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雲宭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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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晴高高在上,惡言惡語的恐嚇跨下之人,這讓她很解氣。

  只是,怒火中燒的她,一門心思只顧著出氣,沒有留意到他的那雙手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偷偷的伸進了裙擺,並搭在了她的兩個膝蓋上。到底是阿澤做多了此番動作,一時之間,她竟沒有分辨出來。難道她是忘了此刻身下之人是楊宭嘛!!

  雲宭著實大膽!

  當然了,他的這個角度,阿澤是看不到了。否則阿澤直接一腳踹下去了,反正他是魔身,踹不死,但卻能讓他感到肉痛!

  他終是疼他的!

  阿澤抓住陳晴手臂,不容分說將她從楊宭身上拉走。

  她回首,陰狠的眼神瞬息柔軟了下來,嬌嗔一句:「哥哥,我在教你兒子呢!」

  又是你兒子!!

  底下的雲宭坐了起來,昂首瞪著陳晴,不悅道:「只有我爹娘才有資格教我!」

  言外之意,你不承認我是你兒子,你就沒有資格管教我!

  阿澤斜眼一瞟,眉心一蹙,又是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收回視線,低眸對陳晴道:「我們一起教他。」

  雲宭再次發話:「啊,陳晴,哦,不,雲晴,哎!管你什麼晴了!你承認你是我娘嗎!不承認,你一個二十二三的小姑娘憑什麼管教我這個六萬歲的魔尊!」

  陳晴聞言,側臉低眸望著一臉無害的楊宭,啞然失語。明知這是現實,但她終是不敢承認,此刻更因羞憤。反正,她覺得,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是不敢當他的娘。

  阿澤花眸眯眯。很好,果然是她的兒子,又在顧左右而言它了。他攬著陳晴移了步,將自己落進了雲宭的視線,居高臨下道:「只要是爹的妻子,她就是你的娘,你就得聽她的管教。」

  其實,在雲宭極力掩飾的漆黑雙眸中,阿澤還是分辨出一絲男人看女人的欣賞目光,不想承認,卻也是事實。

  為何欣賞?

  是哪,他的阿晴誰人不會欣賞!他作為兒子,也是男人,欣賞母親,有何不可!他自嘲,到底是太在意她了,居然防起了兒子!

  因為阿澤一瞬的戒備,雲宭牽起唇角,悠悠起身,道:「得,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站直身子,撣撣衣擺,回去自己的位置坐下,斂了嬉皮笑臉,突然一臉正經:「時辰不早,爹娘用完膳,阿宭帶您們去看我新開挖出來的虛鏡」。

  千里洞窟,縱橫交錯,無止無盡。三人漫步,猶如閒庭信步。

  雲宭是個好嚮導,嘴巴不停,每到一處,便是一番解釋。只是,他只朝陳晴解釋,完全忽略了阿澤。末了,還來一句,聊表慚愧:「呀,是我多嘴了,其實爹對此處也是相當熟悉的。」

  千里洞窟位於中天正下方地底三千米,在楊宭十五之際開始挖掘建造。近六萬年來,斷斷續續的不斷擴建,方形成如今堪比半個昭國的大規模。

  陳晴蹙蹙眉,對著身前晃悠的欣長背影問道:「你為大王子時,真的不記得魔子身份嗎?」

  雲宭立馬回首,答道:「當然不記得了,神魔投胎,沒有記憶。」他眼睛忽眨,泛開笑,反問道:「娘何以這般問呢?」

  他似乎有些心虛呀!

  當初父親帶她回宮時,本來,大好的天氣,偏生來了雨。細雨紛飛中,他望見英姿颯爽的她朝他行來。

  天色灰濛,一身白色戎裝的她,如黑夜中皎潔的白月光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她不經意的一笑,落在他的眼裡,印在了他的腦海里。自此後,她那有些落寞有些悽美的絕色笑顏,便伴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寂寞的長夜。

  這是他父親心儀的女人。

  他從未見過父親會如此體貼照顧一個女人,父親給所有人的印象便是喜歡美女,網羅各色美女充實後宮。同時,他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這些進宮的女子,沒過兩個月便會被新入宮的女人代替。

  但是,他懂,他的父親似乎找一個人。直到她的出現,他明白了,這個與他們有五分相似的女人,便是他父親要找的女人。

  只是,那年只有十一歲的他,不知為何,竟有些失落。

  這不應該啊!父親是他的英雄,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的願望成真,他該替他高興啊!

  他避過父親的耳目,不動聲色的關注她的一切。

  當初,他認為,或許因為長得相似的緣故,父親寵愛她,而他自小就沒了生母,缺了一份來自母親的愛,於是,很自然的將她幻想成了母親。一個拒人千里之外的母親。

  當然,這只是他最初三年的純真幻想而已!

  自十四之際,父親給他配了女人之後,莫名其妙的,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將她們統統幻想成了她!他希望看到她能在他的身下婉轉嬌吟,嚶嚶啜泣著討饒,他想帶給她極致的快樂。

  起先,他因徒然生起的不倫假想而懊惱,每每活動時,越是克制自己不要想,眼前她的形象便越是豐滿,響在耳側的聲音也越是像她,帶著清冷的清脆,哪怕是破碎的哭泣聲,也烙著她由里而外散發而出的冷漠孤寂。

  不看,不聽。這,不應該!這是父親的女人,他想都不能想!

  於是,他拉過綢毯,塞進她們的嘴,蓋住她們的臉,他只是索求著最原始的欲望。她們只是工具,是他發洩慾望的工具。帶著絕望,他將欲望埋進不同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他需要釋放,需要解脫。

  可是。絕望愈勝,欲望欲強。

  終於,在某次運動中,他想開了,拔掉身下之人口中的布,掀開蓋在其頭上的布。

  她出現了,虛幻中的真實亦是真實。他痴痴的看,看得痴迷。

  既然得不到,幻想又何嘗不可!

  大戰起,父親離開。

  那日午中碰面,他注意到她精緻的眉眼流露出了陌生的歡快,她也愈加的明艷動人。

  他懂,這是因愛慕而染上的歡快。

  真好,父親四年的守候終於等來了想要的結果。

  替父親歡喜,他,該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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