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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岑愣了下,道:「咱們家鴻哥兒一表人才,就這般配不上她?」

  難道不應該是公主殿下聽說後芳心暗許,嬌羞異常?

  歐陽鴻無比尷尬,他臉上一熱,說:「堂祖父,二叔,我從小讀書練武,自會闖蕩出一番功績。並不需要妻族扶持……」他可不想尚主,還是這般厲害刁蠻的小公主。

  不知道為什麼,公主殿下給他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感好像帶著味道,吸引著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往前走上兩步。這種感覺怪怪的,他不喜歡。

  歐陽岑目光複雜的看著他,說:「祖父的意思是讓源哥兒尚主。可是大哥前陣子進宮,皇帝明確表示更屬意你。」

  歐陽鴻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鴻哥兒,你的意願是什麼。」靖遠侯開口道。這個侄兒是靖遠侯府嫡長孫,那時候遠征侯的爵位尚未封賞,自個的世子兒子又無嫡子,老父親完全將歐陽鴻當成繼承人培養。若是真被賞了公主,實在可惜。

  可是自從幾年前,常青宮重受恩寵,大公主一躍成為皇帝眼裡最看重的孩子。

  老父親去世之前就已覺得不妙,否則不會用那種方式讓侄女進宮被臨幸。

  今上登基之初,曾太后李氏和現在的太后娘娘歐陽氏從盟友變成敵人,發生過許多齷齪,皇后娘娘白氏子嗣無望,歐陽家女孩進宮,也是為了子嗣。可若是其他皇子登基……

  歐陽家如今避世已經來不及,只能悶頭走下去。現如今,常青宮和榮陽殿漸行漸遠,還異軍突起一個蘭花苑的大公主殿下。皇帝有意和遠征侯結親,歐陽家如何能拒絕。

  這也是老父親遺願……

  就是未免委屈了鴻哥兒這個好苗子。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娶那個恨不得拿下巴衝著他的小丫頭,歐陽鴻心頭生出幾分道不明的感覺。臉上一熱,想起那道不滿的目光里透著幾分賭氣似的扯高氣揚,他就忍不住彎起唇角。有必要表現的這般明顯,似乎恨不得看他生氣似的模樣。

  靖遠侯見他悶聲低頭,以為是不樂意,暗道畢竟還年少,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誰樂意去做靠女人的駙馬?

  「罷了,鴻哥兒進宮一整日,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靖遠侯吩咐歐陽鴻離開。

  歐陽鴻回到房間裡,大丫鬟霧寧迎上來替他更衣,沒注意弄掉在地上一個荷包。這枚荷包不同於一般荷包的樣式,圓鼓鼓的一個球,上面是個發了胖的福字。

  霧寧納悶,大公子身上為何會有女人繡的荷包,還質地這麼的差。

  歐陽鴻一怔,伸手拿過來看了一會,想起來是當時在蘭花苑撿到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的覺得這就是黎回心繡的,至於原因,恐怕是直覺吧。

  「奴婢給少爺放熱水。」霧寧垂下眼帘,滿腦子都在想那個拙劣的荷包。大公子潔身自愛,從未輕賤婢女,斷不可能和女子有首尾之事兒。況且,就沖那荷包的刺繡方式,別說出自官家小姐,就是大戶丫鬟都甩那位姑娘幾條街吧。

  歐陽鴻搖搖頭,攥了攥荷包,剛要扔掉,又撿回來,塞入疊好的衣服里,一起放在床旁。

  歐陽鴻離開以後,書房裡獨留下靖遠侯和歐陽岑。

  兩個人對視一眼,歐陽岑開口道:「大伯今日可見到太后娘娘了。」

  靖遠侯點了點頭,說:「娘娘說以靜制動,宮裡的事情讓我們別亂,一切有她老人家呢。」

  歐陽岑皺起眉頭,仔細琢磨了一會,道:「可是韻姐兒行事不妥當了。」

  靖遠侯咧嘴,道:「虧得你們祖父親自教養她,現在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今個居然讓人引鴻哥兒闖了大公主殿下的蘭花苑。她難不成還想對大公主用美男計不成。好歹知會一聲吧。」

  歐陽岑無語,說:「這孩子,終歸是郗氏之女。」小時候蠻懂事兒的,進宮後終歸是失了本心。尤其是大公主對三皇子的影響,讓女兒怕了吧。

  「說起稀氏,黃家那小兒參的摺子今上留中不發,怕是在等你大哥的態度。漠北科舉案你到底牽扯進去多少,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靖遠侯瞪著眼睛,一副無奈的樣子。

  歐陽岑咬住下唇,說:「侄兒如何敢參與這種事情。可是家族大了,總有那仗勢欺人……」

  「夠了。我只問你是否有便是。其他旁繫於我們都無任何干係,你要知道,你是三皇子嫡親的外祖父啊岑哥兒……你還掌管著靖遠侯府庶務,切忌不能被人鑽了空子。」

  歐陽岑低下頭,良久,道:「怕是郗氏……難逃干係!」

  咣當一聲,靖遠侯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說:「你怎麼現在才說!我當黃家為何揪著漠北科舉案不放!」

  歐陽岑深深嘆了口氣,說:「此事兒我還在讓人徹查。」

  靖遠侯深深閉了下眼睛,道:「連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黃家卻曉得?牽扯到郗氏便是牽扯到了你和德妃,你還是遠征侯嫡親弟弟,我估摸著這背後有今上的手筆。」

  歐陽岑呆住,說:「今上同我和大哥感情情分深厚,為何……」

  「大公主。」靖遠侯用力念了三個字,道:「吹枕邊風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大公主。皇后娘娘性子你我都看得清楚,可是這位大公主,我們真的都忽略了。」

  「再好的情分,也敵不過今上身旁有人日夜哭訴慫恿。否則又為何想要給皇帝送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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