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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宣一語成讖。

  次日傍晚,就出了事。

  ☆、第70章 怎麼又抽了呢

  第70章

  因為南衙有些公務亟需處理,紀宣回來得有些晚,到府里時,天已經黑透了。

  一進前院,趙管事就匆匆過來,急聲和他說了兩句話。

  紀宣聽完,臉色突變,大步趕去霧澤院。

  丫鬟們看到他回來,連忙上前行禮。

  「郡主怎麼樣了?」紀宣沉聲問。

  「郡主喝過藥了,這會兒正在睡著。」雪泱答了一聲。

  紀宣沒有應聲,逕自走進臥房,來到床榻邊。

  紀愉躺在那裡,雙目閉著,臉色微白,眉心微微蹙著,顯然不大舒服。

  紀宣在榻邊坐下,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眼眸轉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房裡出去,到了外間,便問雪泱,「她是何時覺得不適的?」

  雪泱愣了一下,想了想,道,「約莫是午膳後,郡主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但郡主說沒事,所以就沒有請大夫,後來快用晚膳時,郡主突然說心口疼,還沒說幾句話就額上就開始冒汗,緊接著就嘔血,婢子們都嚇壞了,陸大夫過來瞧了,說郡主的脈象很奇怪,像是中了毒,卻不曉得是什麼毒,只好先給郡主服了些解毒的藥,說要回去再查一查醫書,後來郡主好了一些,沒再嘔血了。嬤嬤說要找太醫來,郡主沒讓,說太晚了,明日再叫人去。」

  紀宣聽到這裡,眉心已經揪得很深,臉色難看得嚇人。

  「遣人去宮裡,現在就去。」他語氣陰沉,口吻嚴厲。

  雪泱連忙應是,急步走了。

  紀宣在原處站了一會兒,身上有些發寒,轉身又進了裡屋,默默地坐在榻邊,將紀愉的手攥在掌中。

  沒過一會兒,紀沁就跑來了,不顧丫鬟的勸阻,急匆匆地進了臥房。

  「阿姊怎麼了?」她跑到床榻邊,望見躺在榻上的紀愉,心慌道。

  紀宣皺眉,「小聲些,她在睡。」

  「她生病了嗎?」紀沁放輕聲音,湊近了道,「聽說陸大夫來過了?阿姊身子不適嗎?」

  「嗯,」紀宣淡淡應聲,「沒什麼要緊,不要擔心。」

  「可是……阿姊的臉色看起來很差。」紀沁憂心忡忡,「她病得很重嗎?」

  紀宣指尖微顫,卻還是溫聲道,「明日就會好的,你回去罷,讓她好好休息。」

  「哦。」紀沁點頭,很不放心地盯著紀愉瞧了幾眼才離開。

  紀宣緊皺的眉始終沒有松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太醫到來。

  兩位太醫診過脈後,面色一下子沉了。

  「怎麼會這樣?」

  「可真是怪了……」

  紀宣心中不安更甚,沒有耐性地急問,「她怎麼了?」

  太醫忙稟道,「郡主脈象古怪,似是中毒之相,但這毒卻並不烈,像是某種慢性的毒—藥,雖傷不了性命,卻令人臟腑受損,遭受嘔血之苦。」

  紀宣面色一緊,「這毒可有解法?」

  「倒是可以解,只是這解讀的方子沒有現成的,還得再琢磨一番。」

  「那就快想。」紀宣的語氣幾乎有些暴躁了。

  「是、是、是。」太醫連聲應了。

  兩位太醫琢磨了個把時辰,正要定下最後兩味藥時,陸大夫叫人送了擬好的方子過來。

  太醫看過,連連點頭,紀宣立即命人照方子煎藥。

  折騰到戌時,藥熬好了,紀愉也正好醒轉。

  一睜眼,瞧見紀宣擔憂的面龐,紀愉尚有些迷糊,想了想,才記起今日嘔血之事。

  「你擔心壞了吧?」紀愉擠出笑,「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我服過藥,不難受了。」

  紀宣沒有說話,摸了摸她的臉頰,將藥碗端近,「還得喝一碗。」

  「哦。」紀愉撐著手肘起身,胸口突然有些悶痛,她低哼一聲,就見紀宣的臉白了。

  「我沒事。」她連忙道,「只是睡得太久,骨頭有些酸了。」

  然而紀宣眼中的憂色分毫未減,伸臂攬她起來,將藥碗湊近,餵她喝下。

  「陸大夫和太醫都說你中了毒。」待她喝完了藥,他望著她低聲道。

  紀愉有些驚訝,掀眸望他,「我怎麼會中毒?」

  紀宣搖頭,目光越發凝重,「我已經叫人將府里查過一遍,所有的下人也全都審問過,但並沒有線索。」他說到這裡問道,「除了小廚房裡的膳食,你今日還吃過什麼?碰過什麼嗎?」

  紀愉茫然地搖頭,「沒有了,我想不起來有什麼不對的。」

  紀宣握緊了她的手,溫柔道,「別怕,我會查出來的,這幾日我都在府里,不教人有可趁之機。」

  紀愉靠到他懷裡,有些悵惘,「我真的想不到……府里會有誰要害我。」

  「不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紀宣眼神泛冷。

  次日,宮裡傳出一個驚人的消息——玉妃娘娘小產,已昏迷了一夜。

  這可是件大事,宮裡亂了一夜。

  據說,昨兒夜裡玉妃娘娘突然得了急病,宣了太醫過去,但太醫到時,她已經昏了,太醫一診脈,發現玉妃娘娘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劇毒,更令人驚訝的是,這玉妃娘娘竟已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然而,因為中毒,她腹中的胎兒連一夜都沒有挺過,就這麼沒了,而她中的毒實在詭異,太醫想了一夜,仍未配出解藥,皇上因此暴怒,責令刑部和大理寺在三日內查出下毒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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