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很多事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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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紫川忽然說要看她的畫,衛泱既害羞又有那麼一點兒緊張。

  「你屬狗?」徐紫川問。

  衛泱被徐紫川突然拋過來的問題給問蒙了。

  怎麼,畫畫還跟屬相有關?

  「我屬馬。」衛泱答。

  「那你為何要畫只狗繡在香囊上?」

  狗?徐紫川竟然說她精心畫出來的小狐狸是狗!

  「你好好看看,這是狐狸!」衛泱氣的都快哭了。

  「不像。」

  衛泱氣死了……

  她後悔給徐紫川看她的畫了。

  是她太天真,相信徐紫川這個臭毒舌會對她的畫口下留情。

  要不是怕出人命,衛泱真想抄起案上的鎮紙,狠狠的砸在徐紫川頭上。

  「筆給我。」徐紫川說。

  衛泱一點兒都沒有心情再搭理徐紫川,只道:「筆架上的筆,你隨便使。」

  徐紫川也沒客氣,立馬就從筆架上選中一支筆,沾了些墨,就提筆在紙上描畫了起來。

  徐紫川用筆和他用針都是一個風格。

  又快又有力。

  不多時,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就躍然紙上。

  衛泱望著徐紫川筆下那隻神形兼備的小狐狸,默默讚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用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狐狸。

  徐紫川不是大家也是高手。

  這個徐紫川,除了會看病,會功夫,還會畫畫,他還會什麼呀?

  或者,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衛泱望著紙上那隻小狐狸,喜歡的不行,正預備誇誇徐紫川,誰知徐紫川卻將那張紙舉起,瞧瞧紙上的狐狸,又瞧瞧衛泱,來回幾遍之後,幽幽的說了句,「神似。」

  徐紫川的意思是,她長得像狐狸?

  呵呵!

  你才長的像狐狸呢,老謀深算的大尾巴狐狸!

  「徐紫川你……」衛泱氣急,本想開啟吐槽模式,誰知卻被口水嗆到直咳嗽。

  徐紫川見狀,忙放下手中的畫,替衛泱拍背順氣。

  隔著幾層衣裳,衛泱依舊能感覺到從徐紫川手心傳來的溫度。

  溫溫熱熱的。

  衛泱的身子僵直著,心也跳的厲害。

  她這是怎麼了?

  兩世為人的她,什麼場面沒見過。

  她怎麼可能輕易被徐紫川撩到。

  絕不可能!

  「雖已過了端午,但一早一晚,風還是有些涼。你別總站在窗口,也別熬夜,晚膳後就早些安置吧。你若因為過度勞累而毒發,我可不會管你。」

  徐紫川說,明明前半段話還挺暖的,可到最後,總少不了要毒舌幾句。

  敢問徐大神醫,身為一個郎中,這樣恐嚇病人真的好嗎?

  衛泱心底才對徐紫川升騰起的那一點兒好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衛泱也懶得接徐紫川的話茬,只與他道了句慢走不送。

  徐紫川也沒再多言,走到窗邊將窗關上,才轉身往外走。

  臨下樓前,還不忘提醒衛泱一句,「別忘了令牌。」

  她縱使忘了什麼,也不敢忘了徐大神醫要的令牌。

  衛泱極度困惑,也不知是徐紫川上輩子欠了她,還是她上輩子欠了徐紫川的。

  冤孽呀!

  衛泱尋思著,不禁挪到窗邊,將窗子推開一條小縫。

  透過窗縫,正望見徐紫川從海月閣走出去。

  望著徐紫川瘦削而挺拔的背影,衛泱不知怎的,竟覺得有些臉熱。

  嗯,她一定是被徐紫川氣的,一見這傢伙就本能的血氣上涌。

  驀的,走的好好的徐紫川忽然回身向二樓窗口望來。

  衛泱立馬將窗關上,慌忙退去了一邊。

  好險,若叫徐紫川知道她在偷看他,八成會以為她有什麼偷窺癖。

  「主子?主子?」

  衛泱回神,見半夏正一臉探究的望著她。

  「什麼事。」衛泱故作鎮定的應了一聲。

  「回主子,復顏膏調好了,您看看?」

  衛泱點頭,伸手接過半夏遞來的一小盒藥膏。

  在聞過也試過以後,衛泱不禁要夸半夏一句,「做的很好,能出師了。」

  「都是主子指點的好。」半夏歡喜之餘,也不敢忘形。

  「成了,有恭維我的工夫,倒不如趕緊將東西給福來送去。記得好好叮囑她用法,否則用錯了也是白費。」

  「主子放心,奴婢這就去。」

  半夏一走,衛泱又踱回到書案前。

  端詳著徐紫川方才信手畫來的狐狸,越看越是喜歡。

  儘管喜歡,但衛泱並不打算用這隻狐狸做繡在香囊上的圖樣。

  送人的繡品,圖樣俊不俊,繡功好不好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誠意和心意。

  就算徐紫川說她畫的狐狸像狗,那也是她認認真真畫出來的。

  即便寧棠嫌棄……他嫌棄一個試試!

  衛泱淺笑,望著徐紫川畫的那隻狐狸。

  話說,她真的長得像狐狸?

  她當徐紫川是在誇她!

  ……

  衛泱一向說話算話,答應徐紫川要給他弄塊令牌來,就一定辦到。

  其實,在討這塊令牌的過程中,還遇到些小波折。

  李娥一再勸阻衛泱,不能給徐紫川這個令牌。

  衛泱明白李娥的顧慮。

  試想,誰會把自家鑰匙,隨隨便便交給一個才認識不過幾天的人?

  衛泱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冒險。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些傻。

  明明心裡覺得徐紫川可疑,卻在各方面都給予了徐紫川最大的信任。

  衛泱也說不清楚,她為何要這麼縱著徐紫川。

  畢竟這世上就是有很多事,是無解的。

  徐紫川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在得到令牌以後,他著意在衛泱喝的湯藥中添了一味甘草。

  說甘草清甜,能中和一下湯藥的苦澀味。

  然而衛泱並不在乎徐紫川究竟是往她的湯藥里加了一把甘草,還是一勺蜜糖。

  你當全天下人都跟你徐紫川一樣,是個甜食控?

  不過托徐紫川的福,衛泱的身體恢復的很快,這兩日已經能去海月閣外走上幾圈了。

  這邊,衛泱的身子好的差不離了,但京都城中卻傳來消息,衛泱的姨母,也就是寧棠的親娘樊昕突然病倒了。

  聽說,人原本只是輕微的中暑,包括樊昕在內,所有人都沒把這當回事。

  沒成想,這中暑的症狀卻在數日後徒然加劇。

  人似乎病的有些嚴重。

  否則,也不至於要通知寧棠回去。

  衛泱喜歡極了樊昕這個大姨母,聽說樊昕病重,衛泱本打算與寧棠一道回京都去。

  但依衛泱如今的身子,還不宜車馬勞頓。

  否則,很容易再次毒發。

  再者,寧棠騎馬,最多兩個時辰就能趕回京都城,倘若帶上衛泱,總得一日工夫。

  衛泱清楚,倘若她執意與寧棠同行,不但幫不上寧棠,反而會添亂。

  只好老老實實的留下,繼續養病。

  可心卻無時無刻不牽掛著京都城裡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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