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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念念腦袋暈暈的看著寧三拍馬屁似的笑容,濃濃困意傾襲而來,酒勁上頭原來是這般滋味。

  在她失去知覺前,隱約聽到寧三高興的拍著戒哥肩膀,爽朗笑道:「那明日我就到貴府叨擾了!」

  翌日清晨,徐念念眨了眨眼睛,窗外明亮的日光順著窗戶的縫隙好像一條條射線傾灑而下,落到了地面上變成了一個個小圓點,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她抬起了胳臂擋了下眼睛,方記起昨日種種,不由得粲然一笑,喝醉了……

  守護在外屋的丫鬟們聽到動靜,掀起了帘子,笑著說:「三姑娘醒了?」因為是在自個家裡,丫鬟們都習慣性稱她為姑娘。否則一句句夫人喚著,倒是有些不曉得在叫誰了。

  徐念念點了點頭,怔了片刻,入眼的丫鬟一個叫岫蘭,一個叫岫紛,都是曾經伺候過她的小丫頭。當初她偷偷替妹妹上了花轎,隨行的自然是娘親給四妹妹準備的陪嫁丫頭,要不是事情敗露,徐柳氏十分擔心她的境況,岫紅還到不了她的身邊。

  「三小姐,大少爺說今個府上有客,要用這個小院子。」

  岫蘭拿著木梳縷著徐念念的髮絲,手腕一轉,將徐念念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攢成了一個圓形髮髻,束於腦後,這是時下最平常的書生頭。

  徐念念微微一愣,垂下眼眸,盯著岫紛將托盤裡的一串佛珠一個個用紅繩串起來,然後套到了她的手上,道:「自從三娘在侯府落了水,四小姐和夫人便日日在佛前祈求,這串佛珠是開過光的,夫人叮囑讓小姐一定時刻帶著。」

  「隔院便是千家,對吧?」徐念念任由幾個人幫她綁上束縛,穿上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袍。

  「恩,這座小院是宅子裡最北面的內院,背面便是千家最南邊的內院,據說住著的也是女眷。」

  徐念念閉著眼睛,點了下頭,難怪寧三來做客會叨擾到她這裡,那臭小子的目標是千家四姑娘,自然從這個小院子過去最方便了,只是從他們徐家翻牆去千家,真虧寧三想的出來。

  她在收拾完畢後坐到了可以曬到陽光的書桌旁邊,右手支著腦袋,懶洋洋的翻了本書地理書看,琢磨著等到和隋孜謙和離後,她便背著行囊,遊覽這大好河山,豈不是很是悠閒?上次姐姐曾笑言,爹還說日後新帝登基,就辭官回老家,修修徐家祖墳,宗祠,然後順手種。據說他爹當年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新鮮農作物,早期做父母官的時候那可是種地的一把好手。

  「徐雨戒,你家這個小院子布置的也太娘們氣了。」徐念念挑眉,寧三來的倒是挺早呀,徐念念眯著眼睛,嘴角微揚,合起了書本。

  「呦,莫言兄這麼早就開始讀書,真是刻苦。」

  寧三笑眯眯的掃了一眼徐莫言,手執一把白色紙扇,身穿一身雪白色綢緞長袍,渾身慵懶悠閒的在屋內踱步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道:「這屋子是誰的?」

  徐雨戒見他仔細觀察姐姐的閨房,心生不快,淡淡道:「平日裡來莊子上度假時,自然是住著女眷的,你這小子看夠了沒?

  徐雨誠功名在身,又正在候缺的關鍵時刻,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提前回京城了。

  他本是怕徐念念心裡不舒服才特意來京郊看望她,沒想到徐念念的心態比出嫁前還要平和,頓時放下心來,忙自個的事情去了。

  寧三不甚在意的搖了搖紙扇,得意道:「你猜我今個帶的什麼過來的?」

  寧三身後的小廝提了個用黑色棉布罩著的大號鳥籠子似的東西,裡面時不時還晃悠兩下。

  徐念念暗自琢磨,莫非寧三的手段不過如此,是拿什麼東西想嚇唬嚇唬千家四丫頭嗎?一時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鬱悶的發現,這種人竟是將自個當成一頭的……

  徐雨戒表面諷刺他小肚雞腸,轉眼間又是面帶好奇的問道:「帶的什麼?」

  ……

  徐念念無奈的打開書,懶得去搭理這兩個小屁孩。

  寧三見他無動於衷,命令小廝將棉布去掉,一聲類似於貓卻比貓叫更尖的聲音從耳邊划過,徐念念身子一僵,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袖紅說過,曾經的徐念念特別怕帶毛的動物,當初之所以落水便是因為表姑娘的那隻破貓,所以徐相爺府上從未養過帶毛的活物。

  徐雨戒臉色一沉,急道:「你說過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千四娘就算了,怎麼帶了頭小豹,寧三,你太惡劣了!」

  寧三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道:「我把它牙齒都拔了,腳丫上的指節也都剪了,而且這是只幼崽,真的純粹是嚇唬嚇唬人用的。」

  徐雨戒聽後臉色稍緩,隨後又想到徐念念的怪癖,說:「莫言怕帶毛的活物,你切不可將它在我家放出來。」

  寧三看到徐念念面色慘白,嘴唇發紫,一下子來了幾分興致,從小廝手裡接過籠鉤,提著走到了書桌邊,將裝著小豹子幼崽的大號鳥籠子故意在徐念念面前晃來晃去。

  徐念念渾身冰涼,動一下身子都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寧三越玩越覺得有意思,又走近了幾步,幾乎快將籠子貼到了徐念念的臉上,慵懶深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那張受了驚的嫩白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徐莫言娘們氣太重,不過他生的確實好看,可以和他相提並論吧……

  徐念念有些生氣了,她攥著拳頭用力站了起來,卻被寧三少堵到了椅子旁邊的角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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