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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直點了頭,忽又道:「好好……照顧公主。」

  秋曇心裡欣喜更甚,忙欠身應是。

  蕭直沒再多說,轉身大步離去。

  秋曇經迫不及待想要確定公主和駙馬的關係是不是真如她想的那般進步神速。真是難得看到駙馬大人紅著臉出來啊!他究竟是表白了?還是是摸小手了?還是親小嘴兒了?還是直接……圓房了?

  不管是哪一種,這成果都可喜可賀啊!

  駙馬大人果然是可塑之才!

  秋曇滿心欽佩地望了一眼駙馬爺的背影,連忙快步往滌心齋去了。

  一進屋,就見佑和滿臉紅暈地坐在高腳榻上,咬著唇發呆。

  秋曇急忙過去,輕聲問道:「公主,駙馬走了?」

  「嗯。」佑和悶悶應聲。

  秋曇一呆:怎麼公主瞧著不大高興啊?

  「駙馬來找公主,可是有何急事?」秋曇按捺心思,耐心探問。

  「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佑和硬聲道。

  「那、那……公主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佑和一聽這話,驀地別過小臉,語氣不耐道:「臉紅怎麼了?誰說不能臉紅了?我就要臉紅!」

  「呃,這……」秋曇驚住了,公主這是吃了火桶子嗎?怎麼噼里啪啦就燒起來了?

  真奇怪啊!

  不等秋曇反應,佑和逕自下了高腳榻,跑到案幾邊,拿起碟子裡的點心就往嘴裡送,惡狠狠地咬著鴛鴦卷,妄想把亂糟糟的心情跟著食物一起消化掉。

  爾後,任秋曇如何探問,佑和再也不多說一句。問多了,她就不耐煩,火桶子又噼里啪啦燒起來。

  秋曇瞧得出,公主這一整日的心情委實欠佳。

  可是,為什麼呢?究竟在那滌心齋里,駙馬對公主做了什麼呢?

  這成為一個不解之謎,並在此後連續困擾了秋曇數日。

  然而,困惑不已的不只有秋曇。

  沁濁齋的小書僮三柳也很迷茫。

  他實在想不通將軍的左邊兒嘴角出了什麼毛病。

  明明已經仔細偷瞧了多回,將軍的嘴角沒有口瘡,沒有傷痕,連個蚊子咬的紅印都沒有,可是將軍這一晚上不曉得摸了多少回。

  看一會兒書,摸一下。

  寫一會兒信函,再摸一下。

  喝一口茶,也要摸一下。

  最後乾脆不看書,不寫信,只專心地摸著嘴角發起呆來。

  三柳曉得,許多人寫字看書時都有些壞習慣,比如有人愛抖腿,有人愛咬筆,有人愛嗑瓜子兒,有人愛吃糖。

  三柳想,愛摸自個兒左邊嘴角大概是他家將軍新養出來的壞習慣吧。

  他得想個法子,讓將軍把這壞習慣改了。

  第25章 公主的反常

  倚月軒這幾日的氣氛頗詭異。

  公主不對勁。

  丫鬟婆子們都發覺了。

  性子向來閒適自在,善於自娛自樂的佑和公主這幾日心情出奇的低落,畫兒不畫了,話本子偶爾翻一下,但是看不了幾頁就必定扔到一邊,連用膳時也沒有好精神,隨便吃個兩口就丟了玉箸,再好的菜餚也不會多瞧一眼,大伙兒最常瞧見的情景則是公主孤零零坐在書齋的高腳榻上望著窗外發呆,偶爾還能聽見一聲悠長的嘆息。

  然而,最不對勁的表現不是這些,而是公主不願意見駙馬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從前,公主與駙馬雖不親密,卻也算相敬如賓,何曾把駙馬趕走過?可是這幾日,駙馬來了幾回,公主就趕了幾回,每回都直接丟出三個字——「不想見」,連身子不適這種藉口也都不願找。

  面對如此反常的公主,秋曇頭都大了。眼見著駙馬轉身離去的背影一回比一回落寞,她實在有心無力。

  佑和公主的狀態越來越差,才過了六七日,就明顯清減了,原本就偏瘦的小臉更瞧不見肉了,連下巴都尖了不少。

  秋曇瞧在眼裡,急在心裡,擔心這樣下去,公主的身子受不住。

  果不其然,沒過兩日,秋曇怕的事就發生了。

  佑和公主犯病了。是纏了公主多年的胸痹症,這病發起來心口絞痛,病重時常常心痛徹背,背痛徹心,幾乎食不能食,臥不能臥。而佑和公主的症狀就屬於嚴重的,好在太醫院一眾太醫研究多年,摸索出了一張方子。

  起先,太醫院交上這方子,被明德帝暴罵了一通,稱他要的是根治之法,這種治標不治本的醫法純粹是扯淡。不過佑和卻很喜歡,雖說不能根治胸痹症,但每回都能讓她安然活下來。那方子藥量定得重,每回一喝藥,便昏睡三日,病發的疼痛全睡過去了。

  後來,那張方子便一直延用至今,大婚前,佑和已經囑咐宮女照方子備好了藥材,跟其他常喝的補身藥放在一塊兒,一併帶過來了。是以,這回佑和一感覺到心口痛,便喊小蓮花去熬藥。

  以往在宮裡,公主一病發,宮女太監便分為兩路,一路照顧公主並熬藥,另一路趕去太醫院,外加通知皇上。

  這回秋曇照著以往安排,正喚青桃去前頭差人送信去宮裡,卻被佑和公主阻止了,公主只道往後這種自個兒能處理的老毛病就不必傳回宮裡去了,又交代後日太醫照例來問脈時記得囑咐一句。

  秋曇聞言,便曉得公主是不願教皇上擔心,現下畢竟不是在宮裡,總害皇上跑來跑去確實不大好。於是,秋曇依著命令又把青桃喚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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