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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搖頭。
祁煥的視線卻落到了二人緊握的手上,他忍了一下,沒忍住,上前將二人的手分開,把律遠洲的手塞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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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
「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我那兒,雖然沒有王宮那麼奢華,但起碼沒有無時無刻不在監控你們的僕從。」
「可是國王會同意嗎?」律遠洲問。
祁煥無視阿言殺人的眼神,道:「當然,聖女見了王后之後悲傷過度,我帶她出去散散心找樂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律遠洲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手被誰攥在手裡,他還在糾結阿言的成神條件。
#雖然我拉的不是你的手,但我心裡想的是你啊!#
*
祁煥的莊園在主城的郊區,距離王宮很遠的地方。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地位變低了,恰恰相反這是他盛寵的體現之一。
整個王城中,除了王室居住的王宮,第二大的建築就是祁煥的莊園了,這是連他的公爵父親都沒有的殊榮。
年紀輕輕便已經位列伯爵,如果祁煥安靜地固守著貴族的老本,他的前途之光明是不容分說的。
可是他偏偏走上了最千辛萬苦的路。
王室的心思外界難以猜測,表面上祁煥還是榮寵不斷,即使這份榮耀是走在鋼絲之上的。
「洲洲的房間還在裡面一點,至於你,喏,就這間了。」
「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這間是客房,裡面那是主臥。」
把自己住過的臥房讓給律遠洲住,祁煥抱了怎樣的心思他都懶得戳穿。
「這樣不太好吧?也不我就在阿言的隔壁的房間湊合湊合?」
「不行。」祁煥立刻駁回律遠洲的請求,道:「你們的東西我都已經派人放好了。」
「洲洲你別聽她瞎說,這裡哪有什麼主臥客臥之分的,難道你嫌棄我嗎?」
律遠洲很想說是,但是頂著祁煥火熱的目光他還是安靜地閉上了嘴。
算了,他還是當一個花瓶就好了。
乖巧被某人扛進主臥。
阿言對祁煥的安排很不爽,可是律遠洲本人都沒有說什麼她更沒有立場為他拒絕。
「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有什麼事情都明天再說。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好的!」
「洲洲晚安,好夢。」
「祁煥晚安,阿言也晚安!」
「晚安……阿律。」
翌日。
律遠洲是被窗外烈烈的陽光亮醒的。
他昨晚拉好的窗簾不知被誰又拉開了,外頭正正好的天光便大泄進房間。
這應該真的是這個莊園的主臥房,不然怎麼會擁有最好的視野呢?
律遠洲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草坪。
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高爾夫。
等等,高爾夫是什麼?
律遠洲懶腰伸到一半,疑惑地放下手。
【洲洲!!是高爾夫啊!】
律遠洲疑惑著,派派卻激動極了,一些本源世界的常識都慢慢想起來了,那原本的記憶也一定會想起來吧!
律遠洲雖然不知道派派在興奮什麼,但是這也不打擾他同派派一起高興。
樓下小花園開得正好的花香似乎能襲上來,律遠洲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換好衣服便準備走出房間。
房間的門口施施然坐了個人。
祁煥坐在木製雕花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律遠洲被他無聲無息的樣子嚇了一跳,問:「你怎麼在這裡,阿言呢?」
祁煥站起身,將書合好放到了椅子上,道:「她一早被召進王宮了,我就你一直沒起來就在外面等你。」
「等我,你等我幹什麼?」
「當然是等你一起去吃早餐啊,我親愛的洲洲。」
阿言在王宮的風譎雲詭中獨自面對著,而他們在風景正好的莊園裡吃著早餐。
「不管接下要面對什麼,總不能連飯都不吃了吧?」
律遠洲成功被他說服,一起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下次有機會一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你還會做飯?」
不怪律遠洲如此驚訝,畢竟祁煥作為貴族中的貴族,說一句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這樣的大貴族居然會做飯,而且看他自信的樣子,做得很有可能還不賴。
「意料之外吧?擇日不如撞日,乾脆今天中午我就給你露一手。有什麼想吃的嗎?支持點菜。」
「隨意發揮,我不挑食。」
律遠洲真的不挑食,或者說,他對一切的食物都有些輕微的挑食。
「可惜距離中午還有幾個小時,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虎狼之詞啊。】派派在一旁聽得憤憤不平。
直到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祁煥皺著眉頭說「進」。
他信任的近衛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祁煥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突然聽見什麼面色大變,甚至上手輕輕拍了律遠洲的肩一下,道:「快去收拾,王宮內局勢變化不對,你趕緊離開。」
「現在就收拾東西回教廷,不!不能回教廷……」
「可是阿言……」
「那邊我會注意的,你先走,不然我和言都會分心。」祁煥推了推律遠洲,律遠洲第一次在這雙貴氣的金眸中看見哀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