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舞妃可得多教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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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啊,讓姐姐看看你的身體情況。」

  戴著手套,還隔了一層紗布,陳小安認真地替男孩把著脈搏。

  說實話,陳小安不慣去做這些好事,但在街頭看到那麼多家破人亡,孤苦無依,只能帶著痛苦和對人世眷戀的人死去,她的心裡其實免不了有些觸動。

  同樣是人,當人沒有誰比誰高貴,誰理應去死的道理。

  「怎麼樣?」

  看陳小安眉頭逐漸鎖緊,男孩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之前對他而言,無論是生是死都沒關係,他只是不想被送到那種煉獄,不想看著那些可憐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罷了。

  可現在有一個出現,告訴他她願意救他,她是這麼的可愛直率,讓他怎麼能不心生希望?

  「說實話,不太樂觀。」

  陳小安相當誠實道:「你的病已經是疫情的中晚期。」

  「這是不是我要死了的意思。」

  男孩苦笑了一下,倒沒有特別多的害怕與傷心。

  這些他早就想到了,但果然聽到還是會多少覺得遺憾。

  明明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好人。

  「當然不是啦!有我呢!」

  一巴掌狠狠拍在男孩背上,差點沒把人拍死,陳小安一臉淡定。

  「你跟我回去,剩下的幾天爺來照顧你,保證你十天就好起來。」

  「真的嗎?」

  「嗯哼。」

  於是,第二天,陳小安又帶了一個白白嫩嫩就是瘦了點,穿得嚴嚴實實的男孩出現在眾人面前,看得夜君臨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他就是一天晚上忙於政事,沒時間變成尹臨跟著她,這丫頭就又帶了一個男人到他面前!

  不對,是男孩,但只要是男的就都不行!

  「公子,這位是得了瘟疫的孩子。」

  小聲跟夜君臨說話,後者聽聞男孩的身份稍微冷靜了一點。

  但依舊冷冷嘲諷了一句:「你倒是不怕死。」

  「這叫為國為民。公子,到盤圩以後你給我安排個獨院,我想給這孩子安排單獨的空間治療。」

  「這倒沒什麼問題。不過你確定能治好,而不是被傳染嗎?」

  「放心,一般疫情的傳染都需要介質,像是唾液,血液或者那啥,能直接通過空氣傳染的不多,而且我給這孩子戴了口罩,不會有問題的。」

  「你倒是對這些研究的挺透徹。而且那個是什麼意思?」

  「呃,還行吧。術業有專攻?那個,那個就是……」

  尷尬地說不出話,陳小安只能眼睛四處亂飄,其他人見狀會意地轉過視線。

  「就是,就是男女上床做那事啊!當然男男危險性一般會更高,總之只要注意那方面的自尊自重自愛就行。」

  陳小安說的甚是小聲心虛。

  背過身依然豎著耳朵聽她說話的眾人,聽到這些整個人都裂開了。

  什麼叫男男危險性更高?

  這位到底都從哪裡學的這些歪門邪道?

  「呵呵!有時間我一定要多聽聽夫人的醫學授課,想來一定很有趣。夫人可一定要著重跟我說說看男女之事還有男男之事,我知道的太少了。」

  「這個就不必了吧?」

  面上苦哈哈的笑,陳小安在心裡又把夜君臨狠狠罵了幾百遍。

  陳小安就不信了,他一個後宮佳麗上百的皇帝,能不知道啥叫「那個」,能不懂男女之事?

  更何況過去養男寵的皇帝也不少好吧!

  「先不說這個了,端姐姐什麼時候過來?我們還是早點進城吧,這瘟疫拖一天得死不少人。咱們還是快點過去吧!」

  除了擔心死人外,陳小安另外在意的點是害怕病變,要是引發出其他疾病,就更加難對付了。

  「不用等她了,」夜君臨淡淡道,目光從男孩身上划過,從他沒有完全被遮擋住的脖子上看到了紅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裡面情況複雜,她過去可能會有危險,我們幾個進去就行。」

  我不會有危險嗎?

  陳小安在心裡不爽:你丫的憐香惜玉還分人是吧?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夜君臨還有話沒說。

  他擔心端妃一進去會因為受不了那麼惡劣的環境而影響他們的工作,或者直接讓他們一行人穿幫。

  現在這幾個明顯可靠的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夜就過去吧。」

  夜子謙溫聲,心裡也大概能理解夜君臨的意思,但他並不想替他解釋。

  能讓陳小安誤會甚至不高興,對他來說也是個不錯的信息。

  幾個人離開酒樓去準備,路上楚公公跟在夜君臨後面碎碎叨叨,小聲嘀咕。

  「這感情上啊,還是應該一碗水端平,難怪人家不喜歡你。你都不關心人家,還義正言辭讓人家去赴險境。都是女孩子,誰能比誰糙一點,好對付一點呢?」

  「楚管事要是想說話,那就一直說吧,說個一天一夜不許停下來怎麼樣?」

  夜君臨冷嗖嗖的一句話,嚇得楚公公連忙閉上嘴。

  念叨一天豈不得把他念成啞巴?

  舞妃娘娘啊!

  不是我不替你出頭,是陛下太過分了!

  您自己找他報仇吧!

  「船家,今晚我們這些人要到盤圩去。」

  「這怕是不行啊!」

  看到站在岸邊的一群人,正在栓船繩的男人愣了一下,這邊整整站了七個人:「你們這麼多人,船上根本沒地方躲啊!你這不是害我嗎?」

  「您不必擔心,我們是想暫時把你的船租下來自己過去,回來以後再還給您。」

  這艘貨物船不算小,船主加上幾個船夫也得五六個人,七個人過去只要安排得宜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租?」

  這還是船主第一次聽人提這樣的要求,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一下幾個人。

  只覺他們穿的雖然不差,但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麼有錢的人。

  「怎麼租?我這可不便宜。」

  「您要多少錢?」

  「十兩銀子!另外還要五十兩押金,以防你們把我的船弄走不還了!」

  船長傲慢地抬起頭,伸出十個手指頭,自以為開了個天價正準備聽幾個人說沒錢,然後討價還價一番。

  誰知道,為首的俊美男子居然直接用眼神示意了旁邊人,然後兩錠銀子就這麼落到了他手上。

  「可以了嗎?」

  夜君臨淡淡道。

  「可!可以了!太可以了!」

  這錢比他運貨一個月,幫五十個人偷……渡賺的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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