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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律遠洲打斷他。
「你叫煥,但不是禍患的患,而是煥發的煥。
「你是光亮,是希望。」
你是祁煥。
律遠洲拉起祁煥的手,認真地在他的手上一筆一划寫下一個「煥」字。
祁煥睜大了眼愣愣地看著他,彎起的嘴角似哭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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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一遍,你的煥,是哪個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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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煥發的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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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遠洲終於笑了,他揉了揉祁煥的臉頰,道:「對了。你要記住,你的煥從來都不是禍患的患,而是精神煥發的煥。」
沒有人可以否定你,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
話音剛落,祁煥面前的人瞬間化作無數光粒散去。
紛飛的光粒向著四面飄散,落到祁煥身上的粒子溫暖光亮。
祁煥手心上的溫度剎那即逝,連帶著那個人的身影都猶如夢境。
而現在,夢醒了。
……
律遠洲漫步在一條沒有盡頭的長廊。
他原本以為副本意外結束了,可沒想到他似乎還在這個副本之中。
這條長廊上掛著數副巨型的畫框,畫框之內的影像正自顧自地動著。
律遠洲走到最近的一幅畫框前停下。
畫框裡的人是小蘿蔔頭祁源,他正在書案上俯身翻看著什麼。
他身邊站著的婢女似乎是在勸他去睡覺,然而小蘿蔔頭祁源揮揮手硬是要繼續看書。
律遠洲緩緩向前走。
這一個畫框裡是小蘿蔔頭祁煥,他戴著面具穿著利索的黑衣和身前的人對打著。
「是不是挺無聊的?」
悄然出現的聲音讓律遠洲向前走的步伐停住,他轉過頭,視線同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撞上。
長發神明。
嚴格來說他現在也是長發神明的樣子。
他們倆幾乎沒有任何的差別。
律遠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雖然祁小煥慘慘的,但無聊也是確實無聊。
重新品嘗別人的苦難也不見得是什麼有意義的事。
「律遠洲」笑了。
「我就知道,現在的我,也就是你,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呢。」
律遠洲聞言只覺得有些新奇。
未來的「律遠洲」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可現在這樣隨意的模樣倒真讓他有了幾分在和自己對話的感覺。
「我只是活了很久,不是徹底變了個人。」
「律遠洲」冷不丁地說道。
律遠洲錯愕,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說了我就是你,我還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嗎?」
律遠洲眼睛多眨幾下肚子裡在冒什麼壞水他都知道。
「也是。」律遠洲對這個解釋接受良好。
「你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會夢見祁煥的黃金眸?」
「……以前的羈絆?但我確實很奇怪,他分明是不認識我的樣子。」
不管是在副本中還是在本源世界,祁煥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
「律遠洲」又笑了,輕輕抬手,長廊之上的幾道畫框在他的意念之下緩緩平移到他們的面前。
「我……也就是你,曾經去過祁煥和祁源的世界。
「大概也就是幾十不到一百年前的樣子,唔……你也知道的,祁煥和祁源都屬於新生神明,雖然強大,但確實成神不久。當然這都是題外話。重點是律遠洲進入這個位面的特殊時間點。」
說著,「律遠洲」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這樣稱呼自己的名字有些彆扭。
「當時我們已經成神很久了,非常久。」
漫長的神明生涯讓他自己都開始逐漸迷茫。
成神到底意味著什麼?
以另一種永恆的能量體存在嗎?
「活久了就容易想不開。」
「所以,未來的我是想不開才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是嗎?」
「律遠洲」點點頭,笑容不知怎的有些嘲弄。
「你根本不知道,在原來的本源世界裡發生了什麼。」
預言的能力是一把銳利的刀,將律遠洲,以及他在乎的所有人都傷得遍體鱗傷。
他什麼都沒做錯,可命運卻對他無比殘忍。
「……是超級大BE結局嗎?全滅?」
「律遠洲」繼續點頭。
律遠洲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可心卻莫名揪了起來。
「你總會恢復屬於我們全部記憶的,原諒我暫時並不想讓你知道那到底是一個怎樣難受的結局。
「反正最後的你一個人坐上了神位。」
家人,朋友……「律遠洲」什麼都沒有了。
無盡的神座之上,只有他一人。
「這下應該不用我描述這有多難捱了吧?」
律遠洲試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立馬萬分理解地點點頭。
「成神之後是漫長的迷茫,我做了很多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打開神域也好,幫助阿言成神也罷……總之能讓我展示放空思緒的任何事,我幾乎都做過了。
「神域越來越繁華,可我的內心的掙扎也越來越激烈。
「最可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在掙扎什麼。
「就在這個最迷茫的時候,我誤入了祁煥和祁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