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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氣性還挺大,任他們說去吧,你可彆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殷鑑水說完起身從匣子裡拿了一根款式簡單的鑲綠銀釵,朝著因為他那一番話而更加生氣的小丫鬟招了招手。

  輕輕把那根銀釵插在小丫鬟素來沒什麼首飾的髮髻上,又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溫柔的對她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小紫莫急。雖然婆婆送了我一大匣子用不到的女子首飾,可那些東西都太過貴重了,若是給了你,怕是會給你招來禍端,這根銀釵男女皆可,款式簡單,用在你這個年紀身份上也算是合適。」

  小丫鬟眼睛一紅,就要向他下跪磕頭以示感激,被殷鑑水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只對她說了一句:「替我跑了那麼久,你也去歇一會兒吧,回房看看我有沒有把這根銀釵給你戴歪,歪了可就不好看了。」

  「嗯!」小丫鬟用力的點點頭。

  接下來的幾日便都是陰天了,天色陰沉沉的,把人弄得也昏昏沉沉的,好似睡不醒一般,對於府中關於他的那些謠言,殷鑑水從未去管過,而是任由其發展。

  這天殷鑑水起床後推開窗子,便驚喜的發現窗台上竟落了一層薄薄的初雪,院內也是一片淺薄的雪白。

  一家人將早膳用過之後他欲要離開,卻被老夫人身邊的人給叫住了。

  「少夫人還請稍等的,老夫人有些話想和您說說。」

  「你們便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老身想和我這孫媳婦聊聊天,說說話。」老婦人則是對著一群用「果然不出所料」眼神看著殷鑑水的人擺了擺手,擺明了讓他們趕緊離開。

  第十五章 白、雪

  殷鑑水跟著老夫人來到了她經常禮佛的佛堂,老夫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

  對此殷鑑水卻像是沒有感覺到這凝重的氣氛一樣,反而打趣了起來這突降小雪的天氣。

  「今天這雪來的突然,我都還沒來得及做準備呢,它已經在地上落了三分厚,好在我從娘家帶過來的衣物還算厚實,多穿兩件在身上,倒也不覺得冷。」

  「從娘家帶過來的衣物?」老夫人眉頭一皺,看向她身邊劉嫂,而劉嫂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府上沒給你做今年的冬衣?」劉嫂皺眉問道。

  「呃,原來咱們晉家是每年冬天都要裁冬衣的嗎?」殷鑑水失笑道:「此事我倒是不知了,就好比府里的那些謠言,以及今早突降的小雪一般,孫媳是既不知,也未曾想過的。」

  「冬衣的事,交給陳嫂你了,此事便先不提,你說府里的那些說法都是謠言?」老夫人眯著眼睛盯著殷鑑水,那雙蒼老的眸子裡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然而殷鑑水卻是敢直接與老夫人對視,十分自然的道:「說我責罰下人,這倒是名副其實,但說我是『動輒便打罵』他們,卻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言過其實?」老夫人語氣沉沉的問。

  「言過其實。」殷鑑水絲毫不怯的與老夫人對視,十分堅定的確認了自己說過的話,又道:「孫媳並不否認自己責罰過他們,但也並非是無緣無故的責罰他們,而且孫媳責罰人的方式也十分的簡單,只是讓他們高舉雙手,背對著牆面站直貼緊罷了,並未動過手。」

  「讓他們高舉雙手,背對著牆面站直貼緊?」

  殷鑑水點點頭,「是。」

  這是什麼懲罰讓人的手段?陳嫂驚訝又不解,她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卻發現她也是一臉的疑惑便不敢再問了。

  「說來慚愧,孫媳向來懶怠,就連罰人都是隨便找了個法子象徵性的罰一罰他們,卻沒成想這樣也能被他們拿來做文章,當真是三人成虎啊,唉。」殷鑑水似是有些落寞無奈的嘆了口氣。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你如何證明自己並未像他們說的那樣,對待下人呢?」老夫人還是有些不信殷鑑水。

  「孫媳第一次責罰他們那天,微生小叔和芸兒小姑是在場的,就連常在夫君身邊伺候的彩枝姑娘也在,祖母您隨便尋個人來問一問便知。」

  還沒等老夫人問話,殷鑑水苦笑一下,便又接著說:「先前我那院子裡的下人,加上那兩個造謠我的也才四個,另外兩個,一個是我從娘家帶來暫時照顧我的錢姑,她年事已高,已經沒那個氣力再手打人了,還有一個是自打孫媳來便一直跟著的小丫頭,才十三四歲,膽子向來不大,力氣也小,哪能敢上手去打那兩個干慣了粗活的人啊,」

  「那少夫人您呢?」陳嫂的話問的犀利。

  殷鑑水只是輕輕對陳嫂對視一眼,便道:「我這一雙手做的最多的事,向來只有彈琴書畫。」

  話語至此,陳嫂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低著頭站在老夫人旁邊沉默著。

  「孫媳本來無心招攬太多事端,一切全憑夫君喜好安排,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不怎麼討人喜歡,孫媳心想,我雖是雙兒,不及女子嬌柔甜美,但應該也沒有那麼醜陋,以致人如此厭惡吧。」

  殷鑑水低頭垂目,但是從側臉便能看出其驚艷的眉目,清冷卻柔和的氣質,輕柔的聲音,音色並不透亮卻獨具韻味兒,從頭到腳一身素錦,卻與他本人相得益彰.

  如此精緻的人兒,怎會有人不喜歡呢?連老夫人見了都覺得這孩子長得讓她看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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