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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館賭的就是斷袖駙馬能不能與藥罐子公主順利圓房。其中,押「不能」的人有九成,理由聽起來還挺充分:其一,斷袖很難對女人做那事,首先心理上過不去,至於身體上過不過得去,那得看人,瞧蕭將軍那性子,九成九是過不去的,理由很明顯呀,人家蕭將軍那是打仗的漢子,這點意志力都沒有,還怎麼配做大將軍?其二,就在於公主了,就佑和公主那病弱身子,都沒幾年的壽命了,能受得住蕭將軍那般威武強壯的真漢子嗎?九成九是受不住的!

  所以啊,佑和公主和蕭將軍這段婚事也就是個場面戲而已!

  好事者分析到這一步,八卦愛好者們的心也算涼了半截:大伙兒還是洗洗睡吧,這事兒也沒啥可八的了,都能瞧得見結局了——最快數日,最遲三年,佑和公主如神醫所料,香消玉殞,蕭直將軍恢復單身,然後繼續斷袖生涯!

  也不知是哪位好事者買通了將軍府里的奴才,駙馬大婚夜沒睡在新房的消息一大早就傳到坊間去了。這種結果絕大多數人都押中了,一時竟沒有了爆炸性,大伙兒見面,也僅僅是問候一聲「喂,聽說了吧,駙馬果然沒跟公主圓房」,然後彼此稍稍唏噓兩句,這事兒就過去了。

  京城八卦圈的信息更新速度令人咂舌,到了當日晌午,排在八卦討論榜前三的話題赫然是「永陵侯要娶第十九房小妾了」、「京城第一尼姑庵昨晚遭竊,據說丟了一個尼姑」、「天下第一採花賊蒙面老妖昨夜再度辣手摧花」,而駙馬與公主的大婚夜新聞已經沉得影子都瞧不見了。

  這些事佑和當然不曉得,晌午時她正坐在將軍府東苑小花園的鞦韆上乘涼呢!在將軍府瞧見一個鞦韆架,也夠教佑和驚奇的。原本只是打算隨意走走,熟悉一下她現下住的東苑,沒想到竟然在綠蔭下發現一個鞦韆架。鞦韆是佑和頂喜歡的玩意兒,她的安陽宮裡就有一個。臨走時,她還有些捨不得那舒服的檜木鞦韆架,那時她怎會想到將軍府里也有一個?而且,就在她住的東苑裡!

  就像在安陽宮裡一樣,秋曇和小蓮花隨侍在一旁,佑和坐在鞦韆上看話本子。

  這日子悠遊而自在,自在得讓佑和覺得昨日的大婚仿佛一場夢。如果不是眼前的風景提醒她現下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真的會以為自己還在安陽宮的小院子裡。

  蕭直真的說到做到,從昨晚離開後,一直到今日晌午,他都不曾出現過。早上佑和讓秋曇找管事退回僕婢,管事請示蕭直後,也沒有二話,全由著她了。

  現下,佑和竟比在宮裡還要自由了。這感覺倒不錯。

  然而,感覺不錯的只有佑和,秋曇和小蓮花卻不這麼想。尤其是秋曇。

  在秋曇看來,她們家公主現下得到的,不是自由,而是冷落。

  從小蓮花那裡了解公主洞房花燭夜的□□後,秋曇的心裡就一直沒安穩過。她比佑和大了不少,原本到了該出宮嫁人的年紀了,可是她放不下佑和公主,所以才一直留著沒走。秋曇想事情比小蓮花要成熟得多,她為佑和想得就更多了。

  秋曇原本只有一件掛心的事,那就是佑和公主的病弱身子。而現在,又多了一件——佑和公主的終身幸福。

  秋曇是個樂觀的人,雖然幾年前就有神醫預言了佑和公主的壽命,但秋曇是不願意相信的,她覺得明德帝是真心疼公主的,不會由著公主的身子一日日差下去,他一定能尋到神醫良藥救治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所以公主的未來一定不會只有三年那麼短。而公主如今嫁到了將軍府,這婚姻線就算是定下了,那如今唯一的希望不就是把斷袖駙馬掰直嗎?

  總而言之,秋曇心中就是不能忍受佑和公主在掰直駙馬這件事上的不作為。

  尤其是瞧著公主現下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在那兒無憂無慮地盪鞦韆、看話本子,還當自己是安陽宮裡那個沒出嫁的公主,她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憋悶感,瞧得眼角都抽搐了。

  憋著憋著,秋曇終於忍不住了。

  「公主,奴婢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佑和眼睛盯著書頁,頭也沒抬,溫溫道:「你覺得不當講,就不要講了,無妨啊。」

  秋曇的眼角抽得更厲害了:「可是奴婢還是想說。」

  「那就說吧,別那麼糾結。」佑和還是沒有抬頭。

  「奴婢覺著,公主還是應該同駙馬一起,去將軍府的宗祠拜一拜。」秋曇沉聲道。

  「不是說了,不去了嗎?」佑和仍在看書。

  「公主!」秋曇無法忍受了,「這是為人兒媳該做的本分呀!」

  佑和終於抬起了眼眸。

  第8章 腦洞開太大

  秋曇見佑和公主終於正眼看她了,心裡舒坦幾分,趕緊道:「按禮制,公主今日是要去拜見公婆和駙馬府的其他長輩的,只是老將軍和夫人都不在了,按例,公主該隨駙馬去宗祠拜祭,這事不能拖啊!」

  佑和有一瞬沒有說話,只是瞧著秋曇,秋曇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心道公主是不是嫌她囉嗦,嫌她管太多呢?

  秋曇心裡有些受傷,但這無損她的信念——她是為了公主的幸福著想,即便公主不喜歡,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該做的事也不能躲。

  「秋曇,」佑和公主金口一開,秋曇立即斂起思緒,卻聽佑和公主接著道,「讓你為我操心了,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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