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紅玫瑰與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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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霖耳朵好使,隔著老遠就聽見衛渲和衛泱在說打馬球的事。

  小機靈樂顛顛的跑到兩人跟前說,他也想學騎馬和打馬球。

  一聽這話,樊悅萩可沒慣著衛霖,「霖兒還小,學騎馬太早,過兩年再學也不遲。」

  「學打馬球是早了點兒,學騎馬倒是可以。」衛渲說,「我記得我三歲那年,父皇便開始教我騎馬了。霖兒已經滿三歲了,這會兒學騎馬,也不算早。」

  衛霖最是機靈,一聽這話,立馬撲到了衛渲膝上。

  「那父皇教我吧。」

  衛泱從旁瞧著,在心裡給衛霖比了個大拇指。

  小傢伙乾的漂亮啊!

  這孩子有前途。

  萌萌的兒子沖自個撒嬌,有幾個當爹的能無動於衷。

  衛渲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衛霖一聽能學騎馬了,高興的直蹦高。

  說老實話,騎馬真沒什麼好玩的。

  衛泱並不想給衛霖潑冷水,但身為姑母,她要負責任的給衛霖幾句忠告。

  「學騎馬可是很辛苦的,霖兒可得答應姑母,即便學的再累再苦,也不許哭鼻子。」

  「姑母放心,我又不是小姑娘。」

  「姑娘怎麼了?姑娘也有騎術很好的,你母妃可就是箇中高手。」

  衛霖既驚喜又遲疑,「母妃,姑母說的都是真的?」

  樊悅萩溫婉一笑,「哪有你姑母說的這麼厲害。」

  「就是很厲害。」衛泱故意將嗓門抬高了一個八度,「我還記得有一年,在重陽那日的賽馬大會上,貴妃表姐從一眾宗婦貴女中脫穎而出,技壓群芳,父皇還當眾盛讚過表姐呢。」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樊悅萩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風光體面的曾經,怎麼可能輕易忘記。

  樊悅萩明擺著是在謙虛。

  衛泱莞爾,立馬望向衛渲,「貴妃表姐記不得了,皇兄呢?皇兄可還記得。」

  「記得。」衛渲這句回答,不帶半分遲疑,「我記得那天,貴妃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裳,那一年貴妃才十三歲,就與泱兒如今一般大。」

  「難為皇上還記得。」樊悅萩強忍著才沒哭出來,但眼圈已經紅了。

  她原以為衛渲早就忘了他們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情分。

  沒想到他還記得。

  記得那段支撐著她挨過在這幽幽深宮中,每一個寂寥深夜的往事。

  「貴妃久居深宮,好多年都沒機會騎馬了,若貴妃喜歡,盡可以重新拾起來。」

  樊悅萩是個矜持的女子,卻並非一個傻到機會就在眼前,卻不去抓牢的女子。

  「還得勞煩皇上多加指點。」

  「你若騎的不好,出去可別說是我教的。」

  衛渲這是答應了。

  兩人多久不曾這樣輕鬆的開過玩笑了?

  樊悅萩也記不得了。

  這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段兩小無猜的日子。

  「只要表兄肯教,我一定用心學。」

  表兄嗎?

  衛渲望著樊悅萩,有些恍惚。

  他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認真的看過樊悅萩一眼了。

  眼前的樊悅萩真的很美很美。

  這足以傾國傾城的容顏,正是他情竇初開之時,日夜思慕過的。

  樊悅萩很溫柔,具備一個女子該有的一切美好品德。

  但正是因為樊悅萩太柔順了,所以就顯得很沒主見與個性。

  而龐如燕卻不同,她明艷灼熱的就像一團烈火。

  叫你不由自主的就想與她一同燃燒。

  哪怕結果是萬劫不復。

  除了龐如燕,衛渲篤定他餘生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女人。

  但眼前雙眼泛紅的樊悅萩,卻叫他覺得很心疼。

  他曾經愛過樊悅萩,但那只是曾經。

  眼下,他對樊悅萩的這份心疼,只是出於愧疚。

  這些年,是他叫樊悅萩委屈傷心了。

  他想要彌補。

  他得對樊悅萩好些。

  因為他日後或許會,不,是一定會做出叫這個女人更傷心的事。

  氣氛正熱絡,就見一宮女匆匆打廊上走來。

  說是徐郎中在外求見,聲稱要給靈樞長公主請平安脈。

  衛泱是真忘了平安脈這茬,更沒想到徐紫川竟然會找來頤安宮。

  這個人還真是耿直的不知道轉彎。

  「皇兄,你們先聊著玩著,我去見見他,一會兒就回來。」

  「徐郎中既然來了,就叫他進來吧,我也好當面問問他,你的身子究竟怎麼樣了,省得你總不跟我說實話。」

  「皇兄以為,師傅會坑徒弟嗎?」衛泱問。

  「依我看,你這個徒弟倒是會坑師傅。」

  「皇兄!」衛泱一臉的不樂意,「實不相瞞,正是因為我醫術高超,徐郎中都不知道該教我什麼,所以至今還不肯正式收我當徒弟。」

  「還有這種事?那徐郎中真是個好樣的!」衛渲說,是真心讚賞敢不買衛泱帳的人才。

  衛泱有些無言以對。

  像徐紫川這般有種(奇葩)的人,真的是不多見了。

  不多時,徐紫川便在樊悅萩的近侍宮女思祺的接引下,來到了院中。

  衛泱看的清楚,才十幾步的路,思祺就偷看了徐紫川四五回。

  要知道,思祺可是樊悅萩的陪嫁丫鬟。

  也是輔國公府的家生丫鬟。

  生性溫良且本分。

  就連這樣自製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瞧徐紫川幾眼。

  可見徐紫川的樣貌生的有多出色了。

  徐紫川長的好看,是毋庸置疑的。

  同為男子,衛渲和衛漓都不禁暗嘆,這位徐郎中當真生了一副好模樣。

  衛霖雖小,卻也懂得分辨美醜。

  只管目不轉睛的盯著徐紫川瞧。

  而在座的眾人中,唯一沒有盯著徐紫川瞧的就只有樊悅萩。

  只因在她眼中,自始至終,就只有衛渲這一個男人。

  徐紫川在距離眾人五步遠的地方站定,向衛渲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至於其他人,他都不識得,便只是禮貌的躬了躬身。

  對於徐紫川,衛泱一向都是以禮相待,從來都不在徐紫川面前端公主架子。

  徐紫川既站著,她就絕對不坐著。

  待衛渲叫徐紫川免禮以後,衛泱便起身上前,「師傅來了?」

  徐紫川口氣淡淡的應道:「我還沒答應收長公主當徒弟。」

  好你個徐紫川,當著大家的面也這般不給她面子。

  憐香惜玉不懂嗎!

  見徐紫川完全不買衛泱的帳,衛渲偷笑。

  這個徐郎中很有膽識,也很有趣。

  見徐紫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衛泱想惱卻惱不起來。

  儘管略微有些不高興。

  但作為被徐紫川虐慣的人,衛泱已經耐力超群。

  或者說,臉皮都磨厚了。

  不但沒給徐紫川臉色,還樂呵呵的給徐紫川介紹起她的這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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