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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就不信,哦什麼哦!」段雲水桃花眼一瞪,氣鼓鼓地繞過他,就要往前走。

  蔣遙川見將人逗急了,忙拽住他的手腕,將人拽回來。

  段雲水又是瞪他,並不說話,只等著瞧他有什麼話說。

  「我信,我信,小水的話,我怎麼能不信呢。」蔣遙川眉眼間少年氣十足,一笑起來更是帶了幾分張揚朝氣。

  但段雲水不好這口,在他眼中這等美色也是大打折扣。

  所以他直接不為所動,甚至後退幾步,想掙脫蔣遙川。

  也不知道蔣遙川為何扣著他的手腕不放。

  難道蔣遙川是斷袖嗎?

  段雲水心想。

  「小水不信師兄嗎?」蔣遙川走近一步,如星黑眸直勾勾看著段雲水。

  「什麼信不信的,我要去晾床單了。」段雲水掙脫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那小水可以告訴師兄,是夢見什麼了嗎?」蔣遙川哪裡不知道,這種情況定然是夢中存了什麼旖旎畫面。

  一想到段雲水在夢中與人纏綿,蔣遙川便發了瘋一般,想知道那人是誰。

  他甚至在心底算了起來,想段雲水可能夢到誰,那個人是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蔣遙川,你是北山的,我是南山的,咱們是哪門子師兄弟。」段雲水與這位竹馬說話,一向是不客氣的。

  其實之前蔣遙川也不這樣,是不知哪次出門,聽說人家師兄弟相稱,便生出這般心思,也要爭個師兄弟出來。

  而蔣遙川比他大個兩歲,便仗著年紀想讓他喊師兄。

  段雲水:想都不要想。

  「那不喊師兄,你喊什麼都成,最好喊遙川哥哥。」蔣遙川說話間,還偷偷摸摸勾段雲水的手指。

  「還遙川哥哥呢!你當是你外頭的小情兒?」段雲水避開蔣遙川的手,翻了個白眼,走到外頭去晾了床單,轉身往自己那屋走。

  「我哪兒有小情兒呢,那都是他們混喊的,我可從沒認過……哎呀!且不說這個,你快說說,究竟夢見誰了?」蔣遙川自不是真沒認過,他最享受的就是大傢伙都圍著自己轉,如何會不認。

  段雲水停住腳步,眉頭微蹙,上下打量起蔣遙川。

  蔣遙川這人可比他明白多了,如何不知他洗床單是為何。

  可既是什麼都知道,為何又要問呢。

  蔣遙川,為何這般在意夢中人是誰……

  段雲水遲疑著,最終還是問出口,「你追問這個做什麼?」

  蔣遙川一怔,倒是沒想到段雲水會問這話。

  他總覺得段雲水出去一趟後,哪裡變得有些不同了。

  似乎……沒有從前那般好騙,某些時候警惕得叫人摸不著頭腦。

  「只是……有些好奇嘛!畢竟頭一回見你遇上這種事。」蔣遙川插科打諢一般,將此事當做竹馬間玩笑說起,倒好似是段雲水多心。

  「哦,你不認得,不必多說。」段雲水不想叫第二個人知曉,那夜盈缺秘境中,與回魔教之後的每一個夢境,其中之人都是簡鈺。

  蔣遙川沒接話,也沒再鬧著想知道。

  但臉色也明顯難看了許多,只不在正面面對段雲水時顯露罷了。

  「我來尋你,倒還有件事。」蔣遙川糾纏這許久,才想起正事來。

  「什麼事?」段雲水微微挑眉,沒想到蔣遙川竟也會說正事。

  「我爹傳你過去,不知是有什麼事。」蔣遙川只當是門中有什麼任務,並未多想。

  「那我過去一趟。」段雲水回屋收拾了一番,快步往教主那兒趕去,卻在半路被蔣遙川抓住手腕。

  段雲水停住腳步,帶著疑惑回頭,滿腦子不解。

  蔣遙川終於露出幾分不大舒服的神色,眉頭皺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用力得仿佛繃緊的弦。

  他盯著段雲水,上下打量不知尋些什麼,只越是瞧越是臉色難看。

  「你那紫寶石簪子呢?」蔣遙川聲音冷冷,仿佛是一件天大的事。

  「不知掉哪兒了,興許……是掉盈缺秘境了。」段雲水眼神有些閃躲,明顯心虛。

  其實段雲水知道掉在哪裡。

  那日從情障逃離,他便再沒見到那紫寶石簪子,定然是掉在那大石頭處了。

  可他想著簡鈺何時醒,也不敢回去尋,生怕叫對方抓住了。

  再之後他估摸著簡鈺走了,想回去尋時,卻找不見路了,只能就此放棄。

  蔣遙川直覺不對,卻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

  且教主也等著見段雲水,他不好再多留人,只好鬆手放人離開。

  段雲水到教主那裡,蔣遙川倒是沒跟著。

  他也樂得沒有在身旁絮絮叨叨,偶爾還來些肢體接觸,美其名曰竹馬之間感情深厚。

  信你個鬼。

  到了教主門前,段雲水先向守衛說明來意,又在外邊等了一會兒,才聽守衛說教主請他進去。

  段雲水謝過守衛弟子,才撩了袍子進門去。

  教主名喚蔣恆一,名字聽起來很仙門,實際上是個魔教中人。

  不過他對蔣恆一的印象停留在蔣遙川的父親,與左邊劉海那一撮十分惹眼的挑染紅。

  也不知是修煉了什麼功法,竟只一小撮頭髮變紅。

  十分好玩,也有人覺得好酷,更加崇拜教主了。

  段雲水沒什麼想法,他所在的南山像被蔣恆一放養了一般,一年來不了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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