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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這話說得可一點都不讓晉昭啟覺得開心,他面色冷了下來,語氣也冷冷地道:「呵呵,你想多了,爺確實不會在你這過夜,只是還沒到走的時候而已,既然『夫人』已經下了逐客令,那爺也就不便再留在這裡了,你好自為之吧,爺走了。」

  聽見那特意加重了的「夫人」二字,殷鑑水微垂眼眸,然後恭恭敬敬地起身,向晉昭啟不卑不亢地說道:「恭送大少爺。」

  「哼,不用了,爺自己走。」晉昭啟冷著臉,甩袖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間屋子,邊走邊在心中暗罵這雙兒不識抬舉,居然敢趕他走。

  殷鑑水保持著那個行禮的姿勢,一直等到門被重重地關上才起身,然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疲憊地坐回床上,倚著床邊的欄杆,苦笑道:我這張破嘴,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又將人得罪了吧,唉,罷了罷了……」

  他休息了一會兒,便將頭上繁雜的鳳冠一一拆卸下來並擺好,他看著那一堆被自己拆卸下的華麗的鳳冠,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它們,心中感慨道:終究你我無緣,是我配不上你,今朝能夠將你戴上也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

  而後又將複雜的婚服解下,放到一旁掛好,他披散著如同瀑布般的三千及腰青絲,只著簡單的白色中衣,看著那件婚服,開口道:「我與你亦是有緣,也是無緣。」

  做完這些之後他便和衣躺在床上睡了,只不過是輾轉了許久才堪堪入睡而已。

  且說另一邊,晉昭啟在摔門而去之後,徑直來到了彩枝的房間,二話不說推門而入,可把躺在床上已經休息的彩枝給嚇壞了。

  「是我。」

  晉昭啟出聲,才讓彩枝把心放到了肚子裡。然後彩枝捂著被子坐了起來,驚訝地說道:「呀!爺?您怎麼來了?今兒個不是您的大喜之日嗎?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大喜之日又能如何,也不想在他那過夜,就不在他那過夜,誰能奈我何?你又不是不知道,爺喜歡的是女人,可不是那長得跟男人沒啥兩樣的雙兒。」

  縱然晉昭啟將此話說的狂妄輕蔑,可是彩枝卻能夠分明地從這些話中聽出來,這位爺怕是從剛剛嫁過來的那位那兒受了點挫折,這挫折可受得妙呀,正好便宜了她。

  於是她眼珠一轉故作顧慮的猶豫開口道:「可是,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好吧?這畢竟是您的大喜之日呀,這麼重要的日子……您堂堂一位新郎官跑到您的大丫鬟這兒來過夜,這算個什麼事兒呀,說出去這還不被人笑死呀,您可別這樣啊,這樣對您的聲譽可不好,彩枝,彩枝可不想讓您的聲譽被人詬病,彩枝可是會心疼的。」

  「呵呵呵,這你就不用替爺擔心了,自家宅院裡的事情,若真的是傳出去被外人知道了,那我,可就得好好整頓整頓這家風了。」

  晉昭啟走到床邊,極其自然地把衣服都脫了,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一把就將彩枝給摟到了懷裡,舒服的喟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還是女人好,睡那硬邦邦的臭男人有什麼舒服的?

  「可是……」彩枝猶豫著,似乎還想說話,卻被晉昭啟給捂住了嘴。

  「行了,這大喜之日,大好的時辰,別給我提那晦氣事兒,春宵一刻值千金,爺這大婚之夜,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呀。」晉昭啟抬起彩枝的下巴,貼緊她的臉蛋兒輕輕地說。

  然後彩枝一臉嬌羞地欲拒還迎,推拒著他,嬌聲道:「討厭,爺你好壞呀,彩枝早就是您的人了,當然會好好伺候你了。」

  繡花被蒙過頭頂,本來就沒有點燃燭火的屋子,似乎變得更黑了,窗外的蟲鳴更加喧囂,似乎是想要掩蓋什麼。

  第二天天不亮殷鑑水就已經醒了,這一夜,這一覺,他實在睡得不安穩,便早早地醒了過來,只是現在時間還太早,所以他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天明透了,他才喚來丫鬟侍候自己更衣洗漱。

  待到人收拾的精神整潔了,他就讓晉家安排給他的丫鬟,帶著他和他從殷家帶過來的老奴錢姑去見公婆敬早茶,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挺平淡無奇,只是……他跟著丫鬟走在路上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了府里他遇到的那些下人們,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

  而這些異樣,錢姑也發現了,她小聲地用蒼老的聲音對殷鑑水說:「少爺,看樣子,可能是昨個兒大少爺沒在您哪兒過夜的事兒,已經在府里傳開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無礙,此事是遮掩不住的,昨個兒的動靜那麼大,被人知道是肯定的事,左右事已至此,且看後續吧,錢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畢竟我也是個少爺出身,還不至於被他們欺負得太過了。」殷鑑水溫柔地拍了拍錢姑的手,示意她放心。

  「哎,好吧,少爺您自己把握著分寸吧,老奴年紀大了,陪不了您幾天了,您也不小了,要學會照顧好自己啊。」

  對於殷鑑水的話,錢姑也無甚法子勸說,她本就只是欠了他母親的恩情,若不是記得主母的囑託,按照她現在的年紀,早回鄉養老去了,哪還能在這深宅大院裡跟著人晃蕩?

  不過也沒幾天了,等她把該遵守的規矩再給少爺提醒一遍,也該走了,到時候就只能讓少爺一個人在這水深的宅子裡熬日子了,唉。

  「您放心吧錢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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