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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又被兄姊欺負……
「那個……」溫白疏尷尬一笑:「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就是……看見一隻雛鳥從窩裡掉了下來,想把它放回去,然後就……下不來了……」
沒想到是因為這種原因,南雲錚怔了下,說:「害怕還敢爬上去?」
溫白疏摸摸鼻子,說:「爬的時候沒想那麼多,上去了往下一看就不敢動了。」
「你倒是個好心之人。」南雲錚微微揚眉。
被誇獎,溫白疏眼睛彎了彎,卻又突然躬身捂住了肚子。
「怎麼?」南雲錚蹙眉問。
下一瞬,不用溫白疏回答,「咕咕」的聲音就從小公子的腹中傳了出來。
他臉上升起兩片紅暈,仔細看還有些委屈,支支吾吾道:「他們不給我飯吃……」
南雲錚眉頭緊皺,看他這樣子仿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氣。
「這幾日先住我那吧。」南雲錚。
溫白疏愣了下,然後點頭,眼含篤定,嘴角勾起明顯的弧度:「我就說,王爺是個好人。」
「……」南雲錚無言,但……
有個人堅定的認為他是個好人,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相國寺是皇家寺廟,廟裡的廚子就有曾經在御膳房待過的,雖然是素齋,卻也色香味俱全。
「管家,收拾出來一間屋子,給溫公子暫住。」
「是,王爺。」
溫白疏笑道:「多謝王爺!」
「你……」
一向遊刃有餘的攝政王說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溫白疏一邊用飯,一邊睜大了眼看著他。
「你回丞相府是為了什麼?」猶疑半晌,南雲錚還是拋出了一個直球。
顯然這個直球把對方砸懵了,溫白疏愣住,良久才反應過來,斂了笑意。
見他為難,南雲錚試探道:「不能說?」
「也不是啦。」溫白疏放下筷子,說:「太複雜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南雲錚沉吟片刻,道:「這樣,我問,你答。」
「好,」溫白疏點點頭,重又拿起筷子用飯:「王爺問吧。」
南雲錚喝口水清清嗓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不是溫丞相親子?」
「咳咳……」溫白疏被他問的一愣,嗆了個正著。
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南雲錚也怔了下,立刻遞了茶水過去。
灌下兩口茶,溫白疏稍稍緩過來,眼角還泛著一絲紅潤,輕瞪了他一眼:「王爺怎麼……剛開始就玩這麼大?」
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應該從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開始問嗎?
南雲錚摸了摸鼻子,又忽地一怔,把手收回來,他為什麼要摸鼻子,這不是溫白疏的小動作嗎?
「是本王的錯。」小公子看著有點慘,確實是他問的太急了。
又喝了口水,溫白疏眼睛掃了掃院子裡的侍衛表情凝重:「他們可信嗎?」
「可信。」院子裡都是他的親衛,絕對可信。
溫白疏這才小聲回答:「我應該不是吧。」
「應該?」南雲錚眼露疑惑,輕聲反問。
「我娘也沒告訴過我……」溫白疏嘴角微微勾起,神情中帶著點篤定:「不過我猜我不是,王爺您想,溫丞相那副相貌,怎麼生出我這麼好看的兒子?」
驟然一愣,南雲錚仔細看著唇紅齒白,樣貌清俊的溫白疏,又回想起溫丞相的另外幾個子女,好像……是有點道理。
「王爺繼續問。」溫白疏反倒催起了他來。
略一思索,南雲錚:「你回丞相府是為了得到一樣東西?」
「是。」
「那東西很重要?」
「當然。」
「你娘並沒有病逝?」
「……」溫白疏募地愣住。
第4章 只是巧合
庭院中忽然沉寂下來,良久,溫白疏微微抿唇:「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認識溫白疏這幾日,頭一次見他露出有些失落的神情,南雲錚心底莫名生出些許愧疚,聲音微沉:「抱歉。」
「噗……」
溫白疏卻忽然一笑,語氣歡快:「我剛才是裝的,很像吧?」
南雲錚:「……」
攝政王的冷凝視線讓溫白疏有些承受不住,他果斷換了個討好的表情,說:「我娘她,確實沒有病逝。」
隨後用眼神示意南雲錚繼續問。
成為攝政王以來,溫白疏還是第一個敢戲弄他的人,離奇的是南雲錚並不覺得被冒犯,甚至覺得還不錯。
墨眸抬起,問:「你要找的東西可與本王有關?」
溫白疏搖搖頭:「無關。」
「與溫丞相有關?」
「……」這下輪到溫白疏無語了。
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句廢話,南雲錚輕咳一聲,重新提問:「與魏國有關?」
「是。」
與魏國有關與溫丞相有關,卻與他無關,南雲錚暗暗思慮,突然福至心靈,沉聲道:「與趙國有關?」
「是。」
心底像被潑了盆冷水,南雲錚攥緊了手中筷子。
他記得已經解鎖的劇情中,幾個月後趙魏交戰,朝中有人通敵,致使魏國軍隊損失慘重,這個罪名最終被皇帝安在了他身上。
但南雲錚十分清楚自己,他不可能做出通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