不好攔著衛漓上進,便命人裝上一籃子葡萄,好生將衛漓送回東宮。哪裡知道衛漓用功是假,不想留在這兒妨礙她和寧棠親近是真。

  臨走前,衛漓頗為隱晦的問衛泱,「皇姐,那件事……」

  「皇弟不必擔心,皇姐一定會將此事辦妥。」

  「皇姐費心,皇弟告辭。表兄師傅,咱們明兒尚文館見。」

  「徒弟慢走。」寧棠欲起身相送。

  「表兄師傅留步。」衛漓沖寧棠一笑,便轉身離去。

  寧棠見衛漓這笑似乎有些意味深長,立刻就回味過來,衛漓這是故意避開,要給他和衛泱獨處的機會呢。

  仗義!這個徒弟他可真沒白收。

  可是,他徒弟方才說的「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事?

  「表兄師傅?這算什麼稱呼,我漓皇弟真有趣。」衛泱一邊嘀咕一邊笑。

  「小泱。」

  「怎麼?」

  「方才漓表弟臨走前,你倆在打什麼啞謎?神神秘秘的。」寧棠問。

  衛泱對寧棠向來是知無不言,但這回,她卻不想跟寧棠說實話。

  她是真的不願將寧棠攪進宮裡這些骯髒的勾當中去。

  「秘密。」衛泱答。

  見衛泱不願與他講實話,寧棠亦不強求,「你不說我不問就是,不過……」

  「不過什麼?」

  寧棠笑笑,手心朝上,沖衛泱伸過去。

  「你這是?」

  「手套,你昨兒答應的。」

  昨日在御馬監,衛泱原以為寧棠是故意與徐紫川叫板,才說他也要手套,沒想到寧棠是認真的。

  「你真要?」

  「嗯。」寧棠點頭。

  「時間太緊,我還沒準備好呢。」

  「那我明兒還過來。」

  「你這是賴上我了!」

  寧棠一笑,十足的邪魅,「你當寧搗蛋是白叫的。」

  衛泱聞言,竟有些無言以對,「好,明兒去尚文館的時候捎給你。」

  「你明兒就要去尚文館了?怎麼不多歇上幾日。」

  「我哪有那麼病弱,不就是哭了一場鼻子,哪就需要歇上幾天。倒是你,方才在飯桌上,我見你用筷子有些彆扭,該不會是昨日你在制服踏雪的時候,扭傷了手吧?」

  寧棠本不願叫衛泱擔心,誰知衛泱眼尖,竟給看出來了。

  眼見瞞不住,寧棠只得說實話。

  「是稍稍扭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已經擦過藥酒了。」

  衛泱不放心,「把傷處給我看看。」

  「不用麻煩。」

  衛泱懶得跟寧棠多費口舌,直接就將寧棠的右手拉過來,翻起袖口查看。

  「手腕都腫成這樣了,你告訴我沒有大礙?」衛泱沒好氣的問寧棠。

  「與在戰場上落下的刀傷箭傷相比,這真的只是一點兒小傷,沒事兒的。」

  聞言,衛泱立馬伸出一根手指,不算用力的往寧棠的傷處戳了一下。

  「嘶……」

  「這叫沒事?」

  「是有點兒疼,你給我吹吹我就不疼了。」

  「寧棠,你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哄,還是在調戲我?」衛泱斜睨著寧棠問。

  寧棠後悔了,他怎麼能脫口與衛泱說出那種話。

  真的好羞恥。

  見寧棠答不上來,還窘的滿臉通紅,衛泱決定要調戲回來。

  於是便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垂下頭輕輕的往寧棠手腕處吹了幾口氣。

  寧棠一個激靈,只覺的渾身發麻,臉紅的像要滴血似的。

  「小泱,快鬆開我。」

  衛泱只管緊緊抓著寧棠的手不肯鬆開,「你怕什麼,不是你叫我給你吹吹的?」

  「我錯了,小泱快放開我。」

  「以後還敢不敢再調戲我了?」

  寧棠就納悶了,衛泱小小年紀,這一套一套的究竟是打哪兒學來的。

  看來日後他真不能單單把衛泱當個孩子來看,該當成女人來看了。

  寧棠尋思著,漸漸冷靜下來,不但沒再向衛泱服軟,還反手握住了衛泱的手,「既然不想鬆開,那就一直握著吧。」

  「握著就握著,我還怕你跑了呢。」衛泱說著,立馬喚了守在外間的半夏進來,「半夏,去把用白瓷瓶裝的那種藥酒找來。」

  半夏得令,不多時就將東西給找來了。

  只是她的眼……真不知該往哪兒放吶。

  她沒有看見他們長公主正與寧將軍手牽著手,她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半夏低垂著頭,一將藥酒放下,就匆匆退回了外間。

  因衛泱有一隻手是抓著寧棠的手的,無奈只能一隻手固定藥瓶,用牙將瓶塞給咬了下來。

  寧棠見狀,不禁打趣道:「敢問女壯士,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酒?」

  得此一問,衛泱立馬將藥瓶往寧棠面前一遞。

  寧棠立刻被熏的皺起眉頭來,「好刺鼻的味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藥酒雖難聞了些,但藥效卻是一流的。只不過……」

  「不過什麼?」

  「只不過這藥酒抹在患處會有一點灼痛,你怕不怕?」

  「笑話,我堂堂七尺男兒會怕一點灼痛?」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若待會兒誰敢喊疼抱怨,誰就是烏龜。」

  呃……聽小泱的口氣,這藥酒抹上去似乎不只是一點點的灼痛呢?

  但為了他男子漢的臉面,寧棠唯有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吧。」

  衛泱也不含糊,將寧棠的手抓了抓緊,便將瓶中的藥酒往寧棠的傷處倒了些。

  藥酒剛塗到傷處的時候是冰冰涼涼的,隨著衛泱的手指不停的在傷處打旋,灼燒敢逐漸加劇。

  「嘶……好燙!」

  衛泱抬眼,眸中帶笑,「看來得有人改名叫寧烏龜了。」

  寧棠聽了這話,只得咬牙忍耐。

  話說,他真是頭一回擦這麼疼的藥。

  見寧棠憋的滿頭大汗,也咬緊了牙關不肯出聲,衛泱的心立刻就軟了。

  於是,便低頭往寧棠的傷處吹了幾口涼氣,「好點兒沒?」

  見衛泱對他如此體貼,寧棠心裡歡喜還來不及,哪裡顧的上疼。

  什麼良藥苦口,都比不上衛泱這劑良方對他管用。

  藥酒在衛泱的揉按之下,吸收的很快,灼痛感也隨之漸漸消退。

  「你活動活動手腕試試。」

  寧棠點頭,依著衛泱的話活動了幾下手腕,別說還真的覺得輕快了不少。

  「給,無論早上還是晚上,亦或是中午都好,一日只需擦一次,最多三日就能痊癒。」

  得了交代,寧棠正要接過藥瓶好好謝謝衛泱。

  誰知,衛泱又突然將藥瓶給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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