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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仿佛才反應過來,溫白疏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聲音,然後學著他的操作步驟,滿心新奇把刀刃放出來又收回去,玩得不亦樂乎……

  看溫白疏對他準備的生辰禮物還算滿意,南雲錚垂下的墨眸中閃過一絲淺笑,心裡也覺得十分滿意。

  這柄扇刀外表看上去精緻無害,其中暗藏的刀刃卻是用隕鐵所制,極為鋒利,對於不通武功的溫白疏來說,正好防身之用。

  想得微微出神時,南雲錚忽然感覺袖口一沉,下意識低頭看去,一隻白皙的手抓上他的墨色衣袖,黑白交映間,只顯得手指纖長,指節分明。

  微微抬眸看向手的主人,不知何時,溫白疏已然收起了扇刀,一手拉著他的衣袖,表情乖巧,眼神誠摯:「多謝王爺為我準備生辰禮物。」

  認識溫白疏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乖巧的表情,有一瞬間,南雲錚覺得心口被擊了一下,就像……

  就像他遇到了一隻聰明的小狐狸,一開始小狐狸對他戒心滿滿,漸漸地放下戒心,直到有一天小狐狸願意把爪子遞給他讓他捏兩下……

  「咳咳……」南雲錚猛地收回思緒,乾咳了兩聲,將腦子裡想的奇奇怪怪的東西丟出去,眼神卻還是忍不住飄到了抓著他袖口的手上,聲音微沉:「不必跟本王客氣。」

  二人離開庫房後,暗衛有消息回報,溫白疏十分有眼力見的想要離開,卻被南雲錚攔住:「你在此聽著無妨。」

  溫白疏只好坐回去。

  「說吧。」南雲錚看向暗衛。

  「回王爺,今日早朝,劉御史提及王爺身體與重返朝堂一事,皇帝以王爺病未痊癒為由拒絕了。」

  劉御史?他記得劉御史是右相的人,也就是那群老狐狸其中的一個,自他放權後,右相一脈與皇帝之間明爭暗鬥不斷,安王一脈倒是沒多少動靜。

  皇帝想要集權,右相一脈多為老臣,官場沉浮數十年,說是老奸巨猾也不為過。但如今,右相一脈主動提及讓他上朝的事,想必,是因為小看了皇帝,或者說是小看了林初,從而栽了跟頭。

  想讓他回去壓制魏非朝,想得倒挺美!

  南雲錚思索著,右手拿著杯蓋輕輕撇著茶沫,片刻後手一頓,抬眸道:「明日放出消息,說本王突然得了怪症,不得見風,需靜養半月。」

  「是。」暗衛。

  暗衛退下後,南雲錚吟了口茶,看到溫白疏眉頭緊鎖,嘴唇快抿成了一條直線,略頓了下,開口道:「在想什麼?」說著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他。

  溫白疏猶豫片刻,問:「王爺,你裝病是因為皇上嗎?」

  「不錯。」南雲錚微微揚眉。

  聽到回答,溫白疏眉毛皺得更緊了,試探道:「王爺,可聽過一句話,狡兔死,走狗烹……」

  說完仔細瞅了瞅南雲錚,見他神色不動,繼續開口:「鳥盡弓藏,卸磨殺驢……」

  「你還挺大膽。」南雲錚自然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但是……

  「竟敢說本王是驢。」

  溫白疏:重點不是這個啊王爺!

  這時他看到南雲錚嘴角隱隱噙著笑,才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嘴角一撇:「看來王爺早已胸有溝壑,還假裝聽不懂我的話……」

  南雲錚也從不知自己也會如此促狹,從前溫白疏捉弄他,他只覺得新奇,如今反過來,看溫白疏被他捉弄的樣子,倒覺得極為愉悅……

  輕咳了一聲,他正色解釋道:「本王懂你所言,但我這麼做,表面上是為了皇帝,實際上……」

  「有一句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本王雖不做漁翁,但也絕不會成為鷸和蚌。」

  而且,他不會一直留在京城……

  這句話南雲錚沒有說出來,總覺得,現在說出來會產生些什麼不好的影響……

  「啪啪——」溫白疏用力鼓了兩下掌,表情誇張:「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南雲錚:倒也不必如此捧場。

  翌日,攝政王身患怪症需靜養且不可見人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眾大臣:昨天剛想讓你上朝,今天就病了,騙鬼呢!

  但他們沒有證據,哪怕所有人都認為攝政王在裝病,也沒人敢直說出來。如此一來,反倒還有些大臣真的信了攝政王有意放權一事,不禁對皇帝的手段有些唏噓。

  皇宮內,魏非朝在殿內走來走去,最終停下看向夜御風和林初二人,神色凝重:「你們說,他究竟是何用意?難道攝政王真的……」

  「臣不這麼認為。」林初上前一步說。

  「怎麼說?」魏非朝。

  「回皇上,昨日剛有人提及攝政王回朝一事,今日就傳出攝政王得了怪症,由此可見,攝政王仍在密切關注朝政,臣認為,攝政王此舉不過掩人耳目,為的就是打消皇上您的戒心。」

  林初眼神陰冷:「為了皇上重振朝綱,攝政王必須廢掉。」

  大臣們和皇帝會如何想,南雲錚心中也能猜個大概,不過倒也無礙,他們想得再多,也不會真有人明面上指出來他裝病的事實。

  哪怕不能消磨皇帝的戒心也無所謂,他此舉更多的是為了離京前少點麻煩,上了朝,既要應付那群老狐狸,還要應付皇帝一行人,想想都讓南雲錚覺得累得很。

  既然都想廢掉他這個攝政王,那就如他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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