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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歐陽家後來的關係很奇怪,若是大哥扶的起來,他這個臭脾氣兒子會不會就被父親砍了?

  天知道父親希望大哥大嫂和離的時候他整個人心裡是多麼的激動,可是為什麼,在歐陽家他唯一心存半分敬重之心的大哥居然喜歡上公主殿下。

  那麼他的公主殿下,可曾對大哥動過心?

  他其實特害怕公主殿下遇見大哥……

  害怕他們過早相遇,是不是結局就有所不同。

  歐陽夜胡思亂想著,溫暖的掌心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入眼的是回心姐姐淺笑著的眼眸,說:「不然你休息吧,夏姐姐是我們隊的,她一個人抵得住兩個人。」

  「不要!」歐陽夜堅決的拒絕,聲音振地有聲。

  李弘諾不喜歡小屁孩看向回心妹妹的目光,本能的往中間擋著。

  歐陽夜咬咬牙,立刻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揚起下巴,說:「回心姐姐,咱們開始吧!」

  黎回心好笑的看著他,聲音裡帶著一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寵溺,道:「逞能。」她轉身離去,又回過頭,道:「量力而為,晚上我讓嬤嬤送過去玉清膏。手心皮膚最是嬌嫩,不易癒合。」

  歐陽夜微微怔住,隨後臉頰通紅。

  回心姐姐知道了,知道他為了給她做小弓箭,把自個手都割破了。

  黎回心莞爾一笑,吩咐眾人整好隊陣,旁邊大太監用力一錘大鼓、揚聲道:「開戰!」

  宮裡面姑娘們玩的愉快,宮外的幾戶人家卻是不算太平。靖遠侯府的議事廳,老侯爺喚來世子爺歐陽月和侄子歐陽岑,仔細將朝堂上和長公主的事情說了。

  歐陽岑剛送完大哥去河北後折返回來,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歐陽岑性格沉穩,比世子爺更靠譜一些。從心裡講,他是德妃歐陽韻親生父親,自然希望女兒過得好,雖然白若蘭是他打小一起長大的小妹妹,卻是比不得女兒半分。

  「皇帝心思,不太好猜。」歐陽岑看向歐陽月,道:「回頭還要麻煩三弟妹進宮問太后娘娘的意思吧。」他知道自家媳婦什麼性子,辦不成事兒。

  歐陽月點頭稱是,說:「今日長公主殿下生辰,長寧侯府的黃曉曉雖然病了卻能進宮,咱們家冬兒和蘭兒連請帖都沒有收到。」

  歐陽岑眯著眼睛,詫異道:「長公主性子到底如何?」他雖然是遠征侯嫡親弟弟,不在朝為官,總歸是沒見過黎回心。

  靖遠侯眯著眼睛,良久,道:「是個有心眼的,一點都不像皇后娘娘那麼好性子。」

  ……

  歐陽岑猶豫再三,說:「伯父,大哥那邊怕是要清修一段時間。您老人家曉得,大嫂是定國公帶大的孩子,牽連到定國公的事情一概很難交涉,若非要事兒,不好給大哥去信。」

  靖遠侯嘆了口氣,道:「曉得。未必到那一步,靖遠侯這邊軍權大多數上交,姑母她老人家也還在世,我倒是不擔心歐陽家暫時的情況。就是日後吧……」他垂下眼眸,說:「興許是我思慮過重,皇后娘娘到底咱們家長大的,回頭我讓容容進宮尋個話吧。」

  歐陽岑沉默下來,雙方鬧到如今地步,起源於春姐兒進宮。當年這步棋,到底是對是錯?歐陽家功高震主,若非嫡親外孫登基,誰容得下。他們並無反心,可是天子姓黎,註定忌諱外姓權臣。

  「對了,呱呱呢。」遠征侯長子歐陽鴻的小名叫做呱呱。

  「他進宮探望夜哥兒了。」歐陽岑低聲道,對於這位小侄兒,他都記不大住模樣。本是打算留在靖遠侯府,可是沒想到那天歐陽夜居然混在女眷裡面,還寸步不離長公主殿下。

  他回到房內,招來管事兒,道:「蘭姐兒的事情,最後大夫怎麼說的。」

  管事猶豫片刻,說:「說是酒的濃度過重……」

  歐陽岑眯著眼睛,質問道:「當日那酒壺是否有經過長公主的人之手?」

  管事低頭沉思片刻,說:「沒有。不過歐陽夜有幫著端到飯桌上。」

  「夜哥兒?」歐陽岑愣了下,倒是不覺得侄子能算計自家堂姐。

  管事生怕因為他這句話惹上麻煩,強調的說:「當日三娘子被黃曉曉當眾辱罵,夜哥兒還曾出面護姐,反駁黃家姑娘來的。」

  歐陽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長寧侯府,老侯爺也和弟弟侄子聚在一起,道:「歐陽家老二回來了。」

  「嗯,不過是單獨回來的。想必事關定國公去世二十周年祭,天大的事情遠征侯都不會回來。」禮部侍郎黃宗憲道。

  「這倒也是。」老侯爺看向侄子,說:「皇帝已經確定任命你為今年的主審官員?」

  黃宗憲笑了,說:「嗯。勞煩大伯鋪路。」

  老侯爺搖頭,道:「長寧侯府祖上是同太祖皇帝打江山的老臣,無奈如今子嗣沒出眾之輩,你能走科舉出身到今日,是黃家之福。大黎國科舉三年一次,這些趕考學子日後可都要叫你一聲老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歷年來,誰都想做主考官。

  黃宗憲笑道:「伯父放心,我瞅著大哥日日練武,未必不能在功名上更進一步。」

  長寧侯對此沒有表態,說:「他是個武痴,卻對行軍打仗不通。若真是被皇帝委以重任,我倒是擔心他能活多久了。」被父親如此看不起的長寧侯嫡長子黃宗策無語的皺起眉頭,求助似的望著叔叔和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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