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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肩而行的兩人緩緩前進著。
但是問話的人似乎心裡藏著什麼事, 連夥伴那麼明顯的偏好都沒有注意到。
「那你知道他好像沒參加這次的競賽嗎?」首先開口的那人故作猶豫地說到。
「啥?他沒來嗎?我不知道啊。」同伴疑惑地反問到。
「嗯, 我也不是非常確定。但是我剛剛跟他站得很近,親眼看到他被總教官帶走了,看方向怎麼也不像是來密林的路。要我說他肯定是臨陣脫逃, 當逃兵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惡意揣測的男子哈哈哈地笑著,餘光看著同行的夥伴等他出聲附和。
誰知道他的同伴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一起討伐律遠洲,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男子被他像是看髒東西的眼神刺痛,一時間喪失理智竟然跳腳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說的不對嗎?!那個小白臉一看就是賣臉的!有什麼真材實料, 你看這一有事跑得連影子都不見了!」
同伴直接無語了, 道:「你不是問我怎麼想的嗎?我乾脆告訴你好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這樣想!」
「人家就是被帶走了一下你就腦補這麼多, 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會幻想?」
「看你可憐我就告訴你吧。人家可是特務所的人,而我們這次軍訓又是學校和特務所聯合舉辦的, 律遠洲大概率是被叫過去敘舊了。就算退一萬步講, 人家這次競賽不參加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啊?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
「你不會還真的以為前女友非要跟你分手是因為律遠洲吧?臉多大啊!」
同伴這一連串毫不留情的輸出都把男子說蒙了,漲紅的一張臉說不上是惱怒還是羞愧, 或者兩者兼有。
但同伴的這一通話確實把他的理智拉回來了,他現在面對的並不是什麼可以任由他欺負的小可憐, 恰恰相反, 他才是那個有求於人的傢伙。
所以儘管男子內心的想法多陰暗,可他面上卻一直賠笑著說不是。
「嗐, 哥,你知道的, 我被氣糊塗了,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同伴白了他一眼, 道:「你最好不是。」
男子只是一個異能等級極低的普通人,走了狗屎運才踩線上了燕津大學。他現在跟著的同伴異能比他強大多了,他還想蹭著他多拿一點積分呢!可不能現在就把人家得罪了。
男子笑著打著哈哈,心裡卻把律遠洲罵了無數遍了。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律遠洲這樣一個花架子憑什麼受到這麼多人的喜愛,就連他選中的大腿都能在與律遠洲毫無接觸的前提下無腦說他的好話。
男子氣憤無比,可他只能唯唯諾諾地跟在同伴的後面。
「嘁。」同伴雖然看不上他,但還是看在室友的面子上還是沒趕他走,只當自己身邊跟了一個討人厭的蒼蠅。
兩人之間一時安靜極了,男子不敢再開口說什麼,打頭的異能者更是懶得和他廢半句話,時不時地出木倉射擊樹叢里稀稀疏疏的變異兔。
只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不再給男子剩一口湯吃了。
密林的擊殺任務是按最後致命一擊計算積分的,在此之前他還會時不時留一兩隻還喘著氣的變異兔給男子撿漏。一旦他不再留活口,男子就開始顆粒無收了。
男子跟在他身後敢怒不敢言,目光不斷朝著周圍的樹叢瞟著,期待能發現一隻落單的獵物。
不管是變異兔也好,變異雞也罷,給他來點積分吧!
男子看著自己手腕上不再跳動少得可憐的積分焦急極了,慌亂地掃視著視線範圍內一切可能存在獵物的地方。
有了!
男子目光一亮,面前的草叢正窸窸窣窣地動著,看上去是一隻變異兔!
男子想都沒想,手上的木倉就射了出去。
「等等!」同伴見他的舉動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他開木倉的行為。
然而一切都晚了。
出木倉的子彈瞬間擊中樹叢間移動的變異獸。
「你前兩天軍訓打靶怎麼就沒這麼准呢?!」同伴被他沒有判斷就貿然出手的行為氣到,嘲諷了一句。
還不等男子出言狡辯什麼,被他擊中的異能獸就躥了出來,飛快從他的面前略過。
男子只感覺眼前一黑,臉上傳來灼燒般的刺痛感。
「啊……啊,啊!!」他雙手試探性地摸上臉頰,卻摸了一手的鮮血。
男子看著鮮血發暈,可是渾身尖叫的危機感卻讓他怎麼也昏不過去,一抬眼那隻襲擊他的異能獸正趴在他面前十多米的樹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像是下一秒就會衝上來了結他的一條小命。
徹底慌了神的男子一動不敢動,用餘光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同伴,虛著聲音道:「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了!以後你要我幹什麼我都干!」
「閉嘴。」同伴只是簡短地打斷了他的話,緊繃地和異能獸對峙著。
他現在是真的覺得這個男子不能留著了。他原來還只是覺得他沒腦子了點,沒想到他哪裡是有點沒腦子啊,是完全沒腦子加不學無術了。
變異獸問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相關的異能課程也有講到異能獸。
他們作為已經覺醒了異能的異能者完全可以模糊地感受到異能獸的大致能量,除了一些超過他們等級很多的變異獸。
而男子剛剛攻擊的就是一隻初級變異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