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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嬌行禮之後,笑眯眯地問道:「公主殿下怎麼知道王妃會讓你出去?」

  趙萱撇了撇嘴:「五皇嬸最怕麻煩,怕我鬧騰唄。」

  丹緋莞爾,帶著趙萱一同往莊子外去。

  已經是深秋的時候,莊子附近種莊稼的農戶也都收過了秋,到處都是荒禿禿的,丹緋瞧著沒什麼好看,但是趙萱卻高興得很,跟出了籠子的兔子一般,得小跑著才能跟上去。

  丹緋心道,這秋日也不知趙格他們上山能獵到什麼東西。

  丹緋猜得也不錯,趙格幾日進山之後,轉悠了許久,只周行射了一隻野兔,旁的倒是什麼也沒見到。

  「都說秋收冬藏,咱們來得還是晚了些,該藏的已經要藏起來了。」

  聽趙格這般說,趙和笑了笑:「再轉轉,說不定能驚出什麼東西。」

  走著走著,周行出聲道:「二位殿下小心。」

  二人牽住韁繩,定睛一看,果然離著兩人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極為隱蔽的陷阱。趙格聽到裡面有些動靜,翻身下馬:「瞧瞧裡面獵了什麼,轉了半日只見到一隻兔子。」

  幾人湊上前去,看了看,那陷阱裡面困著一隻通身雪白的狐狸。腿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又瞧了瞧,旁邊還有些野獸的殘骸。

  趙格有些奇怪,開口說道:「這狐狸被困在裡面,難不成還有東西給它投食?」

  趙和搖頭:「許是別狐狸吧。」

  正說著,忽然聽到身後有野獸低沉的吼聲,轉身一看,另一隻體型大了不少的銀狐,口中叼著一隻兔子,前爪在地上踢踢踏踏,喉嚨里嗚嗚咽咽地嘶叫著,一雙狹長的眼睛正盯著站在陷阱附近的幾人。

  趙格看了一眼,開口道:「這難道是來給裡面的狐狸投食的?」

  那狐狸在原處,躑躅不敢向前,但是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口中一陣又一陣的低吼,似是想將幾人趕離這個陷阱。

  「傳言銀狐都極通人性,裡面這隻怕是它的孩子。」

  趙和這樣講,趙格笑著說道:「說不定這隻來送食才是小的。」

  趙和頓了一頓,方才開口:「只有父母如此憐子吧!」

  這一句話說出來,趙格半晌沒有出聲,忽然開口對長戈說:「將陷阱裡面那隻狐狸取出來,看它們有沒有本事活下去。」

  將那隻受傷的銀狐從陷阱中取出來之後,叼著兔子的那隻狐狸試探著向前,然後將兔子放在了趙格面前,帶著還一瘸一拐的另一隻狐狸往林子深處走去。

  等幾人從山上回來,見只獵了兩隻兔子,倒是也不驚奇,昨日趙格說了要同趙和一道去泡湯,她早早便讓人做了準備,想了一下,安排了幾個手腳伶俐乾淨利落的小廝侍候著。

  從山上下來之後,趙格一路上都未說幾句話,跟趙和一同坐在湯池裡之後,忽然開口說道:「皇兄在山上的話是什麼意思?」

  第34章

  趙和墨玉般的一對眸子深深地瞧了趙格一眼,方才開口:「自古便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總是做長輩的更寬和些。」

  「可也有羊羔跪乳烏鴉反哺。」

  這是趙格同其餘幾位皇子最不一樣的地方。

  皇后將他護得太好,皇帝也放縱了一些,雖然聰慧卻也不惹事生非,有些像尋常人家的孩子,家產富足萬事無憂,孝父母悌兄弟,有些事情,不知是真的懵懂,還是不願相信。

  「五郎還記得吏部大火吧?」

  趙格點頭。

  「你也覺得,是書吏疏忽所致?」

  趙格看向趙和,既不點頭也沒否認。

  「我從鄴城回來之後,查出吏部前些年官員考核漏洞百出,一場大火便將近十年的記錄付之一炬,五郎還記得上一任吏部尚書吧?」

  趙格當然記得,太子少年時期的太傅,春天的時候便乞骸骨回鄉去了。出聲道:「二皇兄的意思是,這便是父皇的寬和之處了?」

  趙和凝神看向趙格:「只是父皇不僅為父,更要為君。」

  趙格忽然有些看不懂趙和,就算是平日再親近,太子也是他同母的胞兄,更何況皇后對他也有養育之恩,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問道:「那皇兄的意思,是想取而代之麼?」

  趙和搖頭:「五郎說道烏鴉反哺,我在鳳禧宮長大的,不會做這種狼心狗肺之事,入朝也只是想做能臣。」

  「那皇兄今日何必要說這番話。」

  「五郎你自小聰慧,定然明白,父子君臣,一切都由父皇定奪。」

  湯池中蒸騰著白色的水汽,趙格卻仍將趙和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從小便對這個養在母后膝下的兄長深信不疑,趙和也從未跟他說過半句假話,房間的侍從早已在二人開始說話之前便已退了下去,只聽得時不時冒出來的咕咕嘟嘟的水泡聲。

  趙格忽然大笑:「既然一切由父皇定奪,那現在思慮再多也不過徒增煩惱。」

  趙和看著趙格,極為認真地說道:「為兄只做分內事。」

  晚上眾人在一道用膳的時候,丹緋總覺得趙和有一些思緒不寧,但是瞧著他仍是那副如沐春風的樣子,趙格也同往日有些不同,不過她也沒本事猜出是怎麼回事。

  明日便是柳嬌的生辰,生辰宴總是要更用心些,柳嬌過府這些日子,丹緋瞧著口味倒是跟趙和有些相似,而且喜食素食,趙格也特意在京中請了一位善治素宴的大師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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