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就地紮營思思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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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既然是我爹親生的,這又如何解釋他的放任呢??

  陳晴百思不得其解,明亮的花眸盈著疑問!

  陳章也聽懂了,他爹當他是陳鈺陳辰之流了。他被誤解,還被默許了!

  更甚者是陳晴的回答,不說是哪個哥哥,只道是哥哥們。

  陳章只覺頭好大,清清白白的名聲怎麼就與她聯繫在一起了呢!

  不過,他也明白,前晚之事後,任他再解釋,也解釋不清了,反而還會給世人留下表子立牌坊的感想。

  他無奈,只得忍氣吞聲。他鳳眸斜睨,恰見陳晴一個一個的屈著手指,像是在數數。他別過眼,雖然不懂她的心思,但他知道,她肯定在算計著什麼!

  陳鈺笑看陳晴,他的晴兒已經起疑了呢!

  陳雍低眉看到陳晴的手指,一陣咳嗽,她居然在懷疑自己不是他親生的!

  陳晴聽到急促的咳嗽聲,立馬抬頭走近陳雍,給他順背,體貼的像個乖巧的丫頭。

  陳雍感嘆,女兒和兒子是有差別的,那三個兒子永遠不會如她這般親切!

  他望著她,帶了分愧疚,拍著她的手臂道:「你是爹爹的好孩兒,你想要什麼,爹爹會儘量滿足你。」

  這是第三個人對她說,你要什麼,儘量滿足你。

  陳雍對她這個假兒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下,陳晴不再疑問了,她是他親生的錯不了,他縱容她,全因她的男子身份,正如她所猜想的,她不能找男人,只能找他們湊合。

  只是,縱使陳雍的允許,陳晴也未覺得有任何的喜悅滿足感。

  .

  她用眼角瞥了眼陳鈺,只見他一臉淡定,似乎早就知道陳雍的決定。她想起昨晚他在耳側的輕語:二哥等晴兒長大了再疼你。頓時,毛骨悚然!原來一直以來,他都知曉她的身份,他對她親近,用心不良。

  她不敢想之前如何,至少金城凱旋迴來之後,自他有些看不懂的眼神開始,他就抱著吃她的心思!而他對她不即不離的兩個月,是因為那會兒他防著陳雍,畢竟兄妹若是鬧出些什麼,總是不堪。可是後來,由於她與陳辰的關係,可能刺激到了他,也可能讓他看清了陳雍的態度,於是,他也就蠢蠢欲動無所顧忌了。

  她攙著陳雍走向他的馬,回首狠狠的瞪了眼陳鈺。

  陳鈺老神在在,泰然處之。

  陳雍上馬,回首望著三子,吩咐道:「今日你們乘馬車。」

  他這是慈父行徑。陳章胯下受傷,陳鈺死裡逃生尚未復原。至於陳晴,陳雍難得將她當女子看待,認為她白白嫩嫩瘦瘦弱弱的一個人坐馬車比較妥當。

  陳章聞言,眸光閃了閃,隨即道謝,轉頭尋了輛馬車。他已深深的後悔,若非昨日的騎馬,哪會嚴重至斯,讓四個軍醫會診他的寶貝,鬧得天下笑柄。

  陳鈺謝恩轉身離去,走了兩步,發覺陳晴沒跟來,又轉過身,道:「晴兒不跟二哥走嗎?」

  三伏天,陳晴自然不會傻得有車不坐,她朝陳雍拱了拱手,轉身朝向陳鈺,道:「二哥陪郭姬,五弟就不湊熱鬧了。」

  以她這段時日的行為來看,這話有點酸。

  如果陳鈺時,再來一句:「馬車顛簸,二哥可要看牢郭姬了。」

  諸將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悠然的飄向了陳章的馬車。

  七月初的太陽,溫和的晨曦轉瞬即逝,此刻灑向大地的是刺眼的陽光。

  陳雍像是為了遮陽,兩條眉毛搭起了架子!

  陳晴不但酸,還很毒!在諸多大將還有陳雍面前,竟然詛咒郭姬早產!

  陳雍回首,甩動馬韁,裝作聽而不聞。只是心中開始擔憂,老是待在一起,萬一真給他弄出個孫子,那該如何是好?

  陳鈺溫雅的笑看她的背影,如她所言,爬進思思的馬車。

  侍衛掀起車簾,陳晴撩起衣擺抬腿上車。

  躺在馬車裡翹著腿的陳章豁然坐起,雙手本能的按住腰帶,慌張道:「阿晴,你跑我這來幹嘛?」

  陳晴面色一凝,不樂道:「三哥,你有必要這麼怕我嘛!你是傷號哎,我又不會亂來!」

  說著,她便一腳踏進了馬車。

  侍衛放下帘子,隔開千軍萬馬,給他倆留下隱私。

  「我說阿晴,你與二哥到底怎麼了。不是我說你了,二哥找女人很正常了。你看開點了,啊,哦,啊!」

  「叫你多話,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好,好,我不說,算我怕了你!啊哦!你怎麼又來!」

  ……..

  軍隊行進,隊伍里的百來輛馬車,就陳晴陳章的這兩馬車不安的晃動著!

  艷陽高照,知了鳴叫。兩人鬧夠了,倒也安穩的各自躺著談天說地。

  陳鈺坐在車內翻著書冊,思思在旁貼著茶水。

  陳鈺抬眸,抓過思思的素手,溫和道:「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你月份大了,還要辛苦的趕路,來,這裡躺著。」

  說著,他便放下書,騰出的手覆上了思思高聳的肚子。

  去年出征時,付珍雖有孕,但月份小,他尚不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動。

  此時,手下傳來有力的胎動,陳鈺欣喜,像是初為人父的欣喜。

  「公子,您瞧,孩子知道您在摸他呢,他高興著呢!」思思瞧著陳鈺眉眼的笑意,心內似有蜜溢出。

  跟了他八個多月,雖然他善待她,但除了面對她的肚子時,她能看到他眉眼的笑意,其餘,哪怕是在親密之時,他雖然也笑著,但她卻感受不到他的笑意。

  因為對他的關注,她早早的便知曉陳晴於他的意義。她羨慕陳晴,羨慕她能夠得到他的全部身心。

  見多風月的她不曾想自己也會深陷當中,只消清醒後的一眼,她便再挪不開眼。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這就是她被送走的原因!

  陳鈺笑意盈盈,問道:「你說她是兒子還是女兒?」

  思思靠在陳鈺胸口,甜甜道:「公子當初讓思思給您生兒子,若是思思給您生了女兒,公子可不要不理我們母女了呢!」

  「女兒,女兒有何不好!生了女兒,我照樣寵你!」陳鈺念著女兒,想著假小子陳晴,心情頗好。

  十二日後,離錦都還有一半的路程。思思扛不住舟車勞頓,腹痛陣陣,要臨盆了。算時日,最多也就八個月。

  陳雍似乎比陳鈺還要焦急,收到消息,立馬下令全軍就地紮營,他要等孫子出來!

  這些日子,陳晴為了防陳鈺,成日混在陳章處。

  經過十日的恢復,陳章已然生龍活虎。

  第二日夜裡,陳晴挑燈夜讀。

  陳章湊過來神秘兮兮的道:「你就不緊張嗎?」

  陳晴目不離書,道:「緊張什麼?」

  「你的…」十三日下來,陳章學聰明了,開始注意措辭。「你當初讓二哥看著郭姬,說是馬車顛簸。」

  陳晴抬眸,知曉他的意思,無非是說她嘴巴毒了!不屑道:「我實話實話,有什麼好緊張的!」

  陳章啞然,心中有個很欠揍的疑問蠢蠢欲動。

  陳晴唇角一彎,道:「三哥,這回怎就這般老實,你怎麼不問我是否希望她一屍兩命啊?」

  陳章重重一拍掌,鳳眸閃亮,居然問出了他的問題,難掩激動的問道:「阿晴,那你是是,還是不是啊?」

  陳晴手一抬,狠狠捏住陳章的臉頰,笑眯眯的道:「三哥,你猜猜?」

  陳章立馬抓住她的手腕拿下甩掉,道:「沒大沒小,老是動手動腳,你,最毒....」

  好險,好險,最毒婦人心,差點脫口而出了!

  他竊喜,自從與她如影隨形提心弔膽的相處之後,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說話不再隨便!他生生卡斷,將毒改為多,接著道:「你最多看不慣她而已,畢竟她肚子裡的是二哥的孩子,你就算有氣,也不會對二哥的孩子怎麼樣吧!」

  陳晴微微笑著,水潤的桃花眼盯著陳章,盯著陳章別開了眼。見他逃避的模樣,陳晴打趣道:「三哥,你有必要這麼怕我嗎?」

  陳章倒茶,故作鎮定,可是從灑出的茶水裡不難看出,他一點兒也不淡定:「有嗎,誰說我怕你了!」

  「既然不怕我,那為何每每都躲著我的眼神!」

  陳章抬眼,鳳目圓睜,「我哪有躲你,我這不在看你嗎!」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三哥,我對你沒興趣啊!你也別忘了,你是不會屈於人下的啊!」

  「知道,知道。你別想太多!」陳章點頭如搗蒜。

  「走吧,外面吹風去。」陳晴起立,順手抓起陳章。

  陳章趕忙抽手,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麼!!

  陳雍的帳位於營地的正中央,他倆的帳與陳鈺的帳分居兩側。

  陳晴出營,往陳雍方向望了望。

  陳章翹首,道:「二哥帳外好多人呀,我們要不也去看看。」

  陳晴白他一眼:「要去你去。」

  陳章笑嘻嘻:「方才我看你望向二哥那邊,我才提議的,你若不想去,那就不去唄,何必這麼兇巴巴呢!」

  陳晴仰頭望星空,道:「我只是看爹爹休息了沒,挺晚了。」

  「怎麼睡得著哦,不是我說啊,爹爹想孫子想瘋了,好像比二哥還要興奮。」陳章也與陳晴一般,抬頭望向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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