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權力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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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陳晴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換做自己趴在他的身上。

  她雙手撐在他胸口,翹起頭,抱怨道:「我要下去,這樣也很不舒服了!」

  子鈺溫柔淺笑,收緊懷在她背上的手,將她重新壓向胸口。

  低沉又慵懶的嗓音響起:「我的晴兒到底喜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自昨日稱呼她為晴兒後,他就一直用晴兒稱呼她。

  陳晴隨口答道:「下面。」隨即蹙眉抱怨:「什麼東西,硬邦邦的,頂到我了。」

  子鈺唇角一勾,露出壞壞的笑。

  又是一陣翻轉,子鈺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晴。

  那深不見底黝黑雙眸,似乎有什么正在緩緩醞釀。

  「為夫也覺得這般好。」

  隨即輕撫她的粉腮,湊近咬她的玲瓏耳珠,低聲道:「自然是好東西。日後會讓你知道。」

  陳晴怕癢,別過頭,捶打他的肩,罵道:「偽君子,下去,唔….」

  她是真不知是什麼好東西。

  九歲前與三位兄長同眠了幾年,他們何曾有過反應。

  就算去江東之前的一個多月夜夜抱著陳辰睡,十六之際的他只當她是弟弟,豈會對她有反應!或許睡夢中或許晨起時有過生理反應,但睡的香沉起的比他晚的陳晴又怎會知曉呢!

  她罵他偽君子,無非是他又趴在了她身上,以及故意咬她耳朵。

  未完的話落進了他的嘴裡。大舌帶著小舌翩翩起舞,舞著舞著,便迷惑了陳晴,讓她忘情的沉溺在從未有過的異樣感中。

  子鈺捧住陳晴的臉,離開她的唇,只留銀絲纏綿。

  兩人呼吸急促,粗重的喘息,縈繞一室。

  陳晴含情帶魅的桃花眼此刻柔的能滴出水,眼角,眉梢,吻得的紅腫的唇,無一處不是誘惑。

  她打開雙臂環上他的頸。

  子鈺也好,陳鈺也罷。這只是夢,一個春夢,待夢醒,子鈺留在夢中,陳鈺依然是遙不可及的二哥。

  陳晴瞬間綻放出絕世笑顏,收緊雙臂,抬起頭,再次碰上那兩片讓她迷亂的紅唇。

  子鈺呼吸粗重,心跳似抽筋。

  他回應著她,磁性暗啞的聲音惑人:「晴兒,乖,日後再給你娃娃。」

  儘管下腹脹的欲裂,儘管點燃了陳晴的慾火,但他還是知曉輕重,此刻絕不是要她的時候。

  由於本就屬於呢喃之音再加上沉重的喘息聲,子鈺的話含糊不清,陳晴聽成了給你娃娃。她停下動作,媚眼迷離,問道:「怎麼給。」

  子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壞笑,用唇輕觸她的唇,她的臉頰,最後移到她的耳朵神秘道:「日後你便會知道。」

  陳晴的耳朵敏感,怕癢的很。

  她別過頭,嬌聲道:「別碰我的耳朵了,癢死我了。不要了!唔.....」

  子鈺這顆松樹平時一本正經不苟言笑,但與陳晴相處時,打情罵俏調風弄月的倒是樣樣精通,像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這不,他見她的耳朵怕癢,便朝著她耳朵吹氣,輕咬耳垂,逗的她咯咯咯的笑不停。

  見她笑的重了,他又用吻強勢的吞掉她的笑聲。

  然而,這如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還是隱隱約約的傳了一些到門外。

  夥計耳朵靈敏,見聞也多,走到房外便已大概知曉房內情況。但他還算有職業道德,不可偷聽自家客人的房中之音。他剛到門口,就敲門:「客官,您的飯菜來了。」

  儘管沉溺在享樂當中,但子鈺依然時刻警惕四周的氣場,在夥計靠近時,他就停止逗弄陳晴,從陳晴身上爬了起來,並扶了陳晴起來。

  兩人畢竟親了這麼久,嘴唇都紅腫了。彼此看著,害羞的笑了笑。

  也真是奇怪,都上下交疊著親啊咬了這麼久的,居然還雙雙臉紅的像塗了胭脂!

  不過好在他們是神仙,子鈺有法術。只見他手一划,兩人又恢復為原來的清風朗月般的淡定模樣。他理好床鋪去開門,陳晴撣撣衣襟理理青絲去開窗。

  夥計擺好菜之後向兩位提了本店可提供洗澡水。

  這個時候,提這項服務,這個夥計真識趣。

  陳晴道:「洗澡水倒免了,給我們準備洗臉洗腳水即可。」

  夥計點頭哈腰即刻出去。

  像是卡准了他們用完膳的時間,夥計領著兩人端了兩盆溫水,另外又提了兩桶熱氣騰騰的水,放好之後,收拾了碗筷出門。

  關門時,又將頭伸進來不忘提醒盆啊水桶啊都留在此處,客棧無夜間服務。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晚上隨便搞,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儘管享受,沒人會再敲門打擾他們了。

  子鈺擰了布巾遞給陳晴,笑道:「這個夥計挺有趣的。」

  陳晴接過布巾往臉上抹了兩圈,擦了擦手,塞回他手裡,道:「還不是覺得我們有趣罷了。」

  子鈺端來洗腳水放到床前,再陳晴牽到床前道:「對,有你才有趣。

  陳晴坐在床沿邊。

  子鈺蹲下身子,抓起她的腳。

  陳晴一驚,自記憶以來,但凡與身體有關的事,她都親力親為。像這種洗腳脫鞋子脫襪子,她都自己來,從未被人伺候過。

  因此,當子鈺握住她腳的時候,她如被火燙到了一般縮回了腳。

  子鈺抬眼,瀲灩光華的鳳眸里滿是寵溺,柔聲道:「你是我的妻,為夫伺候你應該的。」

  陳晴的臉唰一下的燙了起來。

  她俯身試著推開他的手,驚慌道:「現在還不是呢。」

  子鈺不顧陳晴的阻攔,已經為她脫好了一隻腳。他如至寶一樣的撫著她白嫩的腳丫子,笑道:「你遲早是我的妻,既如此,我何不提早行使為夫的權利與責任呢。」邊說著,邊將她的腳放進盆里,再很自然的抓過另外一隻腳,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陳晴傻愣愣的看著。

  她想起曾經與陳鈺同床。

  由於天冷,怕冷的她被他擁在懷裡還暖不了。

  她就將冰冷的腳塞進他的兩腿之間取暖,而他不但不嫌她冰一樣的腳,還總是這麼來一句:我的晴兒凍壞了沒啊!那時,她總會回答:沒壞沒壞,有二哥給晴兒暖著呢。

  不知不覺中,她抿唇淺笑。

  即使那景象不會再有,但回憶依然美好,她依然可以回憶他。

  子鈺擦乾她的雙腳,笑問道:「為夫伺候的可還滿意。」

  陳晴勾勾腳趾,答非所問:「混跡人間多年,你的經驗倒是很豐富嘛。」

  子鈺抬眸望她,眸光似水,唇角掛笑,沉聲道:「你在我心裡已有七千年,對你,無需經驗,憑心而為便可。」

  陳晴笑的甜美。

  這真是一個美夢!

  小軒窗未關,飄進習習晚風,帶來濃郁樟花香。

  燭火搖曳,照出兩張絕世容顏。

  一個坐於床邊溫柔淺笑,一個蹲於床腳幸福淺笑。

  四目對視時,俱是盈滿柔情與蜜意。

  她伸出一手輕勾他的下巴,拇指按上他的唇,笑吟吟道:「真是油腔滑調!」

  子鈺張口咬住她的手指,嗖一下起來又撲倒了她。

  有過飯前的經驗,兩人輕車熟路,吻得天昏地暗頭暈目眩,似乎世間就只剩了彼此。

  子鈺似乎放鬆了警惕,還是警惕的對象只是人,以致完全沒有注意到自洗腳開始就一直停在院中香樟樹上的夜鶯。

  那隻夜鶯很特別,眼珠碧幽幽,一動不動的朝著窗內的床上看。

  直到陳晴又埋怨子鈺那硬邦邦的寶貝頂到她了,它才飛走。

  而在它飛去的方向,遙遠的天幕出現一道火跡。

  而後,慢慢熄滅,又成了墨染的天幕。

  陳晴很好奇,到底什麼寶貝怎麼突然就出現了,於是將手擠進兩人的肚子,想要潛下去把他的寶貝摸出來看看。

  子鈺抓出她的手,強忍著下腹的脹痛,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湊到她耳旁,喘著粗氣:「晴兒,乖,下次給你看,給你小娃娃。」

  他這是惹火上身,自討苦吃。既然知曉不合時宜,偏偏還要黏在她身上,真是自作自受。

  而陳晴又是那種好奇心十分重的人,越說不讓她看,她就越偏想看。激吻之後加上被壓,她喘息道:「你下來,我被你壓死了。」

  子鈺感受著身下身子的瘦小,她被自己這麼壓著,確實是難受,於是從她身上滑了下來,並將她翻轉過來,兩人面對面的側躺著。

  陳晴笑盈盈的望著他,心道:該出手時就出手。

  隨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功虧一簣,又被他抓住了手。

  陳晴咧嘴一笑,另一手攻下。

  可還是被他抓住了。

  子鈺心下很是興奮,但也忍火忍的要死,慾火自他的鳳眸釋放。

  他開口,嗓音粗重:「晴兒,不要,這是能給你小娃娃的寶貝,下次給你。」

  到底是少女,吻的天昏地暗是一碼事,張口娃娃閉口娃娃也是一碼事,但給娃娃生娃娃又是另外一碼非常害羞的事了。

  陳晴聞言,本就浮著紅暈的臉越發的紅,紅的簡直能滴出血。

  她推著子鈺,趕他下床,拉過被子,悶住頭,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啊!!

  子鈺走到窗邊,望向院內一樹香樟。

  月影婆娑,篩了點點月光落在地上,風輕輕吹,帶來遙遠的歡歌笑語。

  他合上了窗,來到床前,望著隆起的被窩,勾起一抹淺笑,放在心底七千年的人就在這裡。

  識趣的店家沒有加被子,子鈺掀起被子躺進去,並將她摟進了懷內。

  他倆吃完便早早的躲被窩裡親親熱熱你儂我儂的,可是,店內大廳依舊人聲鼎沸觥籌交錯的,夥計幾人捕風捉影的嘀嘀咕咕著:「我覺得吧,他們是夫妻。」

  「不可能,沒聽當初那女的要兩間房啊!誰兩夫妻要開兩間房的。」

  「但他們在房內做了啊!」

  「做了又怎麼了,誰規定夫妻才能做了。」

  「對,對,對,我看那女的雖一身白衣,道士打扮,若說這相貌,樟城還沒有哪個女的能比過她,而且啊,看她舉止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說不定是官家小姐」

  「那男的雖是道士裝扮,你們留意沒有,他那雙眼,那張嘴,一看就是勾引女人的,哪有八尺男人如他這般白嫩的。說不定就是他拐了那個女子。」

  這時一位斷斷續續聽到一點的客人湊過來問道:「你們說的是兩個道士?」

  送餐的夥計滿臉堆笑答道:「是道士打扮,但其中一位肯定不是道士了。」

  那客人再問道:「一藍衣,一白衣?」

  另一個夥計搶著道:「是啊,藍衣是男的,白衣是女的。」

  這時,客人笑道:「我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是假扮道士私奔的小兩口。」

  此話一出,眾人就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出來。

  這位主動湊上來打聽的客人一看便知是那種話超多,又愛添油加醋誇誇其談的人。

  他坐在眾人中間,享受著滿廳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興致勃勃的將茶鋪店聽來的版本再經過一番改編,講訴著他的新版本----館哥搞大某大戶人家小姐的肚子,兩人扮作道士浪跡天涯。

  講得繪聲繪色,聽得如痴如醉。

  無人意識到有陣風在眾人之間徘徊,仿佛也在聽著這情比金堅的愛情故事。

  直到夜色深濃,眾人散去,這陣風才隨著眾人四處飄去。

  還是那個有趣的送餐夥計,今日,輪到他值夜。他關好門,落好栓,似乎意猶未盡,笑呵呵自語道:「不知他們搞好沒。」

  忽然,他的衣擺髮絲動了動,他搓著手臂道:「哪來的風,冷颼颼的。」

  也就疑問了這麼一句,他便尋了個視線開闊的地方準備打瞌睡。

  今夜,陳晴感觸頗多,到了月色闌珊夜深人靜時,她猶醒著。

  子鈺自她身後抱著她,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側。

  陳晴動了動身子,那熟悉到極致的低沉嗓音響起:「晴兒,別動。」

  陳晴嬌羞埋怨:「你那個東西,老是頂著我呢。」

  子鈺劍眉微皺,旋即將陳晴翻過身來,面朝自己,柔聲道:「你有小娃娃呢,我們忍忍。」

  霎時,門窗俱開,燈燭忽滅,旋風襲來。陳晴只覺眼前一黑,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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