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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處,隋麼寒越走越慢,很是享受,就是急壞了後面的夏冬雪。她還記得上次在雪落寺,這人還嫌棄他走的慢的,怎麼今個跟頭老牛似的,慢的一塌糊塗。

  夏冬雪的焦躁自然逃不過隋麼寒的眼睛,只是他一直想找機會和夏冬雪解釋夏東至的事情,如此時刻,豈不是最好的機會嘛,於是隋大少爺攢了半天的言語,吞吞吐吐道:「夏姑娘,令弟身子,嗯,可好?」他不提還好,夏冬雪都忘了去想這件事情,如今提起,夏冬雪胸口難免湧出幾絲怨氣,只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和現在尚需要人家的幫助,只好忍氣吞聲,不敢有半句怨言,敷衍道:「已經大好了。」

  「嗯……」隋麼寒感嘆於自個的語言天賦太差,憋了半天,眼看著就要到了母親暫居的院子,說:「傷及令弟,絕非我本意,如有需要,我願意上本賠罪。」

  「額,這就不必了。」

  夏冬雪被隋麼寒的正經嚇到,還上門賠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打人者乃你們家的小輩隋麼豐,我若是讓你來我家賠罪,不說賠罪,只是單單賠個不是,指不定傳出什麼呢。隋麼寒腦子不傻,就算他情商再低也能感覺到夏冬雪並非如表面那般的不介意,他想到夏家子嗣單薄,就這麼一個男孩,夏冬雪偏疼弟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非常認真的看著夏冬雪,說:「上次雪落寺的事情便覺得給夏小姐帶來諸多不便,這回又弄巧成拙的傷了令弟,我心惶恐。」

  惶恐個頭啊,夏冬雪暗道,見對方向前,她便急忙向後退了兩步,疏遠道:「此事已過,連靜安王府和鳳和公主殿下都不追究了,世子要是再與我家道歉,豈不是至夏家與不義呢,夏家真的不再介懷此事了。」

  隋麼寒聽的認真,一雙黑眸死死的凝視著眼前女孩的模樣,不過一年半的時間,他竟然覺得夏冬雪好像變了許多,比如說眼睛更細長了一些,嘴唇越發薄且紅潤,臉頰好像又瘦了三分,膚色越發蒼白,腰肢還是那般的柔軟,下巴好像更尖了一些,只是那脖頸的鎖骨處,怎地是那般的……那般白皙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月夜黃昏,夏冬雪再傻也嗅出了一點異樣的感覺,見隋麼寒毫不遮掩自個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羞怒,道:「世子爺,望自重!」

  隋麼寒渾身一驚,急忙垂下眼眸,他剛才到底在想什麼啊……咚咚咚,隋麼寒只覺得胸口的心跳特別的快,快的好像要跳出來了似的。恰在此時,公主殿下身旁的大丫鬟綠荷總算出來解圍,道:「大少爺,公主都知道了,這位夏姑娘,先隨奴婢去換件衣衫吧,我已命人尋了類似的綢緞,姑娘先試試再說。」夏冬雪瞭然,暗嘆大公主做事就是周細,她們不想讓此事外泄,自然要弄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換洗了。

  隋麼寒雖然不樂意,卻也深感自個的失態,望著夏冬雪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勁頭,方轉過頭,去了母親的主屋。此時屋子裡不僅有大公主,還有鳳和公主殿下,和哭花了臉的周岫麗。隋麼寒對這個周岫麗,可是發自內心的厭惡,這個女人差點就毀了冬雪的名聲。

  周岫麗此時當真是怕了,她回來的時候發現夏冬雪不見了,更要命的是徐旺青還來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難以言喻,因為如果說徐旺青和夏冬雪沒有關係,卻怎麼會任由他的人給騙來了?若說這二人有關係,以剛才夏冬雪的行為,確實不像,難不成徐旺青和她一樣,是一廂情願?這是她最不樂意接受的現實了,要是夏冬雪對徐旺青有意,徐家迫於兩家關係妥協,她還尚有一絲勝算,可是如今夏冬雪貌似無意,是徐旺青自個認為的,這又要如何改變那人心意呢?

  大公主瞅了一眼臉色黑的跟煤炭似的兒子,道:「都安置妥了?」

  「嗯。」隋麼寒悶聲道,木頭臉好像寒冬里的冷風似的,到處凍人。鳳和殿下雖是長輩,但是家門不幸,出了個做事不顧後果的周岫麗,只好在這裡一個勁的賠禮道歉,提出去看望夏姑娘的要求。大公主想著息事寧人,把鳳和公主勸走了,既然夏冬雪本來據說是被她屋子裡的綠菊詔走的,便就當確實從頭至尾都在她這裡好了,也省的編寫有的沒有的廢話。周岫麗又被挨了一頓罵之後,鳳和公主便帶著她離開了。畢竟一共就這麼幾個主家,都不在西苑是說不過去的。待眾人走後,大公主斜眼看著隋麼寒,道:「都說什麼了?」

  隋麼寒一怔,臉色微紅,說:「孩兒什麼也沒說……」

  「你倒是個害羞的,想當年我倒追你爹,可是沒那麼多顧忌的。」

  隋麼寒尷尬的垂下頭,不太好意思去直視母親的眼睛,他這情況和他爹可不一樣,至少他爹和娘是皇上下旨賜婚的,兩個人即便無意也先有了婚姻的約束,不像他現在,怕是想見夏子旭比登天還難,畢竟夏子旭如今身有要職,入住賀州。隋麼寒想到此處,急忙下跪,道:「孩兒請母親成全。」

  「成全?」大公主有意為難隋麼寒,調笑道:「我成全又有何用,那夏子旭祖上是清流,是近臣,固執又重名望,雖然說他因為鹽吏的事情被人參過貪污,現在在清流里名聲並不好,可是他股子裡依舊是個文人,若是當真舍了勛貴納個沒背景賢才為婿我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母親!」隋麼寒怔了一會,沉聲道。

  大公主看著自己愁眉苦臉的兒子,曾幾何時,她都沒想過她會因為娶媳婦方面的事情和大兒子背道而馳,他還記得以前問起過他的婚事,這孩子只會說一切全憑母親做主,他明明不善此事,如今卻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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