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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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鈺上前一步,橫眸顧盼,鳳目生輝。

  陳晴後退一步,星眸微轉,波光瀲灩。

  陳鈺再進一步。

  陳晴再退一步。

  兩人雙目直視,俱是微笑不語,仿似玩著遊戲。

  陳鈺此次進步笑意更深。

  陳晴照鏡子般笑意也更深的抬腿。

  忽然,陳鈺一手拉住陳晴臂膀將她攥進胸口懷抱住,溫聲道:「後面就是階梯了,還這般淘氣。」

  突來的環抱怔住了陳晴。吸氣時,聞到了殘留在他胸口的屬於付珍的濃郁香氣,立馬掙脫他的懷抱,避開兩步,偏頭挑眉置氣道:「二哥今兒怎麼了,不去和美人玩笑跑來捉弄我。」

  偏回頭抬眸,眸光鄙夷,不屑道:「哦。我說錯了,你身上可是有美人氣息的。難道玩膩了?玩膩了就來捉弄我了!哼,你愛在這就在這,你也知曉我是睡四哥處的,恕不奉陪。」

  繼而,絕然的甩袖離去。

  可是,未出一步,又被攥進了他的懷裡,陳晴反感的掙脫著,頭上溫言響起:「別動,我只是量你的身高,記下你的肩寬,畢竟你是第一次出遠門,日後待你歸來,我可是要檢查你在外有沒照顧好自己。」

  她想起,一年前,她曾撲進他懷裡,說了相似的話。

  時光真是一把無情的刀,斬的斷拳拳盛意,斬不斷綿綿相思,徒留相思更刻骨。

  她輕嘆一氣,垂下了手,平淡道:「記好了,就放開我。」

  「你還未量我。」話語有些溫柔的無賴。

  她想起,當初他問她:待我歸來,再由你檢查,可好?她是怎麼回答的。

  她笑了,笑的有些苦澀。

  她抬眼對上他比月色還要柔美的雙眸,緩緩道:「你有檢查的人,我為何還要操這個心。」

  陳鈺低頭凝眸懷裡一臉笑意,雲淡風輕般的陳晴,緊了緊懷抱,終是放開,自寬大的袖中取出一把精緻的匕首,拉起她的手,放進她手裡,柔聲道:「這是素書,削鐵如泥。知你喜歡好看的,特意配了鑲了七彩寶石的刀鞘,日後時刻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陳晴看著手裡珠光寶氣的匕首,淡淡道:「恩,這般好看,我定是帶身上的。」

  「讓紫衣四人跟著。」

  「我已有人了。為何還要帶上你的人。」陳晴抬首,眸光堅定。

  陳鈺撫摸她的臉龐。

  她側臉避開。

  陳鈺的手尷尬頓住,隨即順勢而下按著她瘦小的肩膀解釋道:「她們坎坷,我救她們出苦海,安排她們學藝,她們知恩圖報,會不顧一切保你安全。」

  陳晴不屑:「那也是忠心於你,監視我而已。」

  陳鈺笑出了聲,知曉她定會這般理解,於是捏了捏她肩膀,剖白道:「我忠心於你,她們忠心於我,自然也是忠心於你的。沒有監視,只有保護,你大可放心。」

  陳晴咬牙切齒在心裡,若是昔日他講出此番有些煽情的話語,她會覺得理所應當。

  但如今,她只覺得矯情,矯情過了頭就是哄騙,帶著目的的哄騙。

  他想要在她處得到什麼?若是不讓她們跟著,她們也會在暗處跟隨,與其讓她們在暗,不如放她們在眼前。

  她盈盈掛笑,明眸微闔的眼裡露出嘲諷還有一絲冰冷的寒意。

  她嫌惡的拍掉他曾經當著她的面牽起旁人的手,無知覺的又是酸溜溜的話語出口:「看來二哥近來女人哄多了,出口就是溺死人的情話。可惜你搞錯對象了,要說肉麻情話,拜託轉身出院,右轉向前一百步,左轉就是你的冬園,你的美人在房裡。哦,不,她在床上等著你的貼心話呢。」

  陳鈺笑的有些奇怪。

  她有些看不透,卻激起了她挖苦諷刺的欲望:「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虛偽表情掛多了,臉抽筋了。」

  她伸手拍了拍他白玉無瑕的臉,嘖嘖兩聲再道:「真是可惜了這張高山流水般的臉,從此掛起一副魅惑眾生的表情禍亂蒼生。

  雖說名聲不好聽,但也算是響噹噹的大名。日後爐火純青到登峰造極,男女通吃。

  對了,日後戰場,你就這般,務須戎裝,只要這身風騷紫衣即可。

  如若再肯犧牲點色相,解了髮髻,鬆開領口,露出肩窩。要若隱若現,露光了也就失了神秘,眼睛再稍稍眯小點,如此才能顯出眼神迷離,更能勾了敵方如狼似虎的兵將,不費一兵一卒,而能大獲全勝。

  嘉話啊,古往今來,何曾有過。如何,二哥聽了,是否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東北戰場上一試?

  小弟我其實很想親眼目睹敵方千軍萬馬匍匐在你腳下的雄偉場面。可惜啊,沒有福氣啊,我只能臆想了。不過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二哥你定能齊名妲己,比肩褒姒,千古流傳。」

  陳鈺看戲似的含笑看著她滔滔不絕比手劃腳,想著她夜夜留宿陳辰處,猜不透冷漠如冰的陳辰是否已經知曉她是女子,卻猜的到她定會擁著他入眠。

  向來沉重的心此刻愈加沉重。曖昧挑逗的描述她是如何知曉的,他不敢想。

  她話音剛落,他再次擁住了她,用了十分的力,箍的彼此喘不了氣。

  她跺腳扭動囔囔著:「嘿,你今夜發什麼瘋,一次又一次的,你的美人在冬園呢。」

  「我沒瘋,你也是美人,我的美人,五弟晴兒。」

  帶著點憂傷,帶著點無奈,也帶著愛意的溫言軟語自頭頂灌入,如蜻蜓點水般觸動了她內心的某處,來不及感受,就已消失不見。

  「我的美人,哼,這般肉麻的話別對著我講,你講多了出口自然,可我聽著毛骨悚然。快放開我。」

  她有些氣悶,是以語調有些氣短失了氣勢,像是情人間的撒嬌語氣,軟綿似風。

  「你是在怪我嗎?」沙啞的發音,懇求原諒的反問。

  「胡說八道。放開我了。」

  陳晴一陣掙扎。

  鈺無所動。

  修長精壯的男兒身豈是瘦小柔弱的女兒身能夠撼動的。

  她仰頭盯著滿是柔情與無奈的鳳眸。

  她不懂人生得意的他何來的無奈。

  她沒心思想他的無奈,她只是燦爛的笑,手搭上他的腰,略微移下他的腰帶,用力一擰。

  他笑意更深。

  她全力以赴再次一。

  他如帶了面具,表情依舊。

  她抓狂,扔掉寶石匕首,兩手開工,直到擰到虎口麻疼,笑的有些麻木了,他方才溫聲道:「我的美人,五弟晴兒,再擰下去,明日馬韁也拿不了了。」

  她再次火辣出手,麻木笑道:「我坐馬車,不拿韁繩。」

  陳鈺溫柔的說出她曾經於千軍萬馬前發表的豪言:「坐馬車可是婦人行徑。」

  陳晴依舊仰頭麻木笑道:「馬車總是人坐的,只要是人都可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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