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墳頭聚會
「來取你和那個賤人狗命的人!」
知道被發現了,這些人也不再躲躲藏藏,而是警惕地魍面前,甚至連陣型都擺好了。
看到這畏手畏腳還要故作鎮定地十來個黑衣人,魍笑的很是嘲弄:
「在你們死之前,要不要先坦白一下是誰派你們來的,那樣我還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
這些人的耳朵是沒有任何痕跡,是四方閣之人的可能性不高。
正因如此才讓魍覺得有趣,到底還有什麼勢力盯上他們夜國了呢?
「該死的是你才對!你真以為憑你一個人能一對十嗎?」
「能不能總要試試看不是嗎?更何況身為夜帝身邊的影衛怎麼能不戰就投降呢?」
魍微微一笑,直接迅疾如風般衝進人群中,那十來個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刀劍凌厲地弒開皮肉肌理,濺了滿地鮮血。
「怎?怎麼可能?」
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雖是一身布衣,卻不掩貴氣強大的魍,喃喃道:
「他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他只是說有個身份極為尊貴的女人這次只帶了個侍從出門探親,跟我們說只要綁了你們兩個,就給我們一千兩銀子。」
「你說什麼?」
原本還悠然含笑的瞳仁一點點收縮,染上震驚和瘋狂的怒意,魍暗道一聲「不好!這分明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竟是沖娘娘來的!」
「你們不是刺客?」
「不是,我們只是附近的山匪,因為生意不好才出來做這種事情的。」
自以為事情遇到轉機,男人連忙伸手就要抓住魍的胳膊求饒:
「我們不知道遇到的會是您這樣的武林大俠,要是早知道您能以一敵百,英勇非凡,我們怎麼著也不會傻到來和您作對!」
「是啊是啊!求求大俠饒了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不想死啊!」
一群人瘋狂地想抱住魍的大腿求饒,後者眉頭緊皺,森冷道:
「欺軟怕硬的東西!你們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就不是了嗎?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還不知道你們要行何等惡劣的手段!」
話落,他對著虛空淡淡道:「這邊交給你們了,娘娘那邊我去找。」
「魂已經追過去了,你倒也不必太自責。娘娘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著道的人。」
著一身正紅錦衣,聲音雌雄難辨,還塗著黑色丹蔻之人突然出現在魍身後,還溫柔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魍臉色青紫卻忍住沒有打開來人的手,不管怎麼樣,知道陳小安那邊有人保護著,他也能放心一點。
至於鬼,這人本就不是用尋常人的眼光。
「嗯,不管怎麼樣,我總得對陛下負責,這邊你們來吧。」
「好勒~我會好好教~育~他們的。」
「隨你。」
話落,魍直接轉身離開,沒過多久便聽到一群人的尖叫呻吟聲,和書里描繪的地獄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沒幾分手段的話,鬼又何至於成為陛下欽點的審訊官呢?
「唔,搞什麼啊?大晚上的裝修,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你擱這兒給你瑪的墳頭開Party呢?」
陳小安本來睡得好好的,總覺得周圍好像突然開始地動山搖了起來,說是震感強烈也毫不為過。
睡得迷迷瞪瞪的,她總想起現代那會兒她每次剛打算睡覺,樓下樓下就開始製造動靜,不是裝修就是蹦迪。
到後來她被吵的不行了,就直接拿個喇叭錄音各種髒話,樓上樓下一開始她就擱陽台放錄音。
有時候直接把兩邊的噪音錄下來,大半夜的時候給他們來一曲「都市恩仇錄」。
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我好歹賺兩百!
「爬梯是什麼?」
手裡牽著韁繩,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子,男人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她。
但看到那一頭傾泄如月光的銀髮還有說夢話時又傻又可愛的調調,他又不自覺聯想到了那個人。
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兩個人之間的個性真的有七八分相似……
要不是知道年齡對不上,他或許該懷疑這女娃是不是那個人的孩子了。
「爺就不告訴你!誰讓你影響我睡覺的?哼!」
「你還是第一個敢與本閣主叫板的人,不對,應該說是第二個。」
手指動了動,猶豫再三,男人還是伸手輕輕捋過陳小安霜白的發,入手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和柔軟。
沒見到陳小安之前,男人原本在想,要是此白髮女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那個,那自己便殺了她,以此來警告其他人不是誰都能借著她的名字為非作歹的。
可看到她之後,他就知道,他不僅不舍的殺她,還會不由自主生出想保護她的心情。
或許這也是一種愛屋及烏,又或許十年的執念與牽掛讓他早就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你能代替她留在我身邊嗎?」
男人忍不住喃喃自語,並且獨斷專行地替陳小安做出了回答。
想來,陳小安要是還醒著,一定毫不猶豫地說:「哈麻批,我陪你個錘子陪!你是不是還想讓我陪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後一起去東京和巴黎啊?」
馬車狂奔在地勢崎嶇的山林間,最後竟在圓月映照之下一躍過了十來尺的深澗,某女要是醒著可能會選擇自己把自己敲暈。
「嗯?呀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一早,位於某座高山之上,被雲霧籠罩著的山莊裡,傳來一道震天動地的尖叫聲。
而在發聲地,陳小安正滿面驚恐地瞧著與她面對面睡著的男人。
這是什麼鬼?
她不是獨自睡在破廟裡的嗎?
這男人是哪裡來的?
魍呢?魍怎麼不保護她?
人家是喝多了被揀、屍,她是在荒郊野外還有人守著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被人撿了?
要不是她現在衣冠整齊,她估計就得自盡向夜君臨證明清白了。
「醒了?」
任憑是誰被陳小安這麼殺豬般的一吵都得醒過來,更何況男人數十年如一日的淺眠,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他昨天晚上睡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