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為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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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這片荷花池裡風景如畫,就該早些邀你來泛舟才是。」衛泱說。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眼下池裡的荷花開的正好,這樣的美景無論來早了還是來遲了,都是看不見的。」徐紫川悠然應道。

  「徐郎中說的是,如此說來,咱倆的運氣還不錯。」

  徐紫川不言,唇角分明勾起了一絲淺笑。

  明明笑起來很好看的人,卻不愛笑,真是浪費了這一張俊臉呀。

  衛泱正在心裡暗自可惜,忽然見小船一側,一朵荷花很是合眼,便微微往前傾了傾身子,想將那朵荷花採回去當戰利品。

  誰知那荷花的莖又韌又結實,任衛泱怎麼使勁兒就是折不斷它。

  衛泱記得,徐紫川之前說,摘荷花這類植物,要用巧勁兒。

  究竟要怎麼個巧法呢?

  衛泱扯著那支荷花的莖各種嘗試。

  但折騰了半天,那荷花依舊好好的長在那裡,彎都沒彎一下。

  衛泱偏不信邪,又往前傾了傾身子。

  「你小心些,仔細從船上翻下去。」徐紫川提醒說。

  「我知……」沒等衛泱把話說完,船身忽然小晃了幾下。

  衛泱一個不穩,身子就傾倒向一邊。

  不好,要出事!

  衛泱本以為自己會跌進池子裡,誰知身後卻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

  「砰!」

  「嘶……」

  因為慣性,衛泱一頭撞進了徐紫川的懷裡。

  「徐郎中,你沒事吧?」衛泱匆忙坐起身,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問徐紫川。

  「無礙。」

  真的無礙嗎?

  她的頭都撞的生疼,徐紫川的胸口怎麼會不疼。

  衛泱內疚,怪自己冒失,害的徐紫川平白受了她一記鐵頭。

  真是無妄之災啊。

  「撞疼你了?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一聽這話,徐紫川下意識的將手捂在胸口處,「不必。」

  見徐紫川是這種反應,衛泱既覺得臉紅,又覺得有點兒好笑。

  她方才是不是一頭撞傻了,怎麼有臉說出要幫徐紫川揉胸口這種話。

  這已經不能算是不矜持了,簡直是流氓做派。

  至於徐紫川的反應……哈哈哈,先叫她笑會兒。

  「你想要哪朵花,與我說一聲,我幫你摘就好。你只管老老實實的坐著,否則不小心掉下去,我可不澇你。」

  「你不澇我,自有旁人澇我,忍冬的水性可好的很呢。」衛泱邊說邊笑嘻嘻的沖忍冬眨了眨眼。

  忍冬被衛泱方才險些落水的事,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這會兒身上還發抖呢,哪還笑的出來。

  「這荷花,我也想自己摘。」話說到這裡,衛泱斂了笑,神情也突然變的有些沮喪,「徐郎中雖然有法子為我壓制住體內的毒發,卻沒有辦法叫我變的像尋常人一樣。我這雙手依舊沒什麼力氣,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我說過,我會盡所能治好你。所以在你痊癒之前,我會幫你。」徐紫川說著,便將之前衛泱看中的那朵荷花折下,遞到了衛泱手中。

  奇怪,徐毒舌竟然不毒舌了,這回真是徹頭徹尾的暖了一次。

  見衛泱沖他笑,徐紫川只覺得心口處脹脹的,痒痒的。

  眼前的衛泱真的很好看,比這滿池的荷花加在一起還好看。

  這廂,衛泱正痴痴的笑望著徐紫川,就聽見岸上有人喊她。

  這聲音分明就是寧棠的。

  衛泱連忙挺直了身子,果然望見寧棠正站在岸邊的小碼頭上沖她招手。

  「小泱。」

  「你怎麼來了?」衛泱沖寧棠喊話。

  「我來接你回宮去。」寧棠應道。

  「姨母的身子都好了嗎?」

  「還好。」

  還好?看來她姨母的身子並未痊癒。

  「你專心在家照料姨母就是,何必巴巴的跑來。」

  「旁人接你我不放心,非得親自來不可。」

  衛泱聞言,心裡感動的要命。

  寧棠對她這個表妹,真是好的沒話說。

  與寧棠你來我往的喊了幾句話,衛泱就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立馬沖寧棠揮了揮手,「有什麼話,咱們上岸以後再說。」

  忍冬聞言,立馬加快了搖櫓的頻率,小船飛快的向岸邊駛去。

  船剛在小碼頭停穩,徐紫川就率先起了身。

  衛泱也隨後起身。

  「你仔細腳下。」徐紫川說著,抬手扶了衛泱一把。

  衛泱莞爾,「不怕,我走路穩當著呢。」

  徐紫川沒應聲,也沒鬆手,只管把衛泱往岸上扶送。

  寧棠見狀,趕忙向衛泱伸出手。

  衛泱順勢將懷中的荷花遞到了寧棠手中。

  誰要荷花了……

  寧棠立馬將荷花一股腦塞到身後的仲晨手裡,又沖衛泱伸出手,「小泱,把手給我。」

  衛泱本來想說不必,可見寧棠仿佛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便乖乖的將手遞了過去。

  疼,寧棠的力氣好大,捏的她好疼。

  待到上岸站定,衛泱立馬將她的手從寧棠手中抽了出來。

  她才想抱怨寧棠一句,卻惦記著徐紫川還在船上沒上岸。

  衛泱立馬回身,將手遞給徐紫川,「我拉你。」

  「不必,我自己可以。」

  衛泱笑笑,正預備打趣徐紫川幾句,身後的寧棠忽然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了身邊去。

  「日頭那麼大,仔細曬中暑,咱們回去吧。」

  衛泱點頭,沖徐紫川說:「走吧,咱們一同回去。」

  「我還想留下采些荷葉再回去。」

  「也好,那咱們晚些時候再見。」

  徐紫川點頭。

  而寧棠這邊,沒等衛泱再說什麼,便拉著衛泱往回走。

  寧棠步幅大,邁的頻率又快,衛泱壓根就跟不上寧棠的腳步。

  可寧棠就跟魔障了似的,一聲不吭,只管埋頭向前沖。

  衛泱又累又困惑,一把將寧棠扯住,「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有誰,自然是你衛泱。

  「你與那個徐郎中,仿佛很親近的樣子。」

  衛泱點頭,「是啊,徐郎中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師傅,我與他自然比旁人親近些。」

  「師傅?我才是你師傅呀。」

  「是,你是教我騎馬的師傅,而徐郎中是指點我醫術的師傅,你倆教的不同,但都是我師傅。」

  寧棠不言,神情略顯冷峻。

  這分明是在生氣。

  衛泱糊塗,寧棠為什麼要生氣?

  「你生氣了?」

  「嗯。」

  誠實的波y。

  「那你為什麼生氣?」

  「我見不得你與那個徐郎中親近。」

  她與徐紫川很親近嗎?衛泱並不覺得。

  倒是寧棠,難道是在吃醋?

  如此,寧棠該不會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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